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顿了顿。
「别掏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教练说的。
江题一开始没罢休,但摸着摸着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正巧对上陈页转过来的脸。
他虽神色淡淡的,但眸子里翻滚着无奈又汹涌的浪潮,讳莫如深。
江题后知后觉,咻的一下把被烫到的手指从男人的裤兜里掏了出来。
随后,他佯装喝水来化解尴尬。
陈页的眸子闪烁着暗芒,问:「掏到了吗?」
江题摇头。
陈页反问:「真的没掏到吗?」
江题吞水的速度放缓,但还是被呛到了,脸涨得巨红。
他咬了咬牙,暴躁道:「我、饿、了。」
企图转移话题。
张郝亮忙应:「早说嘛,吃的都在我这里。」
不一会儿,江题的面前摆放了许多零食。
可他只吃了块巧克力,就到上场时间了。
他跟在陈页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小声音,悄悄地问:「你……还好吧?」
陈页鲜少对他冷气沉沉的:「没有。」
江题抿了抿唇,也冷道:「我不信。」
前方走廊转弯,会有很多摄像机器拍摄。
陈页突然停了下来。
江题也顿住脚步,看向他。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倏地,陈页拉住少年的手,放进自己的裤兜里。
几秒钟后,江题蜷缩着手指,抽了出来,满脸羞耻、错愕和不可思议。
紧接着,心里难掩着急。
马上又要比赛了,这个男人怎么被他掏上火,下不去了?
「……怎么办?」江题懊恼又难以启齿地问。
陈页眉目深沉:「对啊,怎么办?」
「会影响比赛吗?」
「你试试?」
「……」
江题被一句话给干废了,就这样萎靡不振地上了台。
他左思右想不放心,一整个坐立难安。
然而,观众们见他焦躁不安,把他视作是为了比赛而紧张和慌乱的稚脆少年一枚。
可把粉丝们心疼死了。
倏地,镜头拍到这位稚脆少年突然摘下耳机,然后抓住了陈页的手。
立时,全场笑声响起。
谁不爱吃狗粮?
谁都不爱吃。
但这玩意儿,谁吃谁上头。
另一边,陈页见自己的手突然被江题冰冰凉凉地抓住,只怔愣了一秒钟,然后反握住。
他也摘下耳机,转头看向身旁。
本就生得俊秀的少年,今天画了点妆,头顶耀眼的聚光灯往他身上一打,眉眼五官愈发的精緻漂亮了,连嘴唇都泛着浅浅的光泽。
招人死了。
陈页心想,还好这崽子被他叼进窝叼得早,不然铁定是要被更多人惦记的了。
他挑了挑眉,倾身过去,用眼神问:怎么了
江题舔了舔嘴唇,说:「……你忍着点。」
陈页终于知道他的小朋友为什么摘耳机了,怕声音漏进耳麦里,被其他队友听见。
他苦笑不得:「这要我怎么忍?」
江题皱眉:「不然你还要怎么样?总不能现在就……」
来一个缓解炮吧……
羞耻,荒谬。
纵火少年忍不住揉了下滚烫的脸。
陈页忍笑:「是不能怎么样,但你知道,总能影响状态的。」
江题臭着脸,强势道:「不行。你必须正常发挥。我要拿世界冠军。」
「……」
江题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无理,毕竟这事儿也是自己闹的。
于是,他又和这个男人作商量。
「咳……」他眼神和表情都开始变得不自然,「只要你好好打,就、事后我、我、妈的,我什么都答应你,行了吧?」
后半句话,本来很小声的,然后突然暴躁地拔高音调。
陈页怔住,裤兜旁边的那团火苗因江题这句「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熄反蹿。
简直就是一整个心猿意马、老狗乱撞。
「什么都答应?」他问。
江题亲眼看见这个男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坏。
「……」
少年的耳朵红得要滴血。
他把陈页的脸推开,冷声说,「嗯,反正你懂就好。」
说完,他掩饰性得薅了两下头髮,然后快速戴上耳机。
全程板着脸,是一隻冷酷、认真比赛的江题。
秦书正在翻阅本子上的阵容分析,突然瞥见陈页频繁喝水,成熟的喉结滚了好几下。
她走了过去,说:「你有那么渴吗?」
比赛的时候不能喝太多水,不然容易尿急。
这道理,陈页比她更清楚的。
陈页放下水杯,一边单手戴耳机,动作帅气利落,一边苦不堪言地郁闷道:「我也不想啊,被老婆搞心态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耳麦频道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江题的脸吭哧吭哧冒热气,已经是不能用薅头髮来掩饰了,他差点儿把键盘连滑鼠一起砸到那个男人脸上。
去你妈的,谁是你老婆?
陈页自己说完那句话以后,也有点意外。
自打沈坠把江题说成是他老婆以后,他就对这个词烙得非常深刻,也说得得非常顺口和自然。
他摸了摸鼻子,弯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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