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终究什么也没问出口,陪她待到天黑便离开了。
在他走后没多久,秋容拿着一个药瓶左右翻看着,有些疑惑地走了进来。
「公主,这药门房说是四皇子派人送来的,可那人只将药送到门口便走了,好奇怪啊。」
若是按照四皇子的性子,即便自己没有亲自来,送了药也会留封信或者再不济也会留个口信关心关心公主,顺道夸夸自己不仅长得俊朗还知冷知热之类的,断没有留下东西什么也不说就走的道理。
莫非四皇子换风格了?
秋容一边疑惑一边将药瓶递到沈若怜手里,「奴婢找女医看过了,这药是顶好的治跌打损伤的药,确实是宫里出来的东西,然而听说就算是在宫里,这药也十分金贵。」
沈若怜接过来看了一眼,心里没由来地一悸,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日她去御花园找晏温,被灌木刺破了手时收到的那个匣子。
这个药瓶的样子同当初那个匣子里的药瓶一模一样,只除了没有晏温手写着药名的封条。
她小小地哼了一声,把药瓶递迴去,没好气道:
「收起来吧,我才不用这个,就用女医开的药就好了。」
秋容不知道主子为何忽然生起气来,心里还觉得这么好的药不用实在可惜,可一看公主说完话后,便将身子扭到一旁,抓了枕侧的话本子来看,她想说的话终是没说出来,道了声「是」,将药瓶收了起来。
第二日宫里奉皇后之命来了两个女医,替沈若怜看了看伤,见她不是很严重,便同昨日给她开药的女医一道又将药方改了改后,回去復命了。
这期间白玥薇托人给她带信,关心了她的伤情,还让她好了以后赶快去白府解救她。
——打从那次她怂恿沈若怜去青楼被她大哥发现后,她便被关了禁闭,直到现在也没被放出来。
所幸沈若怜年纪小,筋骨也软和,后来在床上又养了三四日后,便能下地了。
刚能下地沈若怜就有些待不住了。
这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住在宫外,且外面春光盎然,温度宜人,再加之最近跟着裴词安学了许多好玩的新奇东西,她见天的就想往外跑。
一连央了裴词安好几次,甚至连他再不带她她就自己出去这种威胁的话都用上了。
裴词安无奈,只得找来女医,再三确认她的伤没问题之后,才答应第二日带她出门去郊外踏青。
沈若怜一听能去踏青,立刻兴奋起来,忙前忙后地着人准备吃食糕点,又买来甜酒,还准备了一副叶子牌、五子棋,带了风筝,乱七八糟的吃的喝的玩的准备了一堆。
第二日裴词安来府上接她,就见那娇滴滴的小姑娘抱着个大大的包裹,包裹都快挡住了她的眼睛,而她身后跟着的秋容带了个比她那个还大的包裹,背上还背了个巨型风筝。
他不由失笑,「公主何不同我说,我派人准备了便是。」
说着接过沈若怜手中的包裹,拿过来的时候,包裹的口鬆了,从里面咕噜噜滚出来一个陀螺,在地上转啊转最后停在了裴词安脚边。
裴词安:……
「公主,我们是去踏青,你带个风筝我能理解,你带个陀螺是要——」
沈若怜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反正都带了,就放车上吧,到时候不玩再带回来。」
「那公主带鞭子了么?」
沈若怜忘了玩陀螺还要鞭子,她有一条裴词安给她找人特製的小辫子,粉粉的很好看。
「……没带。」
裴词安有些无奈,笑着嘆了声气,「算了,走吧。」
他现在有些好奇,这包裹里还能变出什么让他匪夷所思的东西来。
几人将东西装好,裴词安扶着沈若怜上了马车。
沈若怜想了想,「要不我们先去白府看看能不能叫上小薇薇一起吧。」
裴词安道:
「我来时路上路过白府看了,白府今日似乎有什么宴席,白小姐好像被她大哥压在身边招待客人呢。」
沈若怜这才想起来,今日似乎是白家二哥的生辰,她想了想,既然是白二哥的生辰她也总不好将白玥薇叫出来同她去玩,只能遗憾作罢。
「那你下次见她可要替我作证,这次可不是我不救她啊。」
小姑娘面颊在阳光照耀下粉扑扑的,黝黑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扇啊扇,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嘟了嘟红润饱满的樱唇,显得十分无辜可爱。
裴词安眼神恍了一下,笑着应道:「好。」
两人说着话,马车已经晃晃悠悠出了城,因着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官道上的马车和行人并不多,沈若怜掀开窗帘,满眼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
裴词安知道她是小孩子心性,只笑看着她,提醒道,「风里还是有凉意,公主将披风拢紧些。」
沈若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敷衍地点点头,胡乱将披风往身上裹了裹,「嗯嗯,知道了,诶?你看那边有一队农夫诶,他们是要进城么?」
裴词安倒了杯热水,顺便凑到她身边朝外看去,就见对面的官道上行来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那些人皆穿着一身锻打,身上皮肤黝黑,鞋底还沾着你,想来是农閒结伴进城采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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