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孩子的互动收到眼底,林亦笙红唇翘起打趣道:「安怡这性子就是像你!小小年纪就会撩人了。」
「冤枉!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可没那么多心思。更不会因为逗男同学被请家长。」安诺靠在床头,抚额感嘆,「希望这个小的能乖一点。」
多年闺蜜从下午聊到晚上,林亦笙才带着孩子回去。
Elvis下班回来给女人带了她心心念念好久的红丝绒甜点。
他边细心的餵女人边问道:「Leo今天闹你了吗?」
他们的儿子Leo,中文名字安聿白。
「没有。」安诺嚼着东西,嘴里含糊不清,「小傢伙吃完饭就睡觉,醒了也不吭声睁着眼睛四处看。」
一般情况混血儿眼睛颜色很难遗传到带颜色的,偏偏聿百的眼睛,无论颜色还是形状都像极了Elvis,黑髮又像她。
「慢点吃。」Elvis指尖剐去女人唇边的食物碎渣。
男人只问了儿子一句就不再问了,安诺咂咂嘴,「你偏心眼有点严重啊。安怡才出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态度。」
Elvis漫不经心道:「男孩要独立,娇惯容易养成废物。」
「你这是双标。」安诺小声哼哼,「他才这么大一点,能懂什么。」
Elvis轻笑了声,也不反驳。
等女人吃完甜点,Elvis温和开腔,「宝宝,过段日子去国外散散心吧。只有我们两个。」
安诺有些意动,自从有了孩子,她每天的重心在工作和家庭。都快忘了以前来去自由,肆意洒脱的日子了。
她咬唇,「那安怡和聿白怎么办?」
「家里有保姆。」Elvis垂头凑近她,嗓音低柔,「还不放心就让爸来看他们。」
思索了片刻,女人点头同意,「那我想要沙滩、海洋、烈酒。」
Elvis勾了勾唇,「好。」
临近年底,安怡和安聿白被託付给安承伟,夫妻两人则乘坐着私人飞机前往法里群岛。
夜里海风习习,海浪翻滚。
木质餐桌上摆着红酒、蜡烛和鲜花,安诺望着落地窗的夜景。
这个房间是他们第一次产生交集的房间,当时还都抱着露水姻缘的心态。
一晃多年过去。
她和Elvis已经儿女双全。
「老公~」安诺拉长声线,像撒娇一般,「如果我当年没有邀请你跟我试试房间的床软不软,我们还会有现在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会。」
安诺挑眉,「你这么肯定?」
「不是肯定,是一定。」Elvis眸底蓄着笑,骨节修长的手拿起高脚杯碰了下安诺的杯子,「即使你不邀请我,我也会找个机会收拾当年那个开口就骗我的小骗子。」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着安诺,「你当时自投罗网让你少受些折腾。」
「我谢谢你哦!」安诺努努嘴,拿起杯子,色泽艷丽的液体在一尘不染的杯子中荡漾。
天边的月正亮。
你没有撤走我手里的酒杯,而是在保持我的健康范围内与我同饮。
春去夏又到,年年復年年。
转眼安怡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褪去小时候的婴儿肥,五官精緻动人。
比起小时候直白惹祸,回家受罚,现在女孩更学会掩藏了。
喜欢英俊的皮囊这一点像极了她母亲安诺,在积邮票这方面甚至比她母亲更胜一筹。
但碍于自家父亲大人慧眼如炬,心思深沉,她只敢动动嘴皮子,玩玩人心。
做事并不敢朝纲,也就是踩着她爹地的底线来回游走。
迎来高中毕业的安怡和同班同学为了庆祝一块来到酒吧。
一群青年男女在卡座里蹦蹦跳跳,玩得不亦乐乎。
安怡眼波流转间对上一双绿眸,晃动的身子立马僵住。
她亲爱的爹地怎么来了?!
旁边的男同学见女人停止舞动,连忙凑到她耳边问,「lrma,你怎么了?」
完了,完了。
安怡连忙推开男生,这下她是真笑不出来。她下个月才成年,不满18进酒吧,外加有和异性举止亲密的嫌疑。
她父亲大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
Elvis眼神淡淡的扫了女儿一眼,转身离开;安怡很自觉跟了上去。
回到家,就被她爹地叫到书房,一阵教育。她爹地讲话从来都是慢条斯理,嗓音不大,但是其中凌厉的意味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
还是她妈咪出面跟爹地撒了撒娇,她才没被罚禁闭。
次日,安怡窝在卧室写检讨。
稚嫩又冷静的嗓音从门口传来,「lrma,下楼吃饭。」
男孩做派少年老成,带着婴儿肥的俊朗的脸蛋总是板着,一双和他父亲相似的绿眸有着不符合年龄得沉稳。
「叫姐姐!」安怡头也不抬,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得看向自家弟弟,「安聿白是不是你出卖我?」
小人淡定点头,「嗯。」
安怡咬牙切齿,「为什么?我又得罪你了?」
安聿白口吻、思路清晰,「没有为什么。你去酒吧知情不报,父亲会重罚我。」
安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你不说,父亲不会知道!」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聿白小脸神色平淡,「我不替你担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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