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罗被他摁在沙发上坐好, 看着他去帮她收拾住院要用的东西。
厨房里传出锅碗瓢盆的叮当响, 卧室里江生往行李箱打包衣物和用具,各司其职, 忙得不亦乐乎,两母子有时还隔空交谈几句。
阿姨嗓门有些大,声音脆响,小小的房子,顿时热闹起来。
夏罗坐沙发上休息,喝着热水,心里暖洋洋的。
晚饭时间,江妈妈端出来一大碗当归黄芪炖老母鸡汤,汤色浓郁,上面浮着清亮的油花。
「这个汤呢,补血益气,最适合病人滋补身体了。」 江妈妈单拿了个小碗,给她盛了一碗汤,还舀了个鸡腿。
夏罗美滋滋地接过来:「谢谢阿姨。」
江妈妈笑说:「我这汤炖得有点多,晚上估计是吃不完的,家里有保温桶没有?明天打包一点带去医院喝。」
「有。」 江生去柜子里拿了个新买的保温桶出来。因为知道她要住院,所以提前备好了。
江妈妈拿过保温桶去厨房洗干净,拿开水烫过以后,放在一边备用。
吃过晚饭,两人带着江妈妈在小区附近逛了一圈,让她熟悉周边环境,譬如买菜有哪些市场,公交车和地铁在哪个地方坐。
逛好以后,便送她回租的单间休息,把钥匙什么的都交给她。房间江生已经提前收拾过了,床铺得齐整,卫生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看着江妈妈安顿好,两人才返回自己的小屋。
夏罗先去洗澡。等到进了医院,做了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洗一次淋浴。
脱掉衣服,站在莲蓬头下,温暖细柔的水花喷洒而下,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身体蜿蜒的曲线一点点下滑。
思绪仿佛也随着氤氲的雾气沉静下来。
明天就要进医院了,从今往后,她的身体再也变不回从前的模样,永远会多一道疤。
夏罗低头看自己胸口,细白如玉的肌肤,胸型很美,左胸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忽然有些遗憾,要是早想起来,就该去拍一套写真,把她原本的样子保留下来。
可惜现在才想到,已经来不及了……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她扒拉开浴帘,探出半个头,大声喊道:「江生!江生!」
「怎么了?」 蹬蹬蹬的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帮我把手机拿进来。」
江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
过了会儿,卫生间门被敲响,夏罗探出头:「进来吧,门没锁。」
江生压下门把手,推门走进来,她站在半透明的浴帘后,模糊的轮廓看得他喉头一紧:「我把手机给你放洗手池上。」
「等一下。」 夏罗眯着眼笑,伸出一隻藕臂,朝他勾了勾:「过来,帮我拍照。」
江生:「……」
照倒是拍了,人也被吃了个干净。
江生拿浴巾裹着虚脱的她,抱着回卧室,小心地放到床上,低头吻她唇角,哑声:「你就是故意惹我,是不是。」
夏罗脸颊绯红,眼神仍有些迷离,餍足地绕着他脖颈:「你明明也很想要。这是最后一晚,以后我的身子就不是这样了。再说我做了手术,你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碰我……」
话音刚落,江生眼里本来即将熄灭的小火苗,蹭地又燃起八丈高。他低头细细吻她颈侧,呢喃:「那今晚,就把接下来的份都预支了。」
次日,夏罗身体被掏空,差点起不来床。
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猛兽,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
江妈妈一大早过来给两人弄早饭。夏罗还懒洋洋地瘫在床上,醒是醒了,就是不想动弹。
江生进了卧室,俯身,笑着揉她发顶:「怎么还不起?」
夏罗缩在被子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声音有点哑:「累。」
凭什么他吃饱了就神清气爽,她倒是像摊烂泥。
江生听出她嗓子异样,顿时心疼起来,昨夜怪他失了控,害她嗓子都叫哑了。他摸摸她的脸,柔声:「起来刷个牙,我把早饭给你端进来吃。」
夏罗想了想,从床上支起身子:「算了,你妈在这儿,我还是起来吧。」
江生忙给她把衣服拿过来,帮着她穿好。
夏罗把长发随便扎起,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她跟江妈妈打了个招呼,在桌边坐下,桌上有豆浆和蔬菜饼,还有热腾腾的白水煮鸡蛋。
江妈妈嘱咐道:「等下你俩先去医院,到了把病房号发给我,我在家里炒几个菜带过来。」
夏罗不想她辛苦:「阿姨,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可以在医院点外卖。」
江妈妈摆摆手,一副不容分说的姿态:「外卖能吃到什么好的?又贵又不干净,用料还差,哪比得上自家做的。」
「……」 夏罗望向江生,江生会意:「妈,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去吧,我怕你找不到路。」
江妈妈眉一拧:「我怎么会找不到?现在手机上可以查公交,很方便。」
说着她给夏罗拿了个鸡蛋:「你们也别怕麻烦我,我过来就是帮你们两个小的减轻负担的,什么都不让我做,那我过来干啥?」
夏罗咬了咬嘴唇:「那……买菜的钱我让江生给您。」
江妈妈都气笑了:「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姨买菜的钱还是有的,而且你叔叔腿养利索了,也找了份工作,不缺这点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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