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意思,像是要给她过生辰。霎时间,姜知柳心头泛起巨大的喜悦,脑海里全是对生辰的畅想。
这般分了神,胳膊上也觉得没那么痛了。
了空扫了扫二人,淡然一笑,乘势将伤口缝好,并抹上止血的良药。
「好了,这个半个月要忌食辛辣,不能沾水。」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把手洗净。
「多谢大师。」陆行云连忙道谢。
了空拂着佛珠,淡然道:「这是我欠你的,你不必谢我。」语罢留下一个药瓶,傲然离去。
望着二人的身影,姜知柳目中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陆行云看向她。
「我没事,痛也就那一下。」
她笑了笑,余光落在他手背上,殷红的口子很是醒目。
是放在滚落时划破的吗?姜知柳皱起眉头。
察觉到她的目光,陆行云下意识把手往背后收了收,语气清淡:「一点皮外伤,不打紧。」说着走到桌案边,让沙弥给他包扎好。
一切停当后,众人全部散去,绿枝帮她把小腿包扎好,也悄然退下。素净的禅房里只剩下他二人,气氛有些诡异。
「咳,天热,你喝点睡吧。」
陆行云倒了杯茶给她。
「好,谢谢。」姜知柳连忙去接,却碰到了他的手,肌肤相处的一瞬间,她似被电到一半,立即把茶杯递到嘴边,脸颊飞起可疑的红晕,双眸根本不敢看他。
陆行云则把那隻手往衣袖里缩了缩,觉得被她触碰的地方有点怪异,似乎...有点热。
他朝衣袖瞥了瞥,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
这么热的天,若是往常,姜知柳必定将茶水一口闷掉,可现下陆行云看着她,她自然得斯文些。小口抿了半盏后,这才把茶杯递给他。
「世子,那咱们一会儿就是拜佛吗?」
「不急。」陆行云随手将茶杯放下,露出温润的笑意:「你方才折腾了那么久,又受了伤,且在这休息一晚,待明早再礼佛吧,至于家里,我会派人报信,并去朝中告个假。」
「也好。」
一时无话,气氛有陷入尴尬。
「嗯,我扶你躺下,你先歇息一会儿。」陆行云沉吟了片刻,伸手去扶她,可手刚挨上她后背,便见她眉头猛然一抽,似乎很痛。
「你怎么了?」他一惊,忙把手缩回去。
「没什么,稍微蹭了一下。」姜知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陆行云心里却生出不好的预感,伸手将她的外物拉下,见她背上有两条红肿的痕迹,长长的,破皮且发青。
眸光一颤,陆行云的拳头随之收紧:「这叫蹭了一下?」
姜知柳有些心虚:「嗯,既没出血,又没伤筋动骨,当然...」话未说完,背上一暖,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他抱住了她,修长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和xiong脯。
「傻瓜。」他说,语声沉沉的,湿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畔,似柳枝在心湖划过,勾的她的心发痒。
「哪有女子像你这样的,你就不怕疼吗?」
「怕的。」她攥着拳头,小声回答,心臟砰砰直跳。
「那你还硬撑!」
「...这话还要从我七岁时说起,你知道娘出生武林世家,可我爹心疼我,就不许我学武。可我偏生喜欢,总是偷偷练。为了让我知难而退,我爹说舞刀弄枪势必会受伤,若我能不怕苦、不怕痛,才允许我学。」
「我性子犟,他越是激我,我越来劲,之后习武再怎么受伤,我都强忍着,我爹见我这样,到底心软了,就准我习武。后来我也经常受伤,可我想着我爹的话,依旧忍着,年深日久,也就养成这个习惯了。」
听了她的解释,陆行云点点头,目中泛起一丝复杂。
「原来如此,只是我也见过不少武人,不乏粗壮的大汉,便是他们受伤了,也不像你这样,你又何必强撑?」
姜知柳耸耸肩:「没办法,我这个人认死理,既然认准了,就不会变了,就如同...」
「嗯?」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最终把那句「就如同我喜欢你一样」咽了回去。
静默了片刻,陆行云鬆开双臂,语声轻柔:「我给你上药吧。」
「好。」姜知柳点点头,嘴角不自禁上扬,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亲近与贴心。
陆行云从桌案上找来药膏,用指腹沾着,一遍吹气,一边在她伤处轻轻涂匀。
温暖窝心的感觉在胸臆间徜徉,姜知柳眯着眸子,整个人像是要醉了。
「你倒是很熟稔嘛!」
「嗯,以前给别人涂过。」
「别人...是女子吗?」她心口咯噔一响,下意识问。
「嗯。」
是...李静姝?
她很想这样问,可她没有勇气,她害怕听到那个答案。方才的幸福感瞬间消散,她的心似断线的风筝,缓缓下沉。
陆行云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她的神色,待涂抹完毕,这才站起身子,活了活脖颈。
「你身上有伤,儘量侧着睡。」
「嗯。」姜知柳勉强扯了扯唇。
陆行云点点头,扶着她躺下后,就往外走。姜知柳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儿?」
「我和了空大师是故人,既然来了,自然要去拜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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