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茉雪微微侧身,烛光将她的侧脸,勾勒出一道线条柔美的光边,她拿手绞着帕子,又羞又窘,似乎是在想什么说辞,急得耳根都红了。
康熙心中激盪,也怕自己太过,反倒是让她羞愤了,于是起身走了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握住她那双胡乱折磨帕子的手,宠溺地望着她。
声音温柔的像五月里吹动芦花的微风,「你书是哪里来的?小姑娘可不能看那些杂书,会坏了性情的。」
佟茉雪可没把他看杂书,坏性情的话放心上,只是担心他为难宫人,便微微点头,声音娇柔地轻「嗯」了一声。
继续不动声色地装羞涩,并玩味地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玄烨泛着柔情的双眼凝望着她,见她依然轻咬着唇,乖巧得像只小猫,全然没有今天在钟粹宫时的神气活现。
他禁不住渐渐凑近,轻啄上那鲜艷无比的红唇。
佟茉雪没料想到,他竟然对自己的唇发动偷袭,忍不住低呼一声。
「唔,表……」
她那个「哥」字还没吐露出来,嘴巴就被堵住,他那满腔的热情,瞬间就悄然传递给这位被偷城的将领。
佟茉雪惊得睁大了双眼,她还没要回自己的书呢,怎的,这是从玄老师那儿要回自己书,需要付出的代价?
弹幕这时悠悠飘过一句:
【现在立刻马上,我要知道那本书的名字。】
紧跟着飘过一句:
【前面的,V我50,我就告诉你。】
随着弹幕越来越少,佟茉雪知道,屏蔽又开始起作用了。
她无力抗拒,然而眼前之人却轻轻浅浅地吸吮着这片依靠偷袭,攻略下的领地。
他像个得胜的将军,恣意逡巡着这片柔软的地界,索取着每个角落。
佟茉雪放大的瞳孔渐渐收缩,此刻心中乱成一团,说好的以不变应万变呢,她怎么就突然被攻陷了。
本来还享受着他五月微风般的细语,突如其来的亲吻就如同狂风般将她席捲,让她措手不及。
他的唇软软的,触感很好,那隻灵巧,裹挟着龙井的清香,在缠绕的唇齿间摩挲。
佟茉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绵软地像落进了沼泽里,不停地陷落陷落,但求生的本能,却让她本能地拽住身边一切触手可及的事物。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大脑也似乎忘了思考,也懒得思考,禁不住轻轻阖上了双眼,只有微微颤动的羽睫,还倔强地看守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翌日清晨,天色蒙蒙初亮。
康熙看着还在床上沉沉昏睡的佟茉雪,眼里的笑意化都化不开。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缠绕在脸上的髮丝拢了拢,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去侧间更衣。
刚一转身,就看见桌上的话本子。
他拿起那册话本子,准备出去,又迟疑了片刻。
联想到昨夜画烛摇光,红罗帐暖,他唇角勾了勾。
其实,表妹偶尔看点那样的话本子,打发打发时间,也不是不行。
梁九功蹲身替康熙整理衣摆,见皇上神清气爽,一改昨日烦闷。
心中当下明了自己压佟格格的宝,果真没错,皇上对佟格格果真别有不同。
刚出正殿,康熙抻了抻腰,见蹲候在门口的宋姑姑,想了想道:「让你家格格多睡会儿,今日慈宁宫请安就不必了,就说佟格格脚伤犯了。」
宋姑姑忙躬身应是,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待皇上出了承干门,如岚才憋不住,小心问道:「时薇姑姑,难道格格昨夜脚伤又犯了?皇上怎么没差人请太医呀?」
如月比如岚虚长一岁,但也猜出这是皇上的託词,便拿手敲了如岚的脑袋一下,「笨蛋!这是皇上体贴咱格格,这都不懂。」
如岚当然不懂啊,两个人躺一张床上,睡一晚上,何需用脚伤来掩盖?
康熙出了承干宫,走在宫道上,感受着春日温暖湿润的空气。
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没了结,便淡淡问身边的梁九功道:「派人去延禧宫,可查出什么了?」
梁九功打着灯,躬身随行,恭恭敬敬道:「大阿哥昨日抱着的花,福雅公主没有收,大阿哥一怒之下就把花扔了。」
康熙冷声道:「那花呢?」
梁九功颤声道:「花被宫内负责洒扫的宫人处理了,也找不到了。」
康熙掰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冷声道:「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梁九功头埋得更低了,闷声道:「现在是这样的,奴才又派了人去调内务府的记檔了,或许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康熙点点头,看着东方鱼肚渐白,又道:「昭妃身子太过孱弱,以后就让佟格格协理六宫吧。」
梁九功面色一喜,低声应道:「是!」
佟茉雪从榻上醒来,就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
如月忙端了水给她润口,如岚扶着她起身,特意察看了一下她之前受伤的那隻脚踝,「格格,你下床走两步,看看方不方便。」
佟茉雪脸颊飞红,这,这丫头昨晚是听到什么了吗?
如月见格格面露尴尬之色,一把拍开如岚,斜睨了她一眼,「哪里那么多废话,出去端洗脸水进来,格格要洗漱了。」
如岚察觉到不对,面上也是一红,像做错事的孩子,手忙脚乱地赶紧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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