在场所有人,似乎只有冷知秋对她完美的圆场不太满意。
他似乎是认为沈知曼抢了自己孙女的风头,不冷不热地点点头,看上去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而后说道:「啊,是这么回事,你看,还是曼曼会说话。」
沈知曼:「……」
这话说得,好像她只是说说而已。
她可是发自内心想逃出去的!
冷知秋说完,沈知曼就怏怏地后退了几步,不经意间抬眼,朝着游良驹的方向偷瞄了几眼。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刚才发生了什么,抿茶不语。
「哦,方兄,刚才那是沈清的孙女,你还没见过吧,」冷知秋招招手,「过来,曼曼。」
「见过,怎么没见过。」「她还在我哪里干过几天。」
「哦,原来已经见过了。」冷知秋看向沈知曼,「嘶,既然认识,你怎么还不叫爷爷呢?」
沈知曼从小就被家里人夸听话、懂事,这么多年过去,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不会叛逆的类型。
可刚刚冷知秋的话音刚落,她便莫名生出一种逆反心理。
心想,刚刚不是没来得及?
不是嫌弃她抢了风头?
真是有苦难言。
也难怪在这种生活环境下长大的冷筱月会那么喜欢极限运动,那么喜欢追求刺激。
她扯出一点笑意,向方酌点头:「爷爷早上好。」
一旁的冷筱月也灵机一动,生怕被冷知秋点名,立刻跟了声:「爷爷好。」
方酌笑了,「曼曼这个小姑娘,平时非常有礼貌,今天是饿了吧,快别站着了,过来坐吧。」说着,他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他和游良驹中间的位置。
冷筱月:「去。」
沈知曼:「?」
沈知曼摆摆手,表示不过去坐了,毕竟冷知秋还没「下旨」,她过去会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方酌转移了话题,看了眼冷筱月,问道:「你们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
还没等冷知秋开口,游良驹居然抢先回答道:
「还没有。」
冷知秋愣了。
冷筱月也愣住了,但随之过后,脸上逐渐挂满了自由的喜悦。
今日的迎客,冷知秋处处关照跟前这个小辈,却想不到他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立即皱起眉头,万般严肃地看向游良驹:「此话怎讲?别忘了,当初是你们家的人求着我们小月嫁过去的!」
闻言,游良驹在长辈面前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茫然,反应过来后,垂下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抱歉,前辈,是我听错了,还以为是方先生问的,是我跟我女朋友的婚事。」
而后,他款款端起茶杯,补充道:「堂哥和嫂嫂自然会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冷知秋瞬间鬆了口气,整个人都从紧绷着的状态放鬆下来,赶紧立刻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找补:「哦,哦哦,原来如此。也是,你也老大不小,该结婚了,怪我怪我,光想着自己的事,忘了眼前人,那看来你们是好事将近了,祝贺祝贺。啧,你看看我,刚才没搞清楚状况,把我吓得出了一身的汗,你可记住,爷爷不是故意凶你的。」
游良驹笑着点头,「晚辈明白。」
沈知曼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这次收敛住了目光,却没有管住耳朵,将他们的话一五一十地听了进去。
尤其,是游良驹。
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沈知曼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震惊中还夹杂着愤怒和委屈。
不是吧?
有女朋友还跟她续合同,还要求她一日三通,简直渣男!!
虽说她至今也没怎么完成过任务。
平时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孩子有来往,莫非是在她离开京州当天确认的关係?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最有可能。
沈知曼低头看自己的裙摆,一阵心凉。
方酌突然开口:「那这么说,你们三个孩子里,就沈知曼没有人要了?」
沈知曼打了个激灵,撇了撇嘴。
方酌的笑眼藏在皱纹里,看着沈知曼拍桌大笑道:「瞧瞧这小脸儿,都快委屈哭了,那要不这样,你跟我回京州,当我的孙媳妇吧!」
说罢,他朝着游良驹看了眼。
这句是玩笑话,游良驹抬眼与他对视,二人心照不宣。
沈知曼微微笑,她现在像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不过,坐在他们对面的冷知秋不晓得这是不是什么玩笑话,他只知道方酌膝下确实有几个孙子,也知道自己曾经在家中众人面前放下过豪言,只有他的孙子才能娶到沈知曼,要是真被方酌抢走了,他在家里的威严将会受到损害,在子女面前更是毫无颜面!
他心里叫着劲,面上却只是摇摇头,淡淡道:「那不行,方兄,你来晚了,沈知曼是我的孙媳妇。」
他话音刚落,只见游良驹缓缓端起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中,而身旁的方酌,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冷筱月觉得耳边连风声都大了些,率先笑出了声,半是圆场半是玩笑地说道:「爷爷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她挽起沈知曼的胳膊。
竟发觉她在瑟瑟发抖。
沈知曼只恨自己还不够强大,没有直接回怼的头脑,更没有能与冷家撕破脸的实力,甚至还没有做前面这两件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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