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虞烟身形一滞,轻柔的声音隔着白纱传来:「好。」
虞峣这半日过得水深火热。
找不到虞烟,他心急火燎。
又怕虞烟莽撞找来,和周议章撞上,那更不好。
同窗好友和他谈论诗文,虞峣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隔了没多久,湖上又传来琴音。旁人纷纷驻足细听,虞峣却在担惊受怕。
不会是他妹妹吧?
她平日都在练另一首曲子,免得在侯府出丑让人看笑话。应该没时间去练这首和谢兰辞有千丝万缕关联的曲子。
完全,没可能。
那她人呢?
偌大的镜湖,湖面泛舟玩乐的人不在少数,画舫七八艘,就是看不到虞烟在哪。
好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虞家的马车总是好找的。
等小厮传话,说虞烟上了马车,虞峣辞别同窗,一刻不停地去找她。
一掀开帘栊,他的笨蛋妹妹正拿着帷帽扇风,皙白脸颊生了红晕。
可怜见的,东躲西藏的确耗费体力。
虞烟眼睫微垂,似是惆怅的嘆口气,咬了咬下唇,转眸看到虞峣汗津津的立在外面,啪的一声将帷帽放下,双眸一亮。
「哥哥。你说,如果有男子,让我找你探知他的底细,是什么意思?」
虞烟出门遇到两三个见色起意的男子,已是常事,并不鲜见。
虞峣不假思索:「这也太过轻浮。你莫要随意听信旁人所言。可记住了?」
虞烟心口微乱,脸上红意更甚,简直像熟透的粉桃,目光游移不定。
谢公子是这个意思吗?
仔细想一想。他在画舫上还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当时情景,这一问并没有不对。但回头一想,好像能琢磨出其他意味。
难不成,他对她有意?
心跳怦然,虞烟手忙脚乱地倒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糟糕。脸还是好热。
虞峣顾及着小姑娘脸皮薄,没有指出那人的姓名,含蓄问道:「今天有看到吗?可合你心意。」
谢公子的面容浮现在眼前,虞烟迷迷糊糊地点头。
虞峣笑了笑,没说别的。
回府路上,虞烟又喝了两杯冷茶,虞峣挑眉夺过茶壶:「怎的不嫌苦了?」
虞烟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有很苦吗。她不觉得。
作者有话说:
因为榜单原因,要压一下字数。谢谢大家支持
第17章 第 17 章
◎来路不正的何止这个◎
桃花露不是酒,虞烟却有些熏熏然,晃晃悠悠回了家中。
用指背蹭了蹭下巴,琉璃般眼眸中浮着困惑,一错不错地盯着虚空某处。
算了。可能是她有了误会。
毕竟她出错不是一回两回,哪能每天都让人看笑话。
……反正,谢公子很好,对她很有耐心。
说不准是和哥哥报了同一种心思,望她姻缘美满。
虞烟琢磨来琢磨去,没把她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东西想明白,却把一件事想明白了。
其他男子的确不及谢公子半分。
她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啊。
虞峣这一日下来,累得不轻,觑她一眼:「想什么呢?像把魂丢了。」
「哪有。」虞烟小声反驳。
谢公子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想一想他的事,哪有丢魂那般厉害了。
虞峣拿她没办法。
无忧无虑总比成日多愁善感,伤春悲秋来得强。若拿心大这一点来比,大约没有女子能比得过她的。
虞峣这头还没理清楚,下回要如何防着周议章,余光瞥见虞烟动了动,转头看去,虞烟神色无辜:「眼皮在跳。哥哥你说,这是有好事还是坏事。」
虞烟不想拿鸡毛蒜皮小事烦他,只是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开口问谢公子的事。
前次兄长和谢公子见面,气氛剑拔弩张的,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想从兄长这里知道谢公子的消息,她少不了要拐着弯打探。如此,方能两边都不得罪。
但一下马车,还没走回院里,便在廊下遇见老夫人娘家亲戚,吴月然和虞翎有说有笑的走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眼皮跳个不停,原来应在这里。
虞烟颔了颔首:「吴姐姐。」
虞翎理了理袖摆,朝吴月然勾唇一笑,再看向廊下的虞烟:「五妹妹许久不在外走动,还记得吴家姐姐在家行几么?难得见一回,先别急着回去,跟咱们一道玩一会。」
虞烟抿了抿唇。
对面两人衣着华美,薄施脂粉,兴许才见过来客,面上尤带着温和笑意,当着她的面会心一笑。
貌似亲和,实则是等着看她笑话。
虞翎说的话明面上挑不出错,虞峣虽知道虞烟不爱和她们待在一起,也不好开口。
虞烟一直没说话,虞峣心觉不好,担心地看她一眼。
谁知虞烟神色平静,虽未答话,但直直看向她二人,没有退缩畏惧的样子。
被虞烟看得久了,吴月然和虞翎难以忽视,目光也落到她脸上。
一看之下,方觉出虞烟的不同。
她惫懒又不喜见客应酬,这张脸稍作打扮,活脱脱一个狐狸精,周夫人最不爱看她用那些胭脂水粉,怕虞烟勾得男人放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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