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部灵气稀薄,障碍重重,从天阙府赶来,这么点时间是到不了的。」燕澜站在风筝尾端,「即使是天阙府君,也需要使用特殊禁术,才有可能。而除他之外,天阙府内修为最高的林危行,连这种禁术都没本事施展。」
姜拂衣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还答应过来,害我在里面担惊受怕。」
燕澜是觉得自己说出来,像是不想过来一样。
何况事无绝对,以防万一。
「但我瞧你哪里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模样,敢去和丙级的魔兽单挑。」
「来都来了,练练手。」姜拂衣挑挑眉,「你就说,我有没有给咱万象巫挣脸?」
心虚,「连累你赔钱,那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是挣脸了。」燕澜给与肯定,「和你挣的脸面相比,那点小钱不值一提。」
姜拂衣满意他的态度,笑了笑,又慢慢道:「再说魔兽能和人比么?人心可比什么级别的魔兽都可怕。」
燕澜没有反驳,他也猜不透自己父亲的心思。
燕澜不想谈论这些,换个话题:「你准备和漆随梦相认么?」
「认什么?」姜拂衣听这话奇怪,「过往同行一场罢了,有什么值得认的?我若告诉你,你从前是个乞丐,没脸没皮,你会不会高兴呢?何况现在我还在怀疑是不是天阙府害了我。如今他是无上夷的得意门生,早和天阙府穿一条裤子了,帮着他们杀我都不一定。」
燕澜不了解漆随梦,不敢下判断。
但瞧漆随梦得知姜拂衣在湖底时的反应,应该不会。
「哎呀!」姜拂衣此刻才想起来,「柳藏酒呢,他不是在山门口等着我?」
燕澜:「他去追那些夜枭。」
姜拂衣原本打算问他,等不及,先问燕澜:「大哥,你知不知道凡迹星?」
这话题转的燕澜摸不着头脑:「听过。」
姜拂衣一双眼睛立刻亮如星子,仰头看着燕澜,像个虚心请教夫子授课的乖学生。
燕澜轻轻咳了一声:「他是位前辈,和我父亲年纪差不多,也是年少成名。最大的特点,应是他修两种剑道,杀剑和医剑。魔杀剑的威力不用我多说,而医剑,听说他医剑治不好的,世上没谁能治好。」
「因此有几句话在其他几境流传,『世有迹星郎,貌比芙蓉娇,一剑断人魂,一剑百病消』。」
姜拂衣很认真在听,但她体力不支,脑袋越来越沉。
最终撑不住了,缓缓倒在风筝上。
好像一头倒在海水里,又回到了故乡,回到了母亲身边。
「娘,阿拂有点难受……」
……
与此同时,嘆息城内。
「我的规矩,若让我诊脉,我认为可医,便会出医剑。若认为医不好,便会出杀剑,绝不留你给别人医,坏我的名声。」
「知道知道。」
稍后。
「怎么诊脉到一半,他晕过去了?」
「因、因为畏惧您会杀他。」
「他这只是小病,甚至无需出医剑,抓两副药就能恢復。」
「那、那您为何流泪啊?」
「我流泪?我一条魔蛇,连泪腺都没有,我怎么会流泪?我……我还真流泪了??」
第20章
姜拂衣醒来时,感知周围光线微弱,料想天还没亮,于是翻个身继续睡。
燕澜办事她放心,自己肯定是在客栈的床上,而他也一定在隔壁关注着她的
安全。
于是安心入睡。
再次醒来时,已是晌午。
洗漱过后,神清气爽,只是肚子饿的厉害。
姜拂衣去往一楼大堂里,坐在角落里,点了些食物。
小二端菜上来:「您慢用。」
姜拂衣盯着面前的一碗黑乎乎的乌鸡汤:「我没点汤吧?」
小二忙解释:「是燕公子交代的。」
姜拂衣懂了,这汤里有补气的药,之前在魔鬼沼时燕澜每天给她送药膳。
她双手捧起来喝,无论是糕点还是汤,味道都是一如既往的好。
「真是人不可貌相,燕澜竟然还会下厨炖药膳。」柳藏酒打着哈欠走过来坐下,从筷笼里抽出筷子夹菜吃,「不对,是他出门竟然还带着那么多的药材?」
「用不着。」姜拂衣之前问过燕澜,「厨娘炖汤时,我大哥扔颗丹药进去就行,以巫族秘法,不会破坏丹药的成分。」
先前那些精緻可口的糕点也是一样,和面时就将丹药化成水融进去了。
柳藏酒愣了愣:「直接吃丹药不是更方便?」
姜拂衣抿一口汤,砸吧砸吧嘴:「那么大颗咽下去,不噎得慌啊。」
大部分的丹药,都是使用的灵草越多越大颗。姜拂衣目前见过最小的丹药,也有一颗桂圆那么大。
柳藏酒夹起一块儿鸡翅膀,撇撇嘴:「有丹药吃就不错了,还嫌弃噎得慌?」
姜拂衣笑道:「保命的时候吞一整瓶都无所谓,但日常调养还是精细点儿好。关键是味道特别好。」
若是吃起来太苦,姜拂衣也认为不如直接吞,哪怕噎的脸红脖子粗,长痛不如短痛,「我大哥拿来做药膳的丹药,都是他从同功效的丹药里一种种尝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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