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道:「太冷了……阿昼,能不能回去,我不想待在这儿……」
他却低低一笑,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恶劣道:「不能。」
「阿昼,求求你,」她道,「回去吧。」
这桌子是水楠木製成,硌得她后腰很疼,可能已经擦破了皮肤,火辣辣的疼痛。
他不语,盯着她逐渐泛起泪水的、委曲求全的美目——她似乎已经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求他,能够让他动摇……她果然很聪明,懂得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手段达到目的。
他心中怒火加深,却冷笑一声,终是遂了她的愿,就这样把她抱起来,往卧房走去。
她惊呼一声,浑身战栗,怕自己掉下去,连忙抱住他。
却保持着一丝理智,低声道:「衣裳……」
「已经湿透了,怎么,你要穿?」
他淡淡的话语响在耳边,听不出任何揶揄,只是在叙述事实,她却羞耻异常,慢慢红了耳尖。
付玉宵抱着她回了卧房,当他压到她身上,随手把床帐扯下时,她终于舒了口气,不再紧绷,展臂环上他的脖颈。
他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意外,也很惊喜,只是面上丝毫不显。
当他额上的汗伴随着动作滴落在她身上,她从迷蒙中扯回思绪,看向他,一双湿润的眼睛,低声道:「可以了吗?你满意了吗?」
「我的帕子……能还给我了吗?还有明天……我可以去见容愿吗?」
他的动作陡然停顿,声音携了怒火,一字一顿喑哑。
「你就是为了见付容愿,所以今晚才来勾我?」
她虽然置身混沌,却听得懂他的话,闻言只觉得心中茫然——不是他自己说的吗?只要她取悦了他,他就能让她见到付容愿。
而且,她也不止是为了这个。她的帕子还在他的手上,她要拿回她的帕子。
她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生气,难道他方才眼中的愉悦之色都是作假?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付玉宵怒极反笑,心中因她方才的柔顺乖巧而生出的一点温情悉数消失,不再对她手下留情,随手扯过床上的被褥垫进她腰下,随即,俯身将她的声音悉数吞没。
第二日早上,付家的门被敲响。
禾年刚好经过前院,忙飞奔过去开门,可推开了门,外面却空空荡荡。
禾年低头,看见地上一封信件。
上面的字……禾年认出秦如眉的字迹,震惊之下,掉头跑进厅堂,大喊道:「公子,公子……是秦姑娘的信……」
付容愿原沉默地坐在屋中,身边空了两坛酒。听见声音,他踉跄起身,走出房屋,接过信时,手竟有些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
天光照亮上面几个娟秀的字。
容愿,下午归雁渡口见。
晌午时分,渡口边河水波光粼粼。
马车里,付容愿淡淡看着她,「没力气?要么我抱你下去?」
「你……」
付玉宵轻而易举便钳制住她的手,眯眸,压了嗓音,「秦如眉,你胆子大了。」
秦如眉迎上他的视线,咬唇,猛地别开头。她不和他犟,无论如何,只要和他对上,吃亏的只能是她。
「是还疼吗?」他若有所思,「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她难以启齿道:「付玉宵!」
他将她羞恼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知为何,他心情好了不少,嗓音也染上薄薄的笑,「去吧。注意些分寸,你应该知道,你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和付容愿大哥逃婚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懂得。」
他在警告她,不许和付容愿亲近。
秦如眉一声不吭,转身出了马车。
他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面上笑意淡去,毫无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的时间,也许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捏了眉心,沉沉睁眼,「她人呢?」
马车外,衔青应声奉命离开,去找秦如眉。一炷香后,衔青赶回,却罕见地失了态。
「侯爷,秦姑娘不见了!」
第23章
「姑娘, 这边请。」
引见的丫鬟伸手,退让一步。
秦如眉看着面前彩绸束绦、旌旗招摇的酒楼,心头涌起一丝阴凉寒意。
她不知为何, 被人带到了这里。
她本是要去找容愿的,她约了他在归雁渡口见面,付玉宵也确实应了诺言,带她来了归雁渡口, 方才,马车就停在渡口边一处驿站旁。
她下了马车, 直接前往她和付容愿约见的地方。
归雁渡口偏僻,是兆州三大渡口最为冷清的一处渡口,从前她刚来兆州,人生地不熟,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付容愿便常常带她来归雁渡口看河流船隻, 逗她开心。
她还记得,付容愿就是在这里摘了花, 郑重地送给她, 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亲吻她。这里,算是她和付容愿定情之处。
可她按照记忆来到了他们从前常待的地方, 却没有看见付容愿。
他一向守时,不可能失约。
是发生了什么吗?
就在她茫然之时,一个丫鬟来到她面前, 请她去一个地方。
她知道背后有人主使, 自己绝对跑不掉,再加上……留在付玉宵身边也是被折磨, 那落在谁手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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