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胃口。
虞烟嘆口气,漂亮的眉毛拧起:「四姐姐。嫁人成,能不见外人么。」
虞樱愣了愣,以为她又叫谁三言两语蛊惑哄骗了,凶巴巴瞪她:「想什么呢。过日子少不了人情往来,哪能关起门来自己过。」
虞烟哦了声,手指摆弄着袖角,十分遗憾:「那太可惜了。」
虞樱瞧她似是失落,脱口便道:「不过也说不准。若是夫君格外疼惜,门第又高,自然只有旁人讨好的份,有得用能干的老仆帮衬,也费不了什么心思。」
虞樱瞥她一眼,嘴比脑子更快,说出了真心话:「比如……罢了。姓谢的你大约只认识这一个。」
嗯。而且还没见过面。
「姐姐你不要乱说。」虞烟严格地纠正,以示她见多识广,「姓谢的我知道两个呢。」
虞樱默了默。她说这些哄这笨蛋做什么。
又补几句:「烟烟,若夫君为人正派,来往的亲友必然是些好的,不会挑剔为难你。像我方才说的,找遍京城也挑不出两个。」
先挑明来说,即便伤她的心,也比让信了假话,呆呆的犯傻来得好。
虞樱嘴边便有个现成的例子,但想到虞烟鲜少四处会客,未必见过谢世子,便略去没提。
……说了也没可能。
再说,其他贵女心生爱慕,多为了谢世子这个人。哪有她五妹妹这般,奔着不用往来交际去的?
小姑娘得不到的东西,最好不要放在面前让她眼馋。
虞烟垂着头,虞樱侧眸看去,只能看到她眼睫低垂,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虞樱作为姐姐,放柔了声音,宽慰道:「你放心。找个贴心的夫婿,还是很容易的。」
虞烟靠在车壁上,又快睡着了,忽然又被虞樱拍了拍手,吵走了瞌睡,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她的声音甜濡,这一声乖得不行,虞樱又想捏捏她的脸颊,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庄重守礼,才没有动手。
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精緻美人。漂亮笨蛋。
虞烟头一歪,香香软软靠在虞樱肩上,脸颊的软肉微微鼓起,猫儿一般轻蹭。
虞樱动了动手指,眉心轻折。
她又不是打坐入定的老僧,摸摸怎么了?
柳下惠来了也忍不住。
这般想着,虞樱严肃地摸上她的脸。
好软,白白嫩嫩,捏着十分舒服。
……未来妹夫真是好福气。
回到虞府,虞家大爷恰好自官署归来,邀周议章到书房叙话,留周家母子在府上用饭。
虞烟取了簪子,让珠珠备水,想要沐浴后舒舒服服睡一觉。正这时,虞峣踏着晚霞到了她院中。
虞峣看到她便嘆气:「最近无人逼着你念书,怎的还如此困乏?」说罢狐疑地打量她,但她胃口不错,不像有恙在身。
虞烟摸了摸鬓边的髮丝,嘟囔道:「夏日燥热,哥哥你不困吗。」
虞峣噎了噎,他困,但每日至少比她早起一个时辰,去国子监念书。
虞烟从开蒙起便没有爱书的癖好,懒怠得很,夫子一生气,便打得她眼泪汪汪,哭声比谁都大。
周议章那时不忍心,还帮她抄书完成课业,比他这个亲哥哥还贴心,对她纵容得很。
虞烟忽地想起一事,坐直了身子,把谢公子的话如实带到,还催促道:「哥哥记得按时去。」
虞峣那股无名火苗又烧了起来,冷哼道:「你还怕我去迟了,让他久等不成?」
谢兰辞那张脸骗得不少女子为他神魂失守,芳心大乱。
真不是个好东西。衣冠禽兽!穿上喜服也只有一张脸能看,心肝黑透了。
虞烟真没想到这一点上来,捏了捏锦帕,谢公子有伤在身,还须得静养,让人家久等本就不好。
但还是自己哥哥开心最重要,她轻声:「哪有。哥哥去听了那些歹徒的下场,回来说给我听。」
虞峣沉默下来。
得罪了谢兰辞到这个份上,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死无全尸都是轻的,便是他不出手,谢家族人也不会容许有人如此冒犯他。
罢了。等他见过谢兰辞,给妹妹编一个说法就是。
反正他说什么,烟烟就信什么。亲近之人说的话,她向来深信不疑。所以未来妹夫一定不可城府过深,否则他的傻妹妹岂不是要被人哄得团团转。
唯一的妹妹生得如此貌美,又天真至此,虞峣不得不多操心一些,以免她遇到些巧言令色,徒有容貌,别有居心之人。
虞峣提醒道:「接下来这几日勤勉一些,待诗会那日,你在画舫上远远看上一眼,若合你眼缘,我在把人带来见你。」
「琴弦断了。」虞烟双颊微红,补充道,「不是想偷懒,是真的。明日便去穿弦。」
虞烟指若削葱,白嫩如玉,指尖淡粉,煞是好看。弹出的曲调未必动听,模样的确是十成十的好看。
虞峣在这事上对她很放心。去岁开始,她像是开窍一般,技艺精进不少,虽说和京中有名的才女无法相比,至少旁人见她抚琴,不会一味摇头,遗憾地点评一句败絮其中。
「至于周议章,他……」虞峣沉吟,不知如何开解妹妹。
周议章以往殷勤得很,这两月冷淡下来,周夫人又变本加厉地折腾虞烟,说不准人家母子已经在家中详谈过退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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