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潇洒离开。
宁荣提着裤子,在一片流氓骂声中跑了。
戏弄完傻.逼,宁长风心情舒畅,先去买了粮油米麵,又去买了景泰蓝要的糖人,最后去专门的喜铺买红烛窗花,面对伙计的推销一时没忍住又买了一截红头绳。
要不是兜里布贴布,他甚至想给容衍做一身喜服。
他皮肤白,穿红色一定很好看。
暗暗吐槽自己是个老色批,宁长风脚步可一点都不慢,飞也似的往家赶。
路过宁发林家时有两个扎着总角的孩子在地上玩过家家,远远看见宁长风过来,爬起来追在他身后赶:「长风哥,你着急干什么去呀?什么时候教我们打猎,弓箭都做好了!」
宁长风脚步飞快,头也不回甩下一句话:「下次,赶着成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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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宁长风:赶着洞房去!
第9章
夜色裹着夕阳沉落,深山里的小竹屋却是灯火通明。
景泰蓝疯玩了一下午,此时早已沉沉睡去,被宁长风抱到了隔壁房间。
红烛摇曳,黑色的影子被烛光拉长跳动,宁长风端起喜酒,面上故作镇定:「喝一杯?」
烛光下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清晰,眉峰微微挑起,很英俊。
容衍含笑接过去,与他手臂交缠,喝下杯中酒。
酒是米酒,入口清冽绵软,容衍被呛了一下,脸上当即浮起两抹薄红,像雪山上染了胭脂。
他摆手,制止了宁长风就要去倒水的动作:「无妨,是酒才好。」
他眼底水波氤氲,像那寒潭终于化了冰,蒸腾出些热气来。宁长风看得有些失神,伸手扯下亲手替他扎上的红绳,如墨青丝瀑布般倾泻,容衍不知醉了几分,抬手去勾他的衣带,在耳边吐气如兰。
「将蜡烛吹熄罢。」
烛火摇曳着相继熄灭,月光从窗户间偷偷探进,洒落一地风流。
……
黑暗中响起宁长风的声音:「你动还是我动?」
容衍:「你动罢。」
房内响起细而隐秘的声音,过了一会,宁长风声调突然拔高:「你别动——」
容衍低低的笑:「你好诚实。」
次日,从梦中醒来的景泰蓝抱着小被子蹲在房门口,幽怨地拿小胖手在地上划着名圈圈,听到身后开门声刚要张嘴,就被宁长风捂住抱走了。
「你阿父昨晚累着了,别吵他知道么?」
景泰蓝大眼睛滴溜溜望了望紧闭的房门,似懂非懂地点头,等宁长风鬆开捂住他的手后才小声问道:「昨晚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们一起睡了呀?」
宁长风表情一滞,被勾起昨晚一些回忆,难得脸皮一红。
容衍看着脸皮薄,房事上却放得开,他准备的那些开导词都没用上,尽跟着胡闹了。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们很合拍。
宁长风拍拍景泰蓝脑袋:「你长大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睡。」
景泰蓝噘嘴。
哼,不说就不说,一会他问阿父去!
初尝云雨,宁长风不想离家太远,便只在附近几个陷阱转了转,拎回两隻野兔并一隻山鸡。
春寒料峭,没一会山里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景泰蓝别玩水了,给我回来。」
他坐在屋前的廊檐下剥兔子,这两隻是灰色杂毛野兔,皮毛卖不出价,正好剥了烘干,回头下山时请玉婶帮他做双兔毛手套。
景泰蓝小风车一样跑回来,自己搬了条竹椅爬上去坐好,翘起小脚丫烤火。
宁长风觉得热,把矮凳搬远了些。
他处理兔子的动作干脆利落,容衍在一旁替他烘烤淋湿的衣物,见状说道:「从颈骨的第二节 插进去往下剥,会更不费力气些,剥的皮也完整。」
宁长风依言,果然更轻鬆些。
他看了一眼容衍映在火光中的侧脸,道:「你失忆前莫不也是个猎户出身?」
容衍笑了笑,将衣物翻个面儿:「岂不是更好与你配作一对。」
宁长风脸上又开始发热,过了几息才憋出一句话:「还是不了,你这双手更适合舞文弄墨,提刀见血的事儿有一个人会干就好了。」
景泰蓝缩缩脖子,宫变那日,容衍带着他一路搏杀而出,砍下的人头足有上百,刀刃都卷了……
提刀见血的事儿,面前这位主可比你熟多了。
希望阿父永远不要想起之前的事儿,在这里挺快乐的。
檐外春雨萧萧,景泰蓝翘起脚丫舒服地想道。
盛京,皇宫大院。
新帝着一身明黄龙袍,听到手下人汇报后将手中茶杯一掷,茶杯迸裂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顿时跪倒一地。
「都出去,段大人你留下!」景越道,语中怒气十足。
宫人徐徐退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段弘被滚烫的茶水溅到却不敢言声,只将额头更紧地贴近地面,战战兢兢道:「陛下喜怒!容衍及太——那孩子的确被击落山崖,雷公钻上餵了剧毒,他们绝无生还可能!」
景越冷笑:「既无生还可能,怎会搜不到尸首?莫不是你念着旧情,在这里糊弄于我?」
段弘额中冷汗顿下,以头抢地道:「天地明鑑!容衍此人手段阴诡残忍,臣下虽为副史,却过得苦不堪言,他几次三番欲制臣于死地,若不是得您赏识,臣早成了他手下亡魂,怎会做私下放过他这种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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