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她贪嘴。
总不能看着连翠她们真就挨了板子。
苏良娣在冷脸太子爷身旁站定,牵起他的手,讨好地晃了几下。
「殿下就算要罚,好歹也换个法子成不成?」
得不来太子爷的鬆口。
苏良娣眼眶凝起雾气。
垂着眼。
无声息难过起来。
余英走到门口,太子殿下终是发话:「板子暂免,在外头跪上半个时辰。」
苏菱跟余英同时鬆了口气。
跪半个时辰虽也受罪,却比打板子好上太多。
「你啊你,你让娘怎么说你好呢,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尽让人操心。」
「娘,殿下已经训过我了,您就别再说了。」
她就这点爱好。
都怪这身体养了这么久还不争气。
苏夫人看着她,又是嘆气。
「殿下发了话,让你这两日在家思过,你态度要端正,别再惹殿下不高兴了。」
「女儿知道。」苏菱亲昵地挽着苏夫人的胳膊,「正好这两天可以在家陪陪您跟爹爹。」
连翠端着药进来。
「主子,该喝药了。」
闻到苦味儿,苏菱捏起鼻子,对上她娘不悦的目光。
她干笑两声。
在苏夫人的监视下,苏良娣将那碗黑漆漆、苦哈哈的药,喝出了一股壮士断腕的气势。
连翠适时递过来一颗蜜枣。
「主子,蜜枣,殿下吩咐人备的,殿下心里还是疼您的。」
含在嘴里,嘴里的苦味终于被稀释。
苏菱这才反应过来,太子爷让她在家反省,打得竟然是这主意。
让她娘盯着她喝药!
半夜,苏菱热醒。
醒来发觉自己衣裳已经被解下,身上只余下轻薄的一件。
堪堪遮住前头。
光洁后背抵着火热的胸膛。
男人的吻从耳垂、颈肩到腰际……
苏菱身体敏感地缩了缩。
手伸到后腰抓住男人的头髮,将人往上拉了拉。
转身面对面抱住了人。
黑暗中,太子爷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唇,咬住。
略微幽怨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没有孤,你竟也能睡得着。」
今日忙得晚,白日里又被她不顾惜自己气狠了。
想着冷她两日。
没想到辗转反侧半夜睡不着的,倒成了他自己。
没忍住,半夜夜探香闺。
却发现这女人离了他,睡得不知道多香。
她倒是知道怎么气人。
苏菱努嘴。
难得没有太子爷闹她。
她当然睡得好。
「哪里来的登徒子,被我家殿下发现,仔细你的小命。」苏良娣的声音带着被闹醒的软哑。
我家殿下?
太子爷眉梢扬了扬。
心中郁气已然消散大半。
「为着佳人,孤就是做一回登徒子又有何妨。」
「……」
堂堂大褚太子,竟连登徒子这名号也认得下。
殿下您要脸不要?
太子爷手段高超,苏菱身体受不住撩拨。
很快不受控。
她还记得,这时候的太子爷通常最好说话。
苏菱勉强保持清醒,躲着他的动作,太子爷不堪忍受。
「嘤嘤听话,鬆开。」
「殿下应臣妾一个条件。」
太子爷凤目喷火瞪着她。
苏菱就是不如他的意。
太子爷闭了闭眼,话里都带着火气:「说。」
「明日的药,殿下给臣妾免了如何?」
那苦味儿,她真是难消受。
「胡闹。」
「就这一个,殿下应了,臣妾就给您。」
太子爷耐心告罄。
伸手往她腰间一按,身下的女人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随着男人的动作,飘飘浮浮。
洗完澡再回到床上。
彻底睡过去之际,苏菱听到太子爷在她耳边落下话。
「明日药照常,往后每月都要喝两次。」
割地又赔款!
睡梦中的苏良娣深觉憋闷。
身体下意识往里挪,只稍稍远了些,又马上被男人搂回来。
如此几次,惹得太子爷又兽性大发。
从此,苏良娣明白一个道理。
于床榻间,她永远斗不过太子爷。
早上。
连翠看到太子殿下满面春风从里间出来。
待她进去伺候,却发觉主子脸上蔫蔫的。
回想几次见到主子这幅样子,都是她惹了殿下,被训斥。
她迟疑,「主子,您又惹到太子殿下了?」
苏菱没好气瞪她一眼。
「早知道,就不该让殿下免了你板子。」
连翠知道主子最是嘴硬心软。
没被吓唬到,却也不敢再造次。
苏菱梳洗完从内室出来,听到院子里传来儿子咯咯的笑。
情不自禁勾起唇。
走出去就看到太子殿下卧在她常躺的贵妃椅上,宠溺地由着儿子在他身上攀爬。
她儿子将太子爷身上的玉佩扒拉掉地上,也不见太子爷生气。
苏菱噘着嘴,扭着酸痛的腰,朝父子两走过去。
「殿下还说偏心臣妾,您儿子淘气怎么不见您冷脸?臣妾一犯错,您就可劲儿罚人,一点不见您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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