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主任没想到给江荔当众下脸,气的脸色忽青忽白,偏偏江荔身份特殊,在研究所权限极高,他还真不好强行插手。
他还没想好怎么挽尊,江荔脾气更大,直接翻脸赶人,他又不好失了风度当众跟江荔干架,幸好他这个主任的身份,想要刁难下属简直再容易不过,转眼就有几个整治的法子
廖华浓呆了半天才回过神,再不復刚来的时候那个跋扈的小样儿,怔怔唤了句:「江博士...」
江荔看她还在这儿杵着:「怎么还不去干活?试管洗完了吗?」
廖华浓嘴巴张了张,磕磕绊绊地道:「今,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顿了顿,才别彆扭扭地小声道:「我以为你会趁机开了我,你,你不是一直对我挺不满的吗...」
江荔头也不抬地写着实验报告:「小朱之前给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的成绩很优异,本科期间发表的几篇论文也很有创新性,只是还不够深入,你有在这一行走的更远的潜力。」
廖华浓是被人一路讚美着长大的,却没有哪一句讚美,能让她像现在这样激动的——毕竟现在讚美她的可是一个学术界公认的天才!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掏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
江荔说完才抬头:「但我的包容也不是无限度的,所以...」
廖华浓下意识地接了句:「我这就去把试管洗了。」
她跑了两步,忽然又调转回来,嗫喏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捂着脸『蹬蹬蹬』跑了。
江荔:「...」好怪,是错觉吧?
江荔刚写完今天的实验日记,那边就接到了江妈妈的电话,她的声音疲惫:「小谢帮忙给的建议妈都看了,妈会仔细考虑的。
她苦笑了一下:「我以前真是活的太糊涂了,你爸说钱都赔光了,我也就信了,要不是小谢提醒,我压根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算计我。」
她和任时平少年相识,感情可以说的是相当深厚,她怀孕的时候想吃油条,丈夫大半夜跑遍了半个京城也给她买来,更是一点家务都没做过,要么丈夫主动承担,经济宽裕之后,索性请了俩保姆,让她在家当富太太。
丈夫如此体贴,所以有了江荔之后,她也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工作的时候很少,圈子不断缩小,慢慢地和社会脱节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被此生最爱重的丈夫这么背叛。
江荔才工作不久,每年也就只有那么些死工资,手头的奖金也就剩下几十万,江媛这边更是不堪,手头唯一的老破小公寓都未必能保住,母女俩随时面临着露宿街头的风险,就算是为了江荔,她也必须采取行动!
江媛声音逐渐变得坚毅:「我会找人查清他把家产转移到了哪里,然后立刻提出离婚!」
江荔听出她的伤心,犹豫了下:「妈,贴贴?」
江媛愣了下,被女儿逗笑了:「你怎么突然学会这种网络新词了?」她虽然人到中年,但因为工作原因,对社交软体可比江荔还熟悉。
江荔一本正经地道:「谢烺教我的。」
江媛闷声笑了一会儿,也不拆穿,又叮嘱闺女和谢烺好好相处,这才挂了电话。
......
老爷子正在手术关键期,江荔和谢烺不好这时候正式分手,不过他人已经去了美国,江荔也打算从谢家的宅子搬出来先,晚上和谢烺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她还特意提醒了句:「我明天早上搬走。」
谢烺臭着脸,鼻腔里带出个哼。
管家还不知死活地提醒:「小谢先生,您明天不用开车送送江小姐吗?」
谢烺面无表情:「我明早有事,她没长腿吗?不能自己去挤地铁?」
江荔炫耀地晃了晃手机:「我可以叫车,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用手机打车了。」
谢烺:「...」
嘚瑟个屁,她的打车软体还是他给她下载,再手把手教她怎么用的。
晚上的时候江荔就把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被帮佣帮忙拎了出去,她打开手机正要叫车,一辆宽敞舒适的商务车就急剎停在她眼前。
谢烺摇下车窗,一脸的不耐烦:「上车。」
江荔坐到副驾驶,好奇问:「我还以为你早上有事。」
谢烺眼睛没看她:「办事的地方正好顺路,所以顺便捎你一段。」
他说着早上有事,可开车这一路奇慢无比,碰到只鸟都得规规矩矩地停车等鸟飞了,幸好江荔今天请了一天假,对这种安全速度十分认可,优哉游哉地在副驾驶看着纪录片。
她要住的地方是一栋更老旧的宿舍楼,因为新的宿舍还没建好,这地方是学校专门挤出来的,连个电梯也没有,全凭双腿上下楼,只能先凑合几个月了。
幸好布置的还算干净整洁,里面各项家电一应俱全,她一个人独占两室一厅。
谢烺嘴上骂骂咧咧,等到地儿了还是主动给她拎东西上楼,他瞧见那开裂的房顶,重新粉刷过多次的墙体,还有那斑驳的水泥地,充满古早气息的塑料盆,表情跟进了鬼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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