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的脸色煞白,「你也觉得囡囡应该跟着她?」
林霜天摸摸她的头,她的身子明显一僵,嘴唇颤抖起来,「你、你不嫌我脏吗?」
「不是你的错,你的错只是不够勇敢。我给你一年时间,你找个尼姑庵或者道观做志愿者,一年后你若还留念人间,那时候我再帮你。」
阻止老爷子杀人,她的法力又增加了一些。
她有自信一年法力即便没完全恢復也八//九不离十,到那时自能窥得李梅的未来,也能给她改命。
「这一年,你所遭受的苦难是你必须承担的一劫。你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送林道海进监狱,我想你也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这场劫难,是不是?」
李梅捂着脸放声痛哭,她的哭声引来翠华嫂子。
「小霜,是你啊,怎么弄了这么多菜。」她走过来笑着打招呼,眼神担忧地看了李梅一眼。
林霜天笑笑,「去我姑姑家。翠华嫂子,你是个心善的,会有好报。」
翠华嫂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走了。」她笑着对两人挥挥手,提着一袋菜往家里走去。
走了两步后,突然高声喊了一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翠华嫂子疑惑地问:「她说这话啥意思?」
李梅止了哭,把林霜天说的话说了一遍。
翠华嫂子一拍大腿,「李梅啊,你听小霜的,这丫头聪明,让你坚强勇敢呢。」
李梅点点头,又点点头。
她选择沉默毁了自己,选择相信小霜救了自己。
在她走上绝路的时候,是小霜拉了她一把。
小霜永远不知道,刚才摸她头的那一下,她好似找到了依靠。
李梅永远不知道,刚才那一摸可是天师的赐福,虽然这个天师还不够纯正,那也是有点灵力的。
林霜天到了姑姑家,姑姑和姑父上班,小表弟夏宁开的门,给她拿了一根赤豆冰棒回房继续睡大觉。
姑姑和姑父是缫丝厂的双职工,姑父还是个小组长,厂里分了一套房,日子过得不错。
林霜天的渣爹抛弃她们后,姑姑没少补贴她们,和大伯轮流出学费。
姑父也是个好心肠的人,对于老婆补贴娘家这个无底大坑,虽然颇有微词,却没阻拦。
赤豆冰棒真好吃,甜甜的凉凉的。
时间差不多,她给小表弟留了纸条出门去了。
大市口,林霜天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拿了两块小石子压住两边。
纸上写着:算命,一百元起步。
「小丫头,你会算命?」有路人经过,带着不相信的笑容打趣。
林霜天眯眼笑笑,点点头。
「你这也太贵了吧。」
林霜天还是眯眼笑笑,摇摇头。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算命的不该说:,算一卦吧,不准不要钱,准了再给钱?
像个哑巴。路人觉得无趣走开。
又过去两拨同样不相信的路人,林霜天始终不说话,只点头摇头。
「哟,这年头,还有小姑娘摆摊算命。」
「这可是封建迷信啊。」
来了两个小青年,留着及耳的头髮。
这个年代,这样的头髮对于男性来说过长了,属于不务正业或者小流氓一类。
再看两人穿的衣服,一个花短袖黑长裤,一个白色老头衫灰色短裤,和预知里面的一模一样。
来了!
林霜天压住激动澎湃的心跳,淡定地点头,「两位,算一卦吗?」
「哈哈!」两位大哥爆笑,花衬衫蹲下来,手指点着纸张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算-命-一-百-元-起-步。我说妹子啊,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得装神弄鬼?」
林霜天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没算,怎知我装神弄鬼?」
「哟呵!嘴挺硬!来来来,给哥算算,哥什么时候发大财。」白色老头衫也蹲下来,直接伸出左手。
林霜天没看他的手,目光在他和花衬衫脸上各自扫了两遍,问一旁的大爷几点了。
大爷看了看手錶,「十点四十。」
他二人出事时间是十点四十八,死吧!
林霜天只要拖几分钟就能避开死亡的时间。
第一遍是看,第二遍是确认,半天没说话。
「哈!算不出来吧。不对,是编不出来了。」
白色老头衫开怀大笑,像是抓住了世上最可笑的事,大嗓门嚷得十米外都能听见。
好奇的路人看热闹的路人无聊的路人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有个大爷好奇地问:「丫头,你既然敢来摆摊,必是有点东西,算到什么了吗?」
林霜天对大爷点头,起身站到台阶上,离蹲地上的两个男人远一些。
她目露同情之色看着俩男人,语出惊人,「八分钟后,你俩会有血光之灾。」
白色老头衫脸色大变,站起来举着拳头过来打她,嘴里骂骂咧咧:「我草你妈!你个死B样,敢咒老子!」
有人拦住他,大爷出声呵斥:「她是算命的,你信就信不信就走。小伙子,话是不好听,可小姑娘也是提醒你就注意啊。」
「就是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就当有个警告,出门小心点,注意安全。」
花衬衫一言不发地拉着白色老头衫往人群外走,回头看林霜天的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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