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把手边的糕点碟子往他那边推了点,道:「阿弟你也吃点吧,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萧扶光皱了皱鼻子,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在书房吃东西。
「试试,养胃还好吃。」萧望舒伸出手,把咬了一半的糕点从他眼前慢慢划过。
萧扶光噗嗤一笑,「好吧好吧,姐姐快拿开,我吃就是了。」
萧望舒立刻收回手。
只见萧扶光伸手从碟子里拿起一块山药糕,蹙着眉头把糕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萧望舒追问:「好吃么?」
萧扶光歪着脑袋回味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笑着点了点头。
萧望舒跟着他笑了笑,吃完手里的糕点,又拿起一块。
刚才试吃的那名仆从站在一旁,有些惊讶的看着盘子里迅速消失的山药糕。
送到书房里的东西,他们少爷向来很少吃。
除非是真饿了,才勉强吃上两口。
今天还真是稀了奇了。
「对了姐姐,你那两间铺子翻新的如何了?」
萧扶光开口询问一句,紧接着又道:「我瞧你忙了好些天,好些天都没来看我们骑马了。」
好些天都没有喝到姐姐送的茶水,也没有吃到姐姐送的果子和点心,别说他不习惯,连七哥和陈将军都不习惯了,时不时就要往看台那边看两眼。
「大翻新哪有那么快,图纸还没敲定下来。等我定下图纸,工匠开工就很快了。」萧望舒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十月中旬,应该能结工开市。」
萧扶光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端给萧望舒,感嘆道:「难得瞧姐姐这么认真,不过再过几日,姐姐手上忙的这些事可能要先放一放了。」
「哦?」萧望舒想了想,问着,「可是顾家办寿?」
算算时间,孟秋七月,确实快到了书中描写顾老太太寿辰的时候。
顾老太太,老尚书令顾承的髮妻。
顾家至今仍未归顺任何一派势力,萧鸿对顾家极尽拉拢。顾老太太七十大寿,以示尊重,萧鸿和房沁儿会把她们的三个嫡出子女都带去祝寿。
这场宴会不止是为贺寿,更多的是因为顾承年迈,顾家要找一派势力依託,让顾家子孙的仕途走得顺些。
「对的,正是顾老太太办寿。」
萧扶光答着,随后又道:「原来姐姐你知道啊,父亲今早还特意叮嘱我,让我一定记得和你说。」
见萧望舒在想些什么,萧扶光继续说着:「父亲的意思是让你这几日就先跟在母亲身边,多学学如何筹备这些贺礼,以后总用得上的。」
姐姐早已及笄,也该学着应付这些场面了。
萧望舒朝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晚些时候我就去母亲院子里瞧瞧。」
在萧鸿眼里,她也确实该多学学这些东西了。
不然真到了与拓跋部落联姻的那一步,萧家嫡小姐嫁过去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让人看低了去?
拓跋部落不同于萧鸿的寻常党羽,这是萧鸿麾下战力最强的一支部队,不是她耍性子说拒就能拒的。
当然,她也可以像原主那样,对拓跋王子极尽羞辱,但也要准备好承受随之而来的惨痛后果。
一旦萧家倾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在这个时代,她一介女流,一旦失去了家族的庇护,等着她的不知道是怎样的下场。
「姐姐?」
萧扶光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疑惑道:「怎么又走神了,姐姐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萧望舒回过神来,眼里慢慢聚起焦点。
「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累了点,稍微有些疲倦。」
这个时候房沁儿应该还在为联姻之事向萧鸿苦苦哀求,萧鸿也碍于多年夫妻感情和父女之情,还未彻底做出决定。
此事还没透出风声,萧扶光当然不知。
「姐姐累了就回去歇会儿吧,铺子那些事你尽力就好,别太勉强自己。」萧扶光起身,绕着桌边走到对面,扶萧望舒起来。
萧望舒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抱着书离开了这里。
——
晚些时候,萧望舒带着忆春和书夏去了房沁儿院子里。
她过去的时候,房沁儿正在绣香囊。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她眼尾鼻尖还透着红色,像是刚哭过一场还没缓过来。
看到萧望舒进门,房沁儿连忙停下了手里的事,起身道:「怎么声儿都不吭就进来了,起风了也不知道披件披风?」
「还好,不是很冷。」萧望舒走到房沁儿面前,把手伸过去,递到房沁儿手里。
房沁儿拉着她的手捂了会儿,不赞成的说着:「入秋了,天气冷得快。瞧你穿得这么单薄,再被那凉风一刮,明儿又要在床上躺两天。」
「看母亲这话说的,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萧望舒完全没当回事,有说有笑的拉着房沁儿坐下了。
房沁儿坐下后,把她刚才绣的香囊收进篓子里,随后和萧望舒正经讲起了顾家之事。
三省六部,房沁儿之父——房老太爷房景泰,正是三省之一门下省的侍中,总管门下省,负责审核通过或驳回修改皇帝诏令。
穆云泽他们的父亲——中书令穆瀚,则是三省之一中书省的总管,负责草拟和颁发皇帝诏令。
除开门下省和中书省,这三省最后一省,便是尚书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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