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布满伤痕的脸上难得的是安静平和,似乎没有激动和欣喜,似乎激动、心痛的只有季承渊一个人。
他拉起她的手,声音低沉温润:「对不起,我来晚了。昨晚你是不是很怕,是不是吓死了?」
许欢和陶然关心她,但都没有问她怕不怕,因为在她们看来颜凉勇敢坚强,而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知道,她会怕,这伤会在心里留疤。
男人牵着她裹着纱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坐到了床边上。
他伸出另一隻手,揽着她的肩头,然后隔着白色的衬衫,感觉到了湿意,还有颤抖的身子……
季承渊牵强的笑了,哭出来对她是好事。
他揽着怀里的女人,笑的宛如初春雨露,淬着淡淡的暖。然,这个笑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究竟有多牵强,多晦涩,他黑眸沉静,心痛的无以復加。
颜凉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泪水湿了他大片的衬衫,哭过后,颜凉低低的笑了,笑容清浅。
「现在的我太丑了,你别看我的脸,等我痊癒了,没伤疤了再看。」说着她用裹着纱布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隔着纱布,能感觉到男人嘴里呵出的热气,顿感酥麻。
他说:「好,你先把手鬆开。」他的唇摩擦着纱布,却灼热了她的掌心。
顾颜凉鬆开了手,便将头埋的更低了。
季承渊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很久,久到站在门外的Ron腿都酸了。
一个多小时后,护士敲门,挂水的时间到了,季承渊才准备要放开让她躺下,顾颜凉却忽然说道:「你闭上眼睛,我自己躺下去。」
闭上眼睛,我在你身边也能感受到你。
她的话让护士一惊,险些没有拿住手里的笔和挂水记录单……
待护士写完之后,抬眸就看到季承渊真的闭上了眼睛,她倒是清浅一笑,难掩的带着羡慕。
原来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温柔起来是这般的魅如罂粟。
护士将盐水瓶挂好,便准备在颜凉的手背上扎针,她的手法专业,自然不用顾虑,但季承渊还是轻声提醒道:「轻点。」
护士轻轻一笑,抬眼就看到顾颜凉的耳根,整个脖子都红了……
「恩,季先生请放心。」说完护士就将针插好了,然后起身,对着床上的颜凉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这话说的很真诚,羡慕,却不嫉妒。
待护士走了,季承渊也没有睁开眼睛,他是一字千金的商人,重信重诺。
「饿吗?」他闭着眼睛问,鼻翼间全是病房药水的味道,但这并不影响他捕捉她的气息。
「恩,有点。」她轻声的答。早饭没有胃口,所以没吃,这会心情好了很多,果然肚子都觉得有些空。
「我去给你拿吃的过来。」他刚说完,她就跟着说道:「别看我的脸!」
他压抑着心头的疼惜,无声的勾了勾嘴角,「好。」
转身,他的脸上再没了笑意,也丝毫不见柔软缱绻。
脸上,没有了丝毫的表情,黑眸漆黑深邃,没有丝毫温度,反而更显锋利。
出了病房的门,他问:「查的怎么样了?」
Ron看了一眼季先生的神色,整个人都是一震,他跟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已经在调视频,由于那边是开放式的景区,所以排查的难度有点大,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季承渊犀利的眸子扫过去,Ron浑身顿生寒意。
「既然难度大,那就多派些人手。」说完她顿了顿,又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味道很好的粥店?」
精英助理Ron一愣,随后才说道:「听护士站的护士说这里平衡粥店的粥不错。」
没想到护士搭讪的时候他临时起意问的,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记者应该没胆子到病房里来打扰颜凉,但,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趟。」
季承渊从电梯下车,直奔医院外停车格里的黑色迈巴赫,全程因为他黑沉着一张脸,没有一个记者敢发问,就连按动快门的声音都少了很多,有些个记者甚至用手机在静音拍摄、拍照……
粥店就在吉安市的市区内,环境清幽,地处河沿。
他打包了一份黑米粥、一份百合粥,又打包了几分清淡的小菜。这个向来不沾油盐酱醋的男人,在这一年学会了照顾人。
照顾一个他心爱的女人。
打包折回酒店,车子急剎的声音惊动了不少人,大家都不由的转头看过去。
有不知名的路人喟嘆:「这是飈车脑残富二代吧,医院门口这样开是拿人命当玩笑吗?」
「豪车了不起啊,有本事横着开啊!」
「……」
这些人说着的话虽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羡慕嫉妒恨的仇富!
季承渊提着大包的袋子,走过医院门前,那醒目的餐盒logo让蹲守的一众记者难掩的激动。
季承渊亲自给顾颜凉买餐食。
一个麦斯集团的总裁,一个顾氏集团顾家的二小姐……
众人拍照,也不再顾忌季承渊的脸色有多黑沉和焦灼,闪光灯又开始噼啪的闪过。
只待他走进了医院,大家不由的开始窃窃私语。
大家不由的转到了一个问题上,季承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好人吗?
一个福布斯富豪榜上榜的美籍华人,城府世故,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若说他没有点非常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那,季承渊是坏人吗?
他一向温文儒雅,有品位,如今更是亲自去给顾颜凉买午餐,这样的男人掌控着一个商业帝国,却褪下一身冷酷对女友温柔呵护。
这样一个男人,无从辨别是好是坏,但他纵使千般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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