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平阳侯声名之盛,才有了今日百官皆至的哀悼。
裴承志作为长子跪拜致礼,手捧着烧纸钱的瓦盆,痛哭失声,颤抖着手将瓦盆摔碎,脸上泪痕不断,此时此刻倒才露出几分对父亲离世的真心悲痛。
随后厚重的金丝楠木棺材被早便候着的三十二仆从缓缓抬起,往府外走去。
赵瑾眼眶又红了几分,默不作声的走到了裴承志身边,与之走在最前。
一直不见人影的平阳侯府二公子、三公子以及大小姐随同族子弟跟在后面,再后便是前来弔唁的众多亲朋了。
赵瑾原以为只一场普通平常的出殡仪式,却未想平阳侯的影响力超乎她的预想。
沿街百姓痛哭不已,尽皆扶棺相送,纸钱漫天而飞,耳边底泣痛哭声不绝,悲意尽显。
平阳侯为国为民而战,若见此景,倒也不负他忠心一场了。
这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赵瑾眼中的泪真实了许多。
第4章 小小年纪,嘴巴咋那么能
从陵墓回来后已接近天黑,赵瑾身体疲累得很,只是白日里的事还未解决,只能撑着累意叫四个孩子一同回了正院。
原身的三子一女,长子裴承志十六,也就是叉烧男主,次子裴承州,幼子裴承允,后两个是双胞胎,前者善武,后者善文,今年都十四,唯一的女儿名唤裴欢颜,性子活泼爱动,虚岁十三。
「大哥今日好生威风,咱们的风头都被您抢了个干净呢!」
赵瑾刚坐下,便听见一道讽意十足的声音响起,按原主的记忆来看,说话的是性子衝动的裴承州。
裴承志眉头微皱:「二弟便是这样与我说话?」
「我说的哪里不对?」裴承州冷笑一声,「往日还当大哥品性高洁,有君子之风,竟是我瞎了眼!」
「二弟!」裴承志眼含警告。
他素来是个脾气好的,对弟妹更是温和宽厚,若往日他露出这般模样,敬重他的弟妹必然自觉闭嘴,可今日裴承州却冷笑不改,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怨恨不屑。
裴承志皱了皱眉。
「大哥今日属实过了。」裴承允也冷漠道。
「你们懂什么,父亲的离世我也很伤心,正因如此,才更要安了他的心。」裴承志辩道。
没有什么比有后更能叫长辈安心了。
「狗屁!」裴承州一点都不带磕巴的喷他,「我若是父亲,今日能被你气得诈尸活过来,打量谁不知你的心思,打着孝顺旗干畜生事儿,又当又立给谁看呢!」
裴承志陡然面色涨红。
「大哥既觉得你此举并无不妥,那弟弟便祝大哥百年之后,也能有孝子如你今日作为,给你磕头送终了。」裴承允声音冷漠,不带脏字的两句话却叫裴承志霍然拍案而起。
想来他虽言之凿凿,可心里却大抵明白自己这做法太没良心,正应了裴承州那句话,既想与心上人成就好事,又不愿背上不孝的名声。
赵瑾看够了好戏,这才轻咳一声:「志哥儿。」
她声音不大,却叫兄弟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今日之事,我便当你年少无知,受人蒙蔽。」
「母亲!」裴承州不忿起身。
赵瑾抬手制止,转而看向裴承志:「只要你保证,日后不与那女子来往,潜心读书,继承父志——」
「母亲!」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裴承志打断,「儿子与瑶青是真心相爱,此生非她不娶,求母亲成全儿子吧!」
赵瑾冷下脸:「你口中真不真心尚且不说,只今日她能随你大闹灵堂,叫你父亲连走都走不安宁,她这辈子便休想进我平阳侯府大门!」
「一切都是儿子的主意,也是儿子叫她来的,母亲要怪就怪儿子,这与瑶青并无半分关係。」裴承志跪下道。
「是,她善良她无辜,她一点都没有坏心思,是你拿刀架着她脖子来的灵堂。」裴承州反唇相讥。
「我与瑶青之间的事,无需你指手画脚!」裴承志怒了。
裴承州也冷了声音:「你同她双双殉情也与我没有半分干係,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父亲身后事闹的这般难看,叫他临走也要受人耻笑一场!」
裴承允也道:「父亲尸骨未寒便谈婚论嫁,真是枉为人子。」
「枉父亲生你养你十六年,竟养出这么个毫无心肝廉耻的东西,真真一番苦心餵了狗!」
「世之耻也。」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将裴承志怼的面色通红,连连败退。
赵瑾面上不显,心里暗爽,看小说时就不耐烦这个没心肝的恋爱脑,现在成了儿子,她真是糟心得很。
按原剧情,小白花就要按捺不住勾引偷尝禁果了,肚子也快大起来了,她也能有足够理由,马不停蹄将这货扫地出门了!
「好了。」她道,「此事不必多言,我不会同意那女子进门。」
见裴承志还要争取,她直接堵了他的话:「我原谅你今日所为,却不能不罚你,你心中若还有你父亲,便去祠堂跪着,给他祈福吧。」
裴承志还不甘心,赵瑾扶着额头面露疲惫,语气却重了许多:「去吧。」
裴承志咬了咬牙,不甘不愿的转身离开。
「便宜他了!」裴承州冷哼一声。
赵瑾看着他道:「说来,今日你们三个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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