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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消火?你告诉我。」文瑾将面颊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桁哥,今日我特别无助,知情人阿虎跑了,康蕊黎不理我,我娘的案子进展几乎为零,我觉得自己不孝顺。我还遭遇了刺客,不知谁要杀我,你骂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我好累。可以不要在今天继续羞辱我吗。可以…抱抱我吗……你也需要慰藉不是吗……」

「答应朕考虑一件事情,」傅景桁说不清自己在干什么,或许如她所说,他今夜也是无助的,二万难民流离失所,文贼要坑杀百姓,而文怀了蒋的孩子,且自己晚于蒋怀州露面替她解围,他很不满,「今夜,朕便不再为难你…你要的拥抱朕给你……」

说着,他将手轻轻扼上文瑾的颈项,使她抬起面颊,在扑朔昏黄的煤油灯烛火里与他对视着。

「考虑何事?」文瑾脆弱之下,问了出来,他的怀抱素来是她的港湾,她希望被他环在怀里。

「可以稍微使朕平息怒火之事。」

「是什么事呢。」

「明日回宫,夜里让朕为所欲为地玩弄你的身体,直到将你肚子里的孩子,做掉。」傅景桁冰冷的双眸里有嗜血之色,薄唇在她唇畔落在丝丝冷意,语气不容违抗。

「桁哥……」冰冷自脚心升起,文瑾嗓音也打颤了。可她今晚不会继续在他气头上与他争论孩子的事情了,待他心情好些了再说不迟。

「嗯。」

「我怕你...」

「答应朕,好好考虑一下。」傅景桁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耳廓,「不会有事的,朕会让太医及时医治于你。流掉这个野种,朕才会息怒……」

文瑾的耳廓略略发痒,她今晚的脆弱,使她选择了对他撒谎,对他妥协,今晚她渴望他的安慰和怀抱,她已经足足被他冷落了三个多月,「嗯…我…会考虑的。」

「乖,明晚朕早些回去陪你。」说着,傅景桁在秋雨潇潇的夜里,将她桎梏在臂弯里,俯下身和她接吻。

文瑾身量到他胸膛,微微踮脚回应着他,他将手托在她后臀,将人抱起使她坐在桌案,吻渐渐加深,他的呼吸声在夜色里放大,她身上衣衫在他指尖鬆了来。

由于他说过要她考虑明晚的疯狂之举,也因隔壁客房住着他的一众下属,几隻耳朵贴着墙壁听这边动静,他只是将吻自她唇瓣辗转于颈项锁骨,并没有更深一步。

吻终止在她的陈年腰疾折磨的她不能承受他的体重,她急促地喘息着,按着腰将头别开了,也不说腰疼,以免他说她是故意邀功,只是蹙了眉心,唇瓣失了血色。

傅景桁冰冷的眼底有迷离之色,口中仍有她口中蜜糖幽香,没有继续进犯,而是与她轻声道:「歇下吧。」

文瑾点了点头,便将薄毯子铺在客栈的床铺之上,两人和衣同眠。

他冷然地平卧在那里。

文瑾把眼睛一闭,把心一横,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当个抱枕抱在怀里。

也是不知他会说出什么羞辱的话来,然而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他出声,反而肩头一暖,他将她拥紧了几分,又听见他似有若无在她头顶幽幽嘆了口气。

文瑾连忙抬头去看。

却见傅景桁正巧抬袖用袖风扑灭了烛火,室内倏地陷入漆黑,文瑾没有来得及捕捉他眼底的心疼之色。

缓缓的困意袭来,文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闭上眼来。

又梦见娘赤身露体和伙夫躺在床上,被爹往尸身刺了二剑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了,梦境很乱,那时桁哥明明是关心着她的,可桁哥却点着面门骂她是没有人要的野种。

文瑾睡得非常不安稳,腰伤旧疾也折磨得她侧着身子缩成一团。

「娘亲…不要丢下瑾儿…没有人喜欢瑾儿…」

「桁哥…瑾儿不是野种,瑾儿有娘亲…你听瑾儿解释…」

文瑾声如蚊吶,长睫毛上挂着些晶莹的泪珠。

恍惚里有人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又有手掌将温热真气送入她后腰为她缓解着疼痛,耳边有着一道温柔的嗓音轻轻道:「瑾儿不是没人要的野种,朕才是。朕...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罢了...朕该拿你如何是好...朕舍不得...」

傅景桁在夜色中不再掩饰自己的心疼,冰冷的眸子被怜惜之色取代。

她连在梦中都在做戏给朕看么…

秋风夜雨,更声起。一夜无话。

隔壁客房,本来沈子书、花囡、老莫、清流一屋同处,花囡本就是个捕头儿,在男人堆里打诨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后,老莫、清流隔窗看见对面有家淮南家菜馆,便想加餐,二人便相约去了。

室内余下子书、花囡二人,尬聊了二盏茶,一个是捕头抓犯人的,一个是维护水陆治安的提督,共同语言不多。

沈子书轻轻一咳,「你睡吧。我还有事。」

花囡便和衣睡下,眼尾里就见沈子书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听起隔壁君上和瑾主儿的墙根来,她忙惊声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要被杀头的!」

「此事你知我知。若是说出去,就是你泄密的。我被杀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沈子书不以为意。

花囡走了过去,将耳朵也贴在墙上,「一起听吧。这样互有把柄,咱们都不告密就是了。」

沈子书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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