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糯宝露出小奶牙,还没玩够,踢了下小腿,想下来。
江芝没勉强她,把她放下来。小宝贝又戳了下雪,跟江芝一起笑起来,又跑着去找子城。
「哥哥,」糯糯手指头上沾了点雪,想给子城分享看看,小腿「蹬蹬」地就朝着子城屋里跑去,「凉。」
江芝还没从上午走出来,恍了下神,忙去抱糯糯:「哥哥在学习,不许打扰哥哥。」
「小婶,没事,我没学习。」子城窗户本就是开着的,看见糯宝跑过来,自己先把门开开了。
江芝放下心,也没再抱糯糯:「那你在屋里干嘛呢?也不出来玩。」
「我在写观察日记。」
「什么?」
「我们周老师之前布置的作业,让我们选一株地里的庄稼命名,并观察它生长,年头放假就要交。但我去的太晚了,赶不上了。」
江芝跟天下所有家长一样,都很担心自家小崽子交不上作业:「那怎么办呀?」
「周老师让我找,最好是早晚都能见到的,便于观察。」子城看着糯糯,撑着小下巴笑起来,「我就想起了妹妹。我问周老师,我能不能写个妹妹观察日记。」
小孩子真的都是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
「老师怎么说?」
「周老师说妹妹同意的话,也是可以的。这就是我跟妹妹以后长大了所拥有的属于彼此的独有记忆。」
「所以上周,我一回来就问妹妹,妹妹同意啦。」
江芝对上子城聪明的小眼神,揉了把他的脑袋,「那你都纪录了什么?」
「好多呀,妹妹新学会什么单词、新尝了什么味道等等吧,我都给妹妹纪录下来了。老师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下来就等妹妹长大了就再也不会忘了。」
江芝点头:「确实,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突然,她似有所感,匆匆安顿好两小的,又借了子城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回到屋里,端坐桌旁,开始着笔写脑子里翻开过的那本书残影。
她刚写了「系统」二字,脑子就又开始抽疼起来,疼痛迷离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丢失着什么。
过了好久,直到周瑛从地里回来,怕她出事,敲她屋门。江芝才从睡梦里惊醒,撑着胳膊起身,却发现胳膊上压着她借来的田字格。
泛黄的纸张背面赫然正是她的笔迹,短短两行字:
「系统
尊重规则」
江芝怔楞许久,低声呢喃:「尊重规则。」
......
同天傍晚,童枕换了身黑衣,背着上午的竹筐,径直去了水渠旁。
邝深避人见他:「怎么了?」
「哥,你看这些。」童枕对着邝深没有隐瞒,从竹筐里掏出上午买的麵粉,打灯照给邝深看,「这麵粉价格比咱们大院的低上五分,但品质比院里的可好太多了。哥,你看,颜色正,带麦香,无杂质,搓着还细腻。」
童枕刚来的时候,邝深什么都让他背过、见过、摸过。
「哥,你说咱们大院是不是遇上事了?」
童枕想的也不算多,这种货按着他上午的价。一旦大规模流入市场,他们大院粮食生意至少得砍半。
邝深离了大院,也不会想着再沾手他们的生意,只提点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办?」
童枕嘆口气:「我还没想好该告诉谁。葛仲不管这个,我也不想掺和郇姐跟她哥之间的事。」
什么时候米麵粮食都是黑市交易最基础的,也是市场最大的生意。
粮食这方面,郇家两姐弟都各有占比。
童枕不想触这个眉头,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自己想。」
邝深留童枕在那,就是希望他能改改身上的毛躁和过分活泼的跳跃。
他没想过护童枕一辈子,现在,也到了他该自己成长的年纪。要想成长,就别怕犯错,也别怕担责任。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没有对错,端的就看童枕选择后,将面临的什么后果。而那样的后果又是否是他能承担起的。
童枕站在邝深对面,委屈地应了声。
邝深没那个耐心当深夜解惑的老师,也不惯小孩性格,跟童枕说清楚了,便准备走。
童枕从小没什么朋友,本质上就一特怕孤独的小孩,回家了也就空荡荡一屋。他想多跟邝深说会儿话。
「哥,我今天跟江佑一起,碰见一特奇怪的事儿。」
邝深不是很感兴趣,敷衍点了下头,抬了下手,就准备走,偏又被童枕拉着。
「我们还遇见那谁,就那个姓江的。」
邝深顿了下:「我媳妇?」
「...嗯。」童枕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邝深敲了敲头。
「放尊重,喊嫂子。」
童枕闷闷点头,很听邝深的话:「哦。」
邝深整了下衣服,也没再动:「说说吧,你们上午碰见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童枕絮絮地从今早给江佑送雨衣开始说起,小嘴叭叭地不閒着,讲了半天,最后终结于他慧眼识粮食,当机立断买了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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