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叫我老公好不好?」
男人说得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
安笙闭着眼睛,没有应声。
薄锦夜抿抿唇,没有再说话。
没关係,笙笙叫他什么,都无所谓,她人在这就好。
安笙心里嘆口气。
她倒也不是不愿意喊老公。
只是觉得这称呼实在是,没有夫妻情趣。
像是很多年的老夫老妻,当然并不是说老夫老妻不好,只是觉得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有更多好玩的,可以激起暧昧情绪的暱称。
叫他薄总,薄先生,阿夜。
她也喜欢那些很甜腻的暱称啊。
安笙又嘆了口气。
薄先生还是很直,大胆一点嘛。
「笙笙要是不喜欢我在这,那我就回家,反正笙笙每天晚上都是要回去的。」薄锦夜又低声开口。
安笙嗯了一声。
然后当晚就没回去。
薄锦夜给她打电话,安笙正在忙,敷衍地哄了几句。
「我在忙呢今晚不回去了。」
「你自己先睡吧,不要等我了。」
「乖宝贝晚安。」
薄锦夜沉默地看着挂掉的电话,然后去百度上查。
发现和这几句话高度重迭的,是渣男语录。
薄锦夜更加沉默。
笙笙在外边养鱼了,可能是雄的还可能是雌的。
伤心,难过。
薄锦夜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住到卡尔顿去,想着怎么才能让安笙同意。
歧星敲了敲房门,手腕上戴着的手炼发出叮当声响,「我进来了。」
薄锦夜靠回椅背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嗯……」
歧星拿着文件袋进来,「政府和银行两边的人都安排好了,给你看一眼。」
薄锦夜打开抽出资料,「公司熟悉得怎么样了。」
歧星在他对面大剌剌地坐下来,翘起腿,「还行吧,时延对那些员工未免太鬆懈了。」
「什么活儿都自己干,亲力亲为的,当然累病,虽然他那病和累没啥太大关係,但到底是病。」
薄锦夜认真看着资料,「废话就不用说了。」
「我决定啊从明天开始把公司的规章制度改一改,太散漫了,有个叫乔云朵的小丫头上班八小时能摸鱼六个小时。」
「薄氏里还有这么清閒的工作吗?」
薄锦夜对她没印象,「大概是榆琳的助理吧,只要工作完成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这两个人可以,风声放出去没有。」
歧星嗯了声,「这点小事还值得把我叫回来,那个什么裴翰清,我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薄锦夜放下文件袋,拧起眉头,「打死了?」
「没有,吃点苦头嘛,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自然不能这么痛快地就死了。」歧星不在乎道。
「你知道我的计划就行。」薄锦夜警告,「可千万别把他弄死了。」
歧星咧嘴笑起来,虎牙尖尖,「当然……」
——
卡尔顿,安笙正在通过学校的信息库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她要找的那个人,在卡尔顿当园艺课助理。
说好听点是助理,其实就是相当于杂工了。
安笙之前联繫过她几次,但是对方都明确拒绝了安笙想要见面的请求。
找到想要的东西后,安笙看了眼时间,决定现在过去。
却不想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异国的少女。
洛塔看到安笙,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声音小小的,「您,您好!」
安笙有点惊讶,又点了点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来跟你道谢的,谢谢那天你,帮忙。」洛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颤抖。
同时双手捧起一个可爱的小礼袋,递给安笙。
安笙婉拒了,「只是举手之劳,不用特意感谢。」
洛塔不太明白举手之劳的意思,但是她能看到安笙拒绝的姿态,有点着急,说话更不流利了,「不,谢谢,谢谢你,礼物,给你的。」
安笙低嘆口气,换了国际通用语重复了自己的意思,「抱歉,我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先走了。」
洛塔愣了愣,少女姣好又精緻的脸上涌起失落和惊慌,想拦安笙又不敢,只能站在原地看安笙远去。
卡尔顿很大,一共分为五个校区,有时候上课都要坐车过去。
等安笙找到自己要找的地方后,时间已经很晚了。
房门后响起一点动静,「谁啊……」
「请问,你是李宛老师吗?」安笙沉声问。
房门打开,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眼神落在安笙身上。
安笙静静和她对望,女人沉默一会终于开口,「我之前已经拒绝过你,我不想和你聊什么。」
「如果我一定要问呢。」安笙眸光寒亮。
女人摇摇头,准备关门。
却听到女孩喊了一句,「宛姨……」
女人关门的手顿住。
安笙把带来的礼物放在台阶上,「宛姨,这件事我是一定会弄清楚的。」
「还请你好好考虑。」
安笙说完,转身走了。
夜风吹起女孩的乌髮,花圃里花海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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