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却是面不改色地喝了大半杯,完全看不出丝毫异样。
李谦送完猫,也不着急走。
两人说说笑笑的聊了好一会儿,李谦还说起了很多有关华裳公主的往事。
慕辞听得很认真,坐姿也相当乖巧。
李谦看着她,顿生怜爱之情。
他信誓旦旦地嚮慕辞保证。
「……几位公主中,你们二人的感情最为亲近。
「如今华裳去了,公主既喊我一声『姐夫』,我定将你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慕辞冲他甜甜地笑。
「姐夫,你唤我阿辞便好。」
「阿辞?」李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旋即赶忙摆手,「不可,万万不可。公主身份尊贵,我岂可唤公主名讳。」
慕辞笑眼弯弯,纯真美好。
「姐夫,你我本就是一家人,华裳皇姐以前也是这么唤我的,我很喜欢。」
她如此说了,李谦也不好再推脱。
他在心中默念着「阿辞」二字,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阿辞……
真是个动听的名儿。
裴护眯了眯眼,狭长的丹凤眼里,泛着危险气息。
李谦只顾着和慕辞閒聊,总觉这前厅里森冷森冷的,却又不知是什么原因。
于他而言,灵堂那事之后,今日是最放鬆的一天。
换做以前,他怎么都不会料到,自己能够和安阳公主如此畅聊。
甚至,到了离开公主府时,他还有些依依不舍。
随从看出他的变化,恭敬小心地提醒。
「驸马,您在公主府待得太久,只怕外面的人会说閒话。」
「说什么閒话,我是公主的姐夫!」李谦的好心情瞬间毁了。
春鹦那件事,就是那些閒言閒语,才会害得他名声尽毁。
他真想将那些人的舌头拔了,以儆效尤!
随从吓得忙低下头,「驸马息怒!」
李谦甚是恼火地争辩。
「华裳死了,她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阳公主,我身为华裳的夫君,替她关心安阳公主,有何不可?!
「也就是你们这些心思龌龊之人,看什么都是脏的!今日这话,休要再让我听见!」
随从极尽卑微之态,连连点头道「是」。
李谦自以为名正言顺,次日下了朝,他路过安阳公主府,正大光明地进去拜见。
彼时,柳嬷嬷正在伺候慕辞穿衣。
冬日里,衣裳层层迭迭,数量甚多。
但,少女的腰身十分纤细,哪怕穿了这么多层,依旧纤弱得如弱风扶柳,堪堪一握。
「公主,李谦又来了,您还要见吗?」柳嬷嬷满脸慈爱。
慕辞对着镜子,绽放出单纯无害的笑容。
「嬷嬷,我很开心。」
「公主开心,嬷嬷担心啊。」柳嬷嬷嘆了口气,忧心忡忡。
慕辞转过身,甚是依赖地靠在柳嬷嬷怀中。
「嬷嬷,你真好。要一直这么担心我,只担心我一个。」
柳嬷嬷温柔地轻拍她肩膀,「嬷嬷只对公主一个人好。」
……
前厅。
李谦这次可谓是轻车熟路,完全不像之前那么局促。
他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字,笔锋自成一派,风格甚突出。
见到慕辞后,他便聊起了这幅字。
慕辞面上满含笑容,仿佛寻到了知音似的,「那是洛城名家公孙阳的字,我花了好多银子买的呢。姐夫也喜欢他的字吗?」
在少女的注视下,李谦面带喜色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很喜欢。公孙阳此人,我以前就久仰大名,可惜他的字画有价无市。」
慕辞甚是大方地开口,「姐夫既然喜欢,我便借你临摹吧。」
「这……可以吗?」李谦看了看那幅字,确实喜欢得紧。
更加令他惊喜的是,安阳公主竟然也喜欢公孙阳的字。
毕竟,很少有女子喜欢这般狂浪的字体。
为了答谢慕辞的慷慨,第二天,李谦送了她一隻玉镯。
那隻玉镯的成色和做工皆为上品。
当着李谦的面,慕辞对其爱不释手。
随从好几次欲言又止。
等离开公主府,随从才忍不住问。
「驸马,那镯子……镯子不是您为李氏打的吗?那可是您答应她的生辰礼啊。就这么送给了安阳公主,李氏那边……」
想起李蓉儿,李谦莫名有些烦躁,对着那随从一声怒喝,「我的事,你倒是管上瘾了!?」
「属下不敢!」随从只是觉着,李蓉儿颇得驸马的喜爱,而且还怀着驸马的孩子,驸马对她,定是极为上心的。
而且,李氏已经好几次托人向他打听这玉镯的赶製进度,这会儿镯子没了,他该如何向李氏那边回话?
李谦俊朗的脸上浮现怒色。
「不敢?哼!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哪。
「安阳公主什么身份,她李氏又是什么身份,你拎不清吗!
「这么多年,我可有亏待过李氏?一隻玉镯,还能让她与我生分了?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要不是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我早就将你发卖了……」
一听到发卖,随从面露惊惧,不敢再多言。
夜幕四合。
太傅府。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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