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浑浊不清。
「你先去卧室待会儿。」
沈知曼一愣,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丝欲拒还迎的意味,忽然意识到,或许他的内心也有不亚于自己的挣扎。
「我不走。」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缠绕着无形的好奇,攀上宽厚的背。
在与目光对视的那一秒,她被人轻鬆揽起,结实的臂弯搀扶着,跪坐在腿上。
某一瞬间,沈知曼忽然觉得熟悉。
也许是相同姿势唤起了她过往的记忆,又或者是他的面孔,与脑海深处即将忘却的记忆重迭……
带着疑惑,沈知曼问:
「游总,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游良驹动作顿住。
「你想起我了。」
她摇摇头,努力回想道:「……我应该,没得过什么失忆的病,但对游总你……确实不太记得。」
游良驹似是不在意,眸色迷离,唇角勾起,「没关係,不妨碍现在继续。」
「……」
游良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知曼还处于难以自拔的状态,他发缕尖滴着水珠,揽过她的时候周遭温度骤降。
虽说刚才,沈知曼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受,但实际上两人腻歪了好半天,也没达成什么成就。
游良驹就只是将她揽在怀中,来回把玩试探。
不过,他应该也看得出沈知曼在期待什么……
沈知曼心中的遗憾仍在。
她双臂抱着膝盖,玉白的肌肤上多出块红印子,是刚才游良驹起身时,不知身藏何处的骨串无意间划破的。
游良驹按了按附近的肌肤,问:
「上药吗?」
「不用。」
「那吃饭?」
「您自己吃吧。」
游良驹喉结滚动,笑道:「别这样,听上去就像我没能让你满意似的。」
沈知曼:「……倒也不是。」
这样「有分寸」的亲密接触,还挺让人心情愉悦的。
至于怎么个有分寸法,大概就是除了没做羞羞的事,沈知曼身上能探索的都被探索了,但游良驹的衣服抻一抻还能恢復原样,仍然守身如玉。
最后扔下如泥的沈知曼,自己撑着伞去了浴室。
沈知曼则赶紧套衣服。
天色已晚。
黑夜无月。
游总下厨的产品已经凉透,在他的默许和注视下被沈知曼裹了层保鲜膜,放进了冰箱里。
她打开客厅的电视,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四个人的空隙。
游良驹:「……」
看不出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忽然,一道目光扫在他身上。
沈知曼怏怏地说道:「我的事,游总早就知道了吧。」
「嗯,差不多。」
「为什么会这样……」
「你也许不知道,『沈知曼』这个名字,在我们家比较特殊。」
「?」
她猜测道:「重名了?」
「当然不是。」
沈知曼也不想深究这些,嘆了口气道:「唉,我知道,您一直都在防着我,怕我妨碍到你的事业,所以才把我安排在身边看着。其实,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工作嘛,我自己会找……」
「一个小时几十块钱的那种?」游良驹的眸子深邃,平静如水,「那十个亿你打算还到什么时候?」
「就算一辈子还不起,也得用一辈子去还。」沈知曼眉心蹙起,「清苑是我爷爷的宝贝,那就是沈家的尊严,我不能扔下清苑,更不能放弃一时落寞的沈家。」
「方青砚如果有你一半的骨气,方酌现在也不至于躺在医院。」
「方爷爷住院,难道不怪你们知情不报吗?」
游良驹眉宇挑起,「怪我?」
「不然呢?资本家真可怕,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一切,还要为了利益隐瞒事实,坐山观虎,看着别人为真相入局,相互撕扯,最后美美隐身……」
游良驹高声清嗓。
沈知曼被打断抬眸看他,只见男人脸色铁黑,唇角露着不悦,目光忽然阴冷,念道:
「我记得,合同上说过,条约做不到,有九位数的违约金……」
沈知曼打了个寒颤,脸上眯起笑意,连连摆手。
「不,游总,我绝对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游良驹仰首倚在沙发上,浅笑,「我就知道。」
沈知曼真挚地点头。
「过来,揉揉腿。」
她二话不说起身过去,低头坐到了游良驹身边。
大佬,可不敢得罪。
游良驹的手指摸到了沈知曼下巴,拇指挲着那处柔软的肉。
「沈知曼,对我不满,当然可以指责,但你也知道,我是你口中那个操控全局的资本家。所以,整个事件的定义权,仍然掌握在我手里。」
沈知曼问:「那这段时间,游总会怎么定义呢?」
下一秒,凉吻落到唇边。
他笑道:「我与绯闻女友的秘密。」
从那日坦白,游良驹似乎将生活重心更偏向于工作,不再每天缠着沈知曼,一通电话,必然在出差。
游老闆要求她早中晚各打一通电话。
毕竟是合同,沈知曼不得不从。
不过,自从他交代了这清晰的工作内容后,沈知曼的干劲儿骤降,远不及当初陈辛安排时那么新鲜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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