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合,你看着办就好。」
阿鲁漫开自己的精神力,木凌握着堂洛斯的手,在他耳边低语:「听我的话,闭上眼…心里默数十个数,想像…你现在躺在云上,全身变得很轻,很软,你很放鬆…」
雌虫的呼吸渐渐平缓,握着木凌的手也鬆了力道,木凌抬眼看阿鲁,无声道:「可以了,剩下的我来。」
纯当了回摆设,阿鲁觉得这工作非常轻鬆,然而出门没走几步,浑身猛地一凛,看向屋门,一股磅礴浩瀚的气息从门缝间泄出来,他眼神惊疑不定:s级雄虫的精神领域,竟是这样的吗?
如果他肯标记首领,哪还有那么多麻烦?他的眼神归于复杂。
手术很顺利,毕竟木凌和毛球已经推敲过千百遍了。
堂洛斯醒来发现自己竟真的一无所觉,睁眼就在床上躺着,而下腹隐隐的疼痛也在忍受范围内,他欲起身,正巧木凌走进来,快步过来把他压回去:「你想要什么叫我一声,别乱动,伤口还没好。」
堂洛斯躺回去,喉咙里又干又痒:「我…咳…躺了多久?」
木凌给他餵水,说道:
「两天半,给你上了消炎的药,但创口面积太大,应该还没好全。」
堂洛斯咽着水,满是惊异:
「阿鲁居然真做到了…还有你的香…」
木凌嗯了一声,用手指抹干他的嘴角:「你感觉怎么样?」
「…没我想像的疼。」
「你原本准备多疼?」
「挨一刀的程度?」他龇牙咧嘴地笑笑:「也还好啦,没比挨一刀疼。」
木凌摸着他的嘴角不说话,他亲眼看到那个惨烈的伤口,不觉得雌虫的调侃多有趣,堂洛斯见他面色阴沉,咬了下嘴边的指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很难看吗…」雌虫也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没癒合的伤口总是丑陋,这也……」
「很难看。」木凌截住他的话。
他没因手术苍白多少的脸顿时白的吓人,木凌弯腰看着他,低声道:「那个锁,难看极了…」
像只千足蜈蚣,每隻触肢死死咬在肉里,他要拨开它难免撕扯到本就在流血的伤口,它如此扭曲而贪婪,无时无刻不在吮咬宿主的血肉。
他吻着他苍白的唇:
「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疼,你从来不说。」
堂洛斯喉头滚动,眼角发热,嘴角的笑摇摇欲坠:「有什么好说的。」
「不会再疼了。」木凌在他脸上轻啄:「但你以后也不准瞒我,受没受伤,开不开心,什么都要和我说。」
堂洛斯闭上眼嗯了一声,默了默:
「所以不是…我…难看。」
木凌狠狠咬了他一下:「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表意不清。」
「你问的混乱。」
两虫一齐嘆了口气,面上终于松融,木凌看着他正色道:「我对你只有说不出来的爱重,你要记得这一点,要相信我。」
血色在堂洛斯脸上捲土重来,他仰着脖子看天花板,乱麻似的脑子快要沸腾,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拟声词:「嗯。」
他发汗的手揪紧木凌的衣袖,吞了口口水,低声道:「我也是…」
木凌挑眉笑:「也是什么?」
雌虫看着他,眼睛里漫出一股湿乎乎的潮气,他微笑着小声道:「我想和你做。」
木凌僵住,眨了眨眼,弯下腰抵着他的额头:
「你确定?」
「你想吗?」那股潮气在他们之间蔓延,堂洛斯紧张得鼻息发烫,闻着木凌的味道,又觉得不只有呼吸,像是全身都烫。
「想…但不是现在。」木凌喉咙发干,理智牢牢掐着衝动,他的雌虫伤还没好,不能是现在,而且…
「但,我没有办法给你…」他不能给他精神标记,甚至不能光明正大抚慰他,这个念头让热潮瞬间褪去,就算用药安抚,也会诱发雌虫的精神剧痛。
「我不要那个,你就可以了。」堂洛斯目光灼灼,然后笑起来:「是我选的你,也是你选的我,不是雌虫为了满足生理需求,是我向你求爱。」
这份的赤诚令木凌眼眶发热
他明明应以求取王君之礼向他求爱,却生出这么多隐瞒,他不疑他,只是因为深爱,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谎言,有的只是一隻傻傻的雌虫全身心的信赖。
木凌口气郑重:「是我,在向你求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我更了七千呢!数学好的小伙伴说,四舍五入就日万了,结论——我日万了,今天也是,欧耶。
这四舍五入也算掉马了,木凌扯下马甲给阿鲁看一眼又披回去。
其实木凌真的打算瞒一辈子,只是命运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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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因为多了条蛇,南去的大部队很头疼,这种疼甜蜜且烦恼。
那蛇失了攻击性也仿佛失了尊严,整日没头没脑地和一帮小崽子闹在一起,也不瞅瞅自己的身形,翻个身就能压死一片人,偏偏没个自知之明,弄得队里的雌虫还有成年人一天到晚提心弔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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