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西斜,由盛转暗,空气里的香甜越来越浓,终于,当夜幕降临时,陆行云才鬆开桎梏,让她歇下。
呼吸声由重变缓,过了许久,姜知柳才回过劲来。她靠在陆行云胸前,搂住他的腰,心里百味陈杂,有欢好后如鱼得水的酣畅,有与他和好后的欢喜满足,也夹杂着一丝酸楚。
方才他说得是与她好好过日子,并没有说喜欢她。
可是那又怎样呢,只要他不喜欢旁的女子,只要他肯好好与她在一处,她相信终有一日,她能软化他的心。
这样一想,她心里有生出无比的憧憬与希冀。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满足地闭上眼眸。
感受着胸前的异样,陆行云勾起她的下颌,眼里蕴起玩味:「怎么,还想来一次?」
姜知柳脸颊一烫,低下头,指尖在他胸口点了点:「不害臊!」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胸口不禁漫出一种甜蜜害羞又刺激的感觉。
片刻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他:「你方才只说你不喜欢李姑娘,却没说你不喜欢旁的姑娘。」
陆行云一凝,无奈地笑了笑:「旁的姑娘我也不喜欢。」
「那...那你上次还说,你给别的女子涂过药。」她攥着拳头,咬着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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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府嫡长女柳含章冰肌玉貌,姿容迤逦,却恣意随行,游戏人间。
因和死对头的赌约,她想办法撩拨紫月楼清倌容辞。容辞眉笼清雪,面若寒玉,却难敌她步步紧逼。
这日路遇劫匪,为了活命,柳含章将他骗下马车,看着他被劫匪踩在脚下,却再未回去。
后来他满身是血,将她逼到山崖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容辞双眸猩红:「是我傻,信了你的鬼话,我...愿赌服输。」说完纵身跳下山崖。
看着极速坠落的身影,柳含章的心似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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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新任摄政王孟西辞当权,柳家落难。可当她求到孟西辞身边时,她觉得自己八成是要死了,因为此人正是被她渣的跳崖的容辞。
「不怕本王杀了你?」他捏住她的下巴,讥讽。
「怕...怕的,但我更怕你忘...忘了我。」她磕磕巴巴。
孟西辞心软了,可后来她却偷了他的密图给她的白月光(他的死对头)。
他面若寒霜:「你又骗我!」
柳含章轻笑:「大人,愿赌服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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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知刚认回亲生父母不久,就被作为弃子嫁给了西厂督主时靖霄。
时靖霄是权倾天下的权宦,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众人都道她必死无疑。
为了保命,谢云知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还日日拿个小本子记录他的喜好。
「今日督公喝了九勺甜汤,蟹黄豆腐只吃了一勺,看来喜欢甜口。」
「今日督公回来时,在栀子花树下多站了会,也许把花瓶的花换一下他会更喜欢。」
「今日督公的病又犯了,是这个月第九回 了,看着让人有点心疼。」
可藏的好好的本子还是让他发现了,望着时靖霄喜怒不定的神色,谢云知瑟瑟发抖。
不料他却靠着椅子,慵懒道:「想知道什么,都问了吧。」
谢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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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靖霄曾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龙,一朝掉落尘泥,受人践踏,还不慎双目失明。
危难之际,只有那个乡下小姑娘不嫌弃他,救了他的命,还为了他跟别人急红了眼。
后来他准备离开,小姑娘将唯一的银簪塞到他手里:「我没什么值钱的,哥哥拿去吧。」
他眼眶一红,轻轻抱住她:「若我还有命回来,一定回来找你。」
后来,他剔骨换面、治好双眼,成了天下第一权宦,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直到他发现...
ps:真太监文。
第7章 他失约了
闻言,陆行云彻底绷不住了,笑的前仆后仰。
「哈哈哈...」
「你笑什么?」姜知柳撅着嘴。
「你...哈哈...」笑了好一会儿,陆行云才勉强止住,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傻瓜,我说的是我祖母,我小的时候给她涂过药。」
曲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姜知柳愣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得是喜悦。
只要他不喜欢旁的人便好。
「哼,谁让你不说清楚的?」她抱着双臂,故作娇嗔。
「行,下次我一定给你说清楚。」
「什么?你还想有下次?」
姜知柳蹙眉,捏住他的下巴。
陆行云忍着笑,装作害怕的样子:「嗯,没有下次了。」
「那还差不多。」
见她不生气了,陆行云执起她的手,眸中含了几丝复杂:「夫人,其实我这个人一向是不爱解释的,我总觉得信我的,我不解释也会信,反之解释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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