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柠:「……」
「没什么可说的。」曲姚冷笑一声,「想说什么跟我说。」
「曲姚, 你不用对我这么深的成见吧?」关展嘴角勾着笑,「当初你把蒋卫打了一顿, 这么多年我可是守着秘密谁都没告诉。」
陆千柠一愣,如果她没记错,蒋卫应该就是当时她跟关展表白取笑她的人之一,曲姚打过他?什么时候?
「那是他活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曲姚不以为然地挑眉,「怎么着, 你没告诉别人我还得感谢你?」
关展笑了,他这人天生就是那种带着点坏的长相, 笑起来尤其如此:「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今天遇见陆千柠纯粹是意外, 你不用戒心这么重。」
曲姚:「噢,那抱歉了,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是偶遇的话那就走吧,我们还吃着饭呢。」
关展没理会,转头道:「陆千柠,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方便出来一下吗?」
季驰南自始至终四平八稳靠着椅背,听了这话淡淡抬眸,目光在关展身上停留了两秒,之后移开。
陆千柠第一反应是算了,感觉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但关展紧接着说:「就几句话,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完径直走了。
陆千柠顿了顿,目光忍不住乱飘,一会飘到季驰南身上,一会又飘到曲姚身上。
曲姚:「你要想去就去,听听他说什么,告诉他仅此一次。」
陆千柠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怎么着,这是大千……」张钦添边说边看了季驰南一眼,语气非常小心,「前任?」
曲姚冷笑:「他也配?不过千宝喜欢过他就是了。」
张钦添「啧」了一声:「什么时候?」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曲姚就简单把陆千柠当初表白被拒的事说了一遍。
俞诗听了摇头:「不行。」
岑逍附和:「确实,不过这小子招女孩子喜欢倒也是事实。」
「你认识他?」季驰南忽然问了句。
岑逍:「A腾俱乐部会员,经常去打拳,认识,也谈不上多熟。」
曲姚撇撇嘴:「虚有其表,千宝因为这件事挺受打击的,并且就是从那之后才开始决定减肥的。」
张钦添:「可怜的孩子,落下心理阴影了。」
季驰南平静地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陆千柠走到门口,见关展双臂环胸靠在墙边,他什么都没干,就一直在静等着她出来。
他的眼睛是单眼皮,狭长,眼尾微挑,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锐利,陆千柠一跟他对视就下意识避开。
「你在躲我?」关展笑着问。
陆千柠立刻否认:「没有!我躲你干什么?」
说是这么说,但眼眸仍然倔强地垂着,关展也不戳破,慢慢道:「陆千柠,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年在食堂,我其实是想跟你道歉来着。」
这倒令陆千柠意外了一下,不过时至今日,她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了。
「后来我因为一些事离开了学校,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况且你也不是很愿意见我。」关展盯着她,女孩儿皮肤白皙,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阴影。
他问:「今天行吗?」
陆千柠不解地抬起头:「行什么?」
关展:「为当年的事正式跟你道歉。」
「……算了,反正出言不逊的也不是你。」陆千柠看了他一眼,「你顶多算个……帮凶。」
「不。」关展失笑,语气有点意味深长,「我是罪魁祸首。」
陆千柠没能领会这句话的深意,听他接着问:「所以能不能原谅我?」
她无奈道:「我都说算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说实话我已经不放心上了。」
「那我就当是原谅了。」关展勾了勾唇,接着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
陆千柠心想,谁要加你微信?
不过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响起一道声音:「大千。」
陆千柠转过头,只见季驰南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他表情自然地问,「你爱吃的老鸭煲已经上来了,走吧。」
陆千柠本来就觉得无所适从,于是和关展说一声就进去了。
季驰南在她身后,进去之前朝关展绅士地点了一下头。
关展望着两人的身影,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
这家餐馆设计得偏古风,从门口到大厅是一条缕空长廊,两旁摆着很多绿植,还有落地宫灯,氛围绝佳,但陆千柠和季驰南之间的气氛却有点压抑,两人并肩走着,季驰南一直保持沉默,什么都没问。
这让陆千柠心有不安,正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这时季驰南开口了:「那个人是谁?」
听他这么问陆千柠反倒鬆了口气,随后解释:「以前的一个学长。」
季驰南看着她:「见到他你心情好吗?」
陆千柠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只好说:「还行吧。」
谈不上好与不好,总之很平静。
季驰南点点头,没再多问。
饭后几人走出餐馆,陆千柠正想问曲姚怎么回去,却见她走到张钦添面前:「张律师,带我一程,正好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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