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的啊……
苏培盛委屈极了……
第35章 择婿
荷包被找回来却还是脏污了, 苏培盛想找人洗干净,四爷却不让,自己亲手洗了。
后面几个月一直没有宝格格的消息, 最初的恼怒气愤后,是整夜的难眠。
这些日子他都宿在了吟枫苑, 夜里抱着她睡过的被子, 枕头上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心里止不住地担忧。
也不知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见歹徒, 四爷暗暗想着,只要她肯回来他就不追究了。
苏培盛近来习惯了, 每日回府头一件事,四爷就去照料宝格格的花圃。
有次一个太监无意间踩了进去, 被路过的四爷撞见,赏了人十几下板子, 所有人再不敢靠近了。
自此花圃围上了篱笆墙,一把大锁挂了上去。
钥匙四爷揣在了宝春送的荷包里, 整日里贴身戴在他身上, 想起来就拿出来摩挲一下,日子久了,边缘的彩线都脱了色。
天气转凉, 院子里栀子花开了又谢,宝格格依旧全无音讯。
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不进宫时整日里说不上一句话, 埋头公事, 忙起来才不至于思虑过多,夜熬的越来越晚, 烛台彻夜长明。
戴铎每次见他暗沉的脸色都心惊,比以往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日渐消瘦,朝服套在身上都打晃。
忍了忍,戴铎还是忍住了没说。
中秋月圆之夜,宫里朝臣们吃了酒,四爷回府后感觉脑袋胀痛难忍。
他以往还会介意德妃偏心他那个倒霉弟弟,如今除了累,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夜色黑而安静,他爬上了屋顶,近来他喜欢独自在这儿坐着,对着星空发呆。
月色洒在湖面上,凉风一吹,涟漪阵阵扩散开来,微醉的酒意也像是被吹散了,他却不愿清醒,缓缓伸出了指尖,隔着空像在捞湖里的月亮。
如果他掉下去了,她会不会心疼?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湖面传来巨大响动,吓得苏培盛魂儿都没了,侍卫们前仆后继下去捞人,当晚四爷就发了热。
次日依旧高烧不退,御医过来开了药,他却一口不肯吃存心作践自己,愁得苏培盛头髮都白了。
…
宝春正吃着月饼,忽然蹙眉捂上了胸口,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呼吸却莫名滞涩。
调养了数月,年母变着花样给她进补,参汤燕窝老鸭汤轮流灌了进去,宝春头髮长得飞快。没外人时,柔顺黑亮的发瀑布一样披在后背,漂亮极了,连个子都拔高了一截。
「瑾姝啊,去帮你爹拿下顶戴,在书房桌上。」
「好。」
年府的书房木质架子居多,地板也是实木的,花盆底鞋子踩上去声响挺大。
帽子就在桌沿旁,很容易就瞧见了,她随手扶了下将要歪倒的那摞摺子,眸光一转,怔愣了一瞬。
那是年父上奏给户部的公文,末尾一行朱砂批覆,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她一眼就认出了是谁的字迹。
疼痛感袭来的猝不及防,她闭了闭眼,这么久还以为淡忘了,指尖触上面颊,却濡湿一片。
整理好情绪后她去了花厅,年父年母閒的没事一个逗鸟一个绣花,宝春凑到年母跟前串珠子,听他们有一搭无一搭閒聊废太子的事。
朝野动盪,皇子们上蹿下跳到处钻营,年母不放心,「你得嘱咐羹尧万事小心,切莫当出头鸟。」
「夫人又在瞎操心,」年父漫不经心地用竹杆子逗鸟,「他是你生的你还没数?」
年母翻了个白眼,见四下无人,神秘兮兮地对他比了八根手指,「依我看啊,就得是这位。」
八爷?
现在是蹦跶的欢,能不能摘得头筹还真不一定。
「闺女你说呢?」年父笑眯眯看向宝春,半点没觉着问闺中女子这事有什么不妥。
宝春串珠子的动作顿了下,伸手比了个四。
年父拍了拍她的头,还想说点什么,忽瞥见妻子对他挤眉弄眼,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
「瑾姝啊,一会儿去百味楼替爹打壶百花酿吧。」
「那我回屋换身男装。」
「不用,就这身儿挺好,」年母赶紧抢过话头,从头上摘下两根钗别在了宝春鬓间,左右打量,满意地点点头。
宝春狐疑,觉着他们今日有点反常。
吃了饭年父去忙了,宝春拉着夏蝶上了车。
酒楼设在闹市,没到门口就有人迎上来牵骡子,店小二对她们笑得春风和煦。
「年大人的酒放在了地窖,还得麻烦您二位中谁随我同去取。」
他无意识看向了夏蝶,夏蝶就跟着去了。
楼上没什么人,是个镂空的隔间,宝春
干脆上去坐着等,隔着纱帘欣赏外面的街景。
秋天的日头爬的老高,快到晌午了,她点了些菜想着跟夏蝶一同吃,点完了才反应过来,她点的都是四爷爱吃的。
原来忘记一个人这么难。
她暗暗调息,试图缓解内心的憋闷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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