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糟糕的睡眠状况让何依眼底一团乌黑,精神恍惚。
何依洗漱之后,对着镜子化了好久的妆才遮住眼底的憔悴。她放下唇膏,端详镜中干练稳重的职场丽人,满意地挽了挽唇角。
回到办公室,何依轻吸一口气,开始一天的工作。
首先亟待解决的大问题就是欠陈老闆一千三百五十万的房租!
何依知道,楚太后出手必定不留余地。她不可能跟任何银行借到钱,除了易良择也不会有任何人帮助她。
而她,实在不想再欠他的人情。更何况长期习惯依赖一个人,这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自己的麻烦,必须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何依提起话筒,拨通了陈老闆的电话。
「陈总,早上好!」何依笑容可掬,她相信笑容可以顺着电波传到对方的眼前。
「何小姐,今天有时间过来解约合同吗?」商人利益至上,既然无法续租,那么他只想儘快拿回自己的本金。一千三百五十万,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
「我待会儿过去!但是去之前,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何依笃定地道。
陈老闆声音顿时有些警惕:「我外面还做着别的生意,急等着用钱,你要说拖着租金不还……」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何依温和地道:「请放心!」
听说她并非想耍赖不还钱,陈老闆放心下来。「那就好!何小姐如果忙,你报个地址过来,我去找您也行!」
「陈总别急,且听我说两句。我的租金究竟划算不划算你是清楚的,你为何放着这么肥的肉不吃非要吐出来,我也清楚!楚家是你我都惹不起的,自然不便硬碰硬!不过,此事也有解决的权宜之策,你我齐心合力,照样可以共赢!陈总,可有兴趣听一听?」
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外。
楚飘云到的时候,苏玉芝哭天抹泪,易显宗正在安慰她。另外,方宇和方媛兄妹俩早就来了。见到母亲,他们就围上来。
「天翼表哥这是怎么了,接连倒大霉!先是被打了住进医院不说,手指肌腱被人割断了,现在表嫂又被打得进了重症监护室……」方媛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地问楚飘云:「妈,你说是不是良哥哥让人做的!」
方媛这句话问出口,所有人鸦雀无声,似乎都被她这个疯狂大胆的假设给震住了。
「怎么可能!」楚飘云本能地否决。「良择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不可能!」正在哭泣流泪的苏玉芝立即愤怒地尖叫起来:「天翼就是易良择指使祁林打伤的,那个祁林正是夜宴的副总!安琪在夜宴出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干係!」
方媛恍然大悟:「一定是何依那个贱人挑唆良哥哥!天吶,她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做出这么残忍可怕的事情来!」
她站在弱势的一方为楚家受伤住院的三人鸣不平,却浑然忘了,那日她和楚楚、闻思菱带着女保镖在银行的停车场拦截住何依,其目的和手段并不比酒会上苏安琪的遭遇仁慈多少。假如不是何依带着保镖季雪杉,帮她挡了一劫,恐怕此时的下场并不比苏安琪强多少。
楚飘云惊怒交迸:「难道说,良择还没对何依那个贱人死心!」
「呜呜……你立刻给老爷子和老太太打电话!」苏玉芝不依不饶,当即逼着易显宗向易家二老讨要说法。「他们最重视的宝贝孙子被妖女迷惑,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令人髮指的事情!一定要替安琪讨个公道!」
易显宗不停地擦汗,吶吶地解释道:「这里面可能有误会!虽说夜宴是良择名下的资产,但在里面出事并不代表跟他有关係啊!再说,安琪打孩子的视频……」
「安琪只是轻轻打了婉婉几下,被何依那个贱人偷拍到,藉机大张声势,就是为了害安琪!」苏玉芝恨不得去撕了何依,就不停地推搡着易显宗。「我嫁给了你,安琪也是你的女儿,出了事你得为她作主!」
「易良择呢!安琪在他的地方出事,难道他都没有个什么交代!」楚飘云简直要气疯了。原本以为整死何依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没想到何依还没事,楚家的三口人都住进了医院。
「他派人垫付了医药费,也报了警,并没有亲自来看!」苏玉芝咬着银牙,恨恨地道:「就因为天翼住院,有一份合同需要家属代签,安琪才去了酒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有心之人摆了鸿门宴等着她去自投罗网!」
楚飘云柳眉倒竖,冷声道:「楚家三口人不明不白地躺进医院,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我一定要找易家人问个清楚!」
凯干集团摩天大厦,总裁室。
易良择正在给祁林打电话,神色语气漫不经心:「……你吩咐一声,尽力抢救,千万不能让人死了,想办法让她醒过来!……脑干受伤,醒过来也是偏瘫?那很好,这个结果很完美!」
挂了电话,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易良择拿起一看,是秦维贤发来的消息。
昨晚他看何依心事重重,就让秦维贤调查何依,看样子现在有了结果。点开信息,他不由一怔,随即瞭然。
看来楚家人真是恨透了何依,前赴后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次何依遇上了大麻烦,但她并没有跟他开口求助。
摸了摸下巴,易良择在犹豫是主动开口问问她,还是稳坐钓鱼台等着她撑不下去了来求他?
权衡之后,鑑于她素来要强又淡漠的性子,他决定还是主动些吧!谁让孩子妈太强悍,什么事情都能独挡一面,他要不积极些,想表现都逮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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