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自己的药瓶,退出了凌霁的房间:「晚安啦!」
凌霁一个人坐在重归于安静的房间里,半晌,自嘲地嗤笑一声。
他是疯了吧,竟然真的把赵清爽给的来历不明的药吃了下去。他什么时候,对赵清爽已经放心到这个程度了?
他独自坐在床上想了好久,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开始为自己找理由――赵清爽要真想害他,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而且她也真的治好了她的脸。
想到赵清爽的脸,他就又想起了刚才的惊鸿一瞥。
他自认为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可只有赵清爽,能在一眼间便让他心动。
「汪汪。」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纷乱的思绪,德牧在床边关切地叫了一声。凌霁抬手摸了摸它的头,低声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汪。」
第二天清早,凌霁还是在往常的时间醒了过来。他洗漱完,坐着轮椅去到餐厅,见赵清爽正把做好的早餐摆在桌上。她脸上仍旧戴着面具,看见凌霁时,扬唇冲他笑了笑:「早上好啊。」
「早上好。」凌霁推着轮椅到桌边,看着她问,「你还要戴着面具吗?」
「是呀。」赵清爽道,「我觉得现在还是低调一点好。」
凌霁想了想,点了下头:「你今天,还要过去厨房做饭吗?」
「对呀。」赵清爽咬了口手里的麵包,抬眸看着凌霁,「怎么,你怕他们为难我呀?」
凌霁没说话,赵清爽安抚他:「放心吧,他们又没有证据是我做的,这里可是法治社会。」
话虽然这么说,但凌霁还是不放心,毕竟何秀美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违法的事情。
「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待会儿要在哪里让我按摩吧。」
「……」凌霁慢慢抬头看着她。
赵清爽故意坏坏地朝他笑:「别怕,我的手法是经过孙医生认证的,绝对不会弄疼你。」
凌霁埋下头吃饭。
饭后,赵清爽摩拳擦掌地要给凌霁按摩腿部。凌霁没去房间,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让她在客厅按就行。
赵清爽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在沙发边坐下来:「那我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
虎子和富贵儿都趴在地板上看热闹,赵清爽脑子里回忆着按摩动作,双手轻轻放到凌霁的腿上。凌霁的腿自从车祸后就没了知觉,可赵清爽的手放上来以后,他却感觉有股热流顺着她指尖传遍了自己全身。
赵清爽见他明显紧绷起来的神色,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很不习惯吗?」
凌霁沉默了一下,才说:「没有。」
赵清爽一边帮他按摩腿部肌肉,一边跟他说:「多按几次就好了。」
给凌霁按摩的时候,赵清爽还注入了一点儿灵力进去,帮助他修復双腿。
赵清爽的手很漂亮,手指头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凌霁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腿上轻轻按压,如同在弹钢琴般令人着迷。
这个时候,另一头的凌露才刚刚起床。在床上躺了一天,她今天精神看上去终于要好一些了。何秀美见她醒了,便让佣人把早餐送了进来。一个女佣推着餐车,走进来跟凌露介绍:「三小姐,今天厨房准备了很多您喜欢的小吃,您是要先尝尝煎饺,还是蟹黄汤包?」
她刚说完一个「包」字,何秀美的眼神就杀了过来:「不是不让你们提『包』吗?「
女佣吓得连忙道:「对不起夫人!」
凌露本来没反应过来,结果何秀美那句话,又让她想起了前晚衣帽间的惨状,顿时胸口又喘不上气来:「妈,妈……」
「妈妈在,怎么了?」何秀美连忙上去给凌露顺气,「好了好了,不想了,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受刺激。」
凌露心里委憋闷得不行,眼泪根本止都止不住:「妈,我的包,我的包啊……」
凌露哭得话都说不完整,何秀美只能劝她说之后给她买个更好的。
「妈,是谁做的,查到了吗?」
何秀美摇摇头:「查了监控,也问了巡夜的保镖,都没有看到是谁做的。」
凌露的房间里是没有装监控的,但昨天他们将院里和院外的监控全都查看了一遍,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出入。
「警察说基本可以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让我们想想家里有没有人可能这样做。」
凌露听她这么说,立刻跳起来说:「是赵清爽,一定是赵清爽!」
她踩死了她种的杂草,她就剪了她的包!这是报復!
「一定是她!」凌露激动地抓着何秀美的手,「妈,我们去找她,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何秀美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好好,你先别激动。我也觉得赵清爽可疑,可是监控录像没有拍到她,我也问了保镖,他们说赵清爽睡下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凌露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她心里认定就是赵清爽做的,所以一定要找她报仇:「她说不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躲开了监控,总之一定是她做的,我们把她抓来问问就知道了!」
何秀美想到有人能不惊动任何人,轻而易举潜入凌露的房间,心里也有些发毛:「行,那我现在带一些保镖过去,先把她抓起来,我就不信她不承认。」
赵清爽还在给凌霁按腿,虎子突然就衝出了屋,对着外面狂吠起来。凌霁眉头一蹙,看着赵清爽道:「一定是何秀美他们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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