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喵呜~~」
露露委屈地发出求救的呼声。
赵北南不信邪,把露露抱得更紧了,甚至还要强吸。
它表情一惊悚,抬起爪子抓了一下他的脸。
赵北南吃痛,胳膊鬆开了。
于是露露咻的一下,主动跳回江题的怀里,两隻前爪还抱住了他的脖子,小猫头往他胸前一贴。
委屈巴巴,乖巧可爱。
全车人看见这一幕,顿时唏嘘。
赵北南意难平道:「唉你这小白眼狼,白瞎了我投餵这么多小鱼干,怎么和你爸一样,都被江题灌迷魂汤了呢?」
Time:「现在露露除了他爸就只要江题,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猫是页哥和江题生的。」
一车人戏谑地笑了起来。
江题一边给露露顺毛,一边看向陈页。
陈页以为他不相信,笑道:「真的,露露有洁癖,以前除了我,谁都不能抱它。」
「……哦。」
江题垂下眼睫,专心撸猫,虽态度冷淡,但眉目难掩惬意和愉悦。
冬日暖阳明媚,满街绿荫撒下炽白的点点斑驳。
陈页头枕座椅,目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江题。
十八岁的少年长得俊秀,五官偏向柔和,但狭长的眼眸又很凌厉冷漠,是以整个人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长大了。
明明他们初见的那年,小朋友才上初中,个子只到他的胸前,得艰难地仰着脑袋叫他一声哥哥。
现在虽然也没他高,但小朋友比从前更加叛逆了。
哥哥什么的,再也没听他叫过。
陈页觉得这多少源于自己一年前造的孽。
如果一年前顺着江题的心愿,把他签入EOG打职业,现在江题也不至于总对他爱答不理的。
「江题。」陈页定定地盯着少年稚气未脱的侧脸,唤道。
江题头也没抬一下:「干嘛?」
「露露给你当女儿,要不?」
江题这下终于愿意看他了,眸子在晨曦里澄澈清亮。
Time却反手扎了一「刀」过来,说:「露露管页哥叫爹地,那管江题叫什么?」
赵北南语气幽幽:「叫爹咪。」
车里倏地诡异地安静了片刻。
江题:「……」
陈页:「……」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队友们的狂浪大笑差点把车顶给掀开。
江题嘴唇紧抿,忍着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页却扯了扯嘴角,说:「孩儿它爹咪……」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少年那双撸猫的手,此刻开始撸袖子。
陈页:「……」
陈页:「哎别别别……孩儿他爹咪,不是,江题,哥错了,你对我轻、轻点儿——」
车在路上行驶得好好的,突然震动了几下。
画面令人不忍直视,对话令人不忍直听。
满车无语,队友们纷纷闭目塞耳。
只有司机还在劝:「联盟和战队有规定,选手之间不可以打架斗殴的。」
Cloud一边戴耳机,一边道:「是这样的,但家属家暴除外。」
司机:「……」
***
车子终于抵达婚礼现场。
那是一栋极其私密洋气的西式庄园,看的出来,婚礼主人的地位和品位在这寸土寸金的南洲城不是一般的高。
一下车,除了陈页江题,其他队友都稍觉不适,感觉很格格不入。
赵北南:「笑死,没想到我等平民也有踏入上流社会的一天。感恩坠神,沾他的光了。」
Time嗤笑:「什么踏入上流社会?我们只是来吃个席而已。」
陈页拿着请柬带头走在前面,走着走着,感觉身边的高冷呆毛小少年不见了。
一回头,却见江题站在一座婚礼主人展示牌面前,表情难得目瞪狗呆。
陈页走过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问:「怎么了?」
江题像机器人似的,脑袋一卡一卡地转向他,欲言又止:「婚礼,男、男男?」
高冷惯了的少年头一次露出这种滑稽的神情,陈页忍笑,队友们也忍笑。
陈页指了指展示牌上的两位新郎,说:「这俩人,你不认识吗?」
江题当然认识。
沈坠,林申折。
前者,是当前联盟现役第一打野。
后者,是WWG创始人兼主教练。
赵北南实在不忍,说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亚子,坠神和林教的事情,你没听说过?」
江题表情空白,嘴唇紧抿着沉默。
他打职业不久,来EOG之前又是游离在职业竞圈边缘,很多竞圈核心的讯息他无法接触到。
并且心思也单纯,从不主动去了解一些花边八卦。
只是好像听过一些传闻,说那对□□有过长达六年「分分合合」的恩怨,被网友戏称为「竞圈意难忘」。
江题没亲眼见证过那檔大戏,也从没想过,这「意难忘」,竟还有这种……成分。
陈页见江题惊得都把猫猫的耳朵吸进嘴里了,揶揄道:「小朋友,你该不会是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和男人……」
江题:「……」
江题抿了抿唇,皱眉问:「现在男人可以和男人结婚了?」
「还没合法,但可以国外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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