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支战队去模拟另一支战队来和他们，老实说，这种情况很少见。
且不说有没有效果，WWG能不能模仿到位还是个未知数。
「哎，早知道当初BNZ约我们打训练赛，我们没拒绝就好了。」张郝亮后悔死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其他人却不认同。
即便以现在的视角时光倒流，他们依然不会同意。
只控分那件事，就让他们侮辱和噁心透了。
几个小时后，经过三局训练赛，EOG突然有点惊喜。
WWG在模拟BNZ这件事上，的确有点技术在身上。
至少很像他们现有能看到的BNZ的比赛风格。
并且从模拟阵容偏好和打法上的效果来看，的确给EOG造成了不适感。
但总体尚好。
张郝亮说：「唉，原来BNZ也就那样嘛。」
然后，张经理用亲身体验，向所有人证明了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
酒店给EOG布置的赛训室空间有限。
两排机位面对面，EOG一抬头，就能看见对面WWG选手们脸上的黑头痘痘和鼻毛。
除了沈坠。
太子爷那张脸，从某些角度看，长得比秦书还漂亮，戴上假髮就能去女团C位出道的那种。
以及站在他身后的教练，林申折，长得也是祸害一枚。
林申折听到张郝亮的话，缓缓抬头，露出那张即便戴着眼镜也遮藏不住棱角英俊的脸。
他缓缓扫了一眼对面，一双狭长的眸子泛着慵懒且冷漠的精光。
EOG全员突然就不说话了。
老实说，这号斯文败类，气质有点像草原上躺在树底休憩的野豹，光看到他站在那里，就让人寒而生畏。
比十个秦书还让人心惊胆战。
林申折什么也没说，袖子折起来了，露出一截比他那张脸还要禁慾几分的手腕。
他单臂撑在沈坠桌上，修长的手指在滑鼠垫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
沈坠立刻瞭然，说：「不行，他们得加钱。」
EOG：「……」
少爷，你那么富有，差我们队这三瓜俩枣吗？
一刻钟后，林申折准备离开赛训室。
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陈页，然后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江题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那张从来斯文冷漠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疑惑。
然后，他说：「你当初……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来我们队打比赛？」
江题很确定林申折的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这突然就把他整不会了，嘴唇抿了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确没想过。
从打职业之初，他只想去EOG。
后来没进EOG，被迫去别的战队，但时机又没成熟，没遇上WWG招人。
不管怎么样，从始至终，江题的目标只有EOG。
听到林申折的发问，EOG也慌了。
秦书脸色难看：「不是吧折教，这是要挖墙脚的意思？」
林申折没否认。
张郝亮立刻阴阳怪气：「那他也得挖得起？要挖题宝，前提也要把陈页挖走。」
那可是天价。
陈页弯唇浅笑了一声，竟然也没否认张郝亮这个说法。
江题听着他的笑声，脸上虽然表情淡淡的，但心臟噗噗跳，耳朵红扑扑，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选的英雄比平时帅了一百倍。
林申折一听到要挖江题，前提是要挖动陈页，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揉了下沈坠的头髮，然后转身离开赛训室。
***
第四局训练赛，彻底把EOG打崩了。
张郝亮看见自己的选手们一脸菜色，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笑死，半个小时前还在嘲讽对手也就那样，立马打脸了。
但话也说回来了，这局WWG发挥的到底是BNZ的东西，还是林申折自己的东西，EOG是有所怀疑的。
林申折站在数据电脑面前，淡淡道：「前不久BNZ约我们打训练赛，他们一不小心，把语音主动泄露了给我们。」
EOG全员：？？？
张郝亮最不淡定。
「什么一不小心把语音主动泄露给你们听，明明是你窃听了他们的语音吧？」
林申折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但也没否认，只是动作优雅地喝水。
期间，他扫了一眼秦书
秦书扶额，没好意思发表意见。
江题也震惊，下意识扭头看向陈页。
陈页歪头，说：「其实这在联盟……很常见。」
窃密这种事，在联盟是个黑色地带，但真实情况却是民不举官不究。
为了拿到顶级战队的数据，每年每个赛季，都会有人想方设法去窃取秘密。
其中最有时效价值的，就是赛时语音。
为此，几乎每个赛季的大比赛过后，联盟的赛事导播组都要承受巨大的受贿压力。
因为除了战队自己内部，接触最多秘密的，就是这波群体。
但话又说回来，并不是谁都能轻而易举地窃取到那些东西。
小战队没那个钱，只有大战队才有那个资本和资源。
所以说来说去，越是豪门战队，内部的灰色手段就越多。
陈页没跟江题说，EOG也清白不到哪里去。
在同一个池子里，绝不会有一条鱼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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