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手没鬆开,严漪和严澜跳下车,魏昭借找严漪和严澜甩开他的手,跟赵氏和严氏姊妹往后宅去了。
徐曜跟严厚去严符的书房,严厚要把今日的事跟父亲说。
严夫人看见她们,诧异,「不是去庙会,怎么回来了?」
赵氏说:「人太多,我们怕挤到表妹和两个妹妹,就回来了。」
严夫人也没怀疑,严澜朝魏昭伸了下舌头,就这样混过去了。
刚说一会话,前院一个丫鬟进来,「夫人,将军找表姑奶奶。」
「你舅父找你什么事?」
严夫人问。
「可能我们明日就走了,舅父有话嘱咐我。」
魏昭遮掩道。
「你舅父找你,你快去吧!」严夫人催促道。
魏昭往前院舅父的书房走,知道为刚才的事。
她进书房时,表哥严厚和徐曜坐在下首,从她进门时起,徐曜一直看着她,魏昭没看徐曜,走到舅父跟前,行礼毕,束手恭立,「舅父。」
严符严肃的表情中透着关切,「昭儿,你确定哪些人是冲你来的,要杀你吗?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说。」
魏昭回忆着,「我跟漪姐姐和澜姐姐在一起,一伙人故意把我跟表姐隔开,当时人多,我看见几个人朝我挤过来,身上携带着刀剑,我就朝后跑,他们在后面追我,我跑了两条街,跑进一条死胡同,他们十八个人,手里拿着刀剑,什么都没问,直取我性命,胡同狭窄,一次同时有三个人攻击我,开始我是用剑伤他们,我剑上涂了剧毒,他们发现我剑上有毒,避开我的剑,我用银针打伤了他们,后来剩下的五六个人跑了。」
听完,严符这个铁汉,也勃然变色,一拍桌子,「好大胆,阴险小人敢伤我外甥女,如果要我查出是谁,我将他碎尸万段。」
魏昭讲述过程时,徐曜的手在衣袖里攥紧。
舅父这样一个严谨的人,反对邪门歪道,却并没责怪她,关心大过于对别的苛求。
「舅父太大意了,虑事不周,我也没想到他们敢动我外甥女。」严府自责道。
严厚站起来,「父亲,儿子去查,查出背后主使之人,定饶不了他。」
「舅父,魏昭给您添麻烦了,我杀了十几个人,以后他们跟舅父结下仇怨。」
魏昭低下头,「怪魏昭不够机灵。」
严符摆手:「昭儿,你遇事沉着冷静,机智果敢,你做得很好,是舅父疏忽了,没保护好你。」
「是我没保护好阿昭。」徐曜愧疚道。
「舅父,没事我回去了。」
「去吧!」
严府晚膳时,魏昭跟严夫人在上房吃,魏昭明日就走了,严漪跟严澜住一个院子,两人就拉着魏昭去她们住的院子,严澜说;「昭表妹,我们三个人还像小时候睡在一铺炕上,聊天聊到天亮。」
「好,我们三个就像小时候一样,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魏昭通过这件事,越发觉得严家人待自己好,没有平地,显不出高山。
三个人刚商量好,萱草找过来,「夫人,侯爷回来了,问夫人何时回房?」
严澜说;「告诉你家侯爷,你家夫人被我们征用了。」
萱草看看魏昭,没敢说别的,回前院了。
严澜说;「不回去,表妹夫看见那伙杀手的尸首,像不认识似的眼神看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偏不回去。」
魏昭看看严澜,严澜心直口快,可不傻,也看出来了。
严漪跟严澜同岁,比严澜稳重,「妹夫来找,表妹不回去,我怕表妹夫生气。」
「还轮不到他生气,生气的该是表妹。」严澜打抱不平。
一会,萱草又来了,萱草进屋,魏昭没等说话,严澜说;「告诉你家侯爷,就说我们今晚不放夫人回去。」
萱草为难,「夫人,侯爷在二门口等夫人。」
魏昭对严澜说;「我去看看就来。」
严漪息事宁人,「快去吧表妹,看表妹夫等着急了。」
魏昭跟着萱草来到二门口,看见门口灯笼光下,徐曜高大的身影,徐曜看见她出来,快步走过来,盯着她,「阿昭,你生我气了?」
「没有,侯爷。」
称呼都变了。
「阿昭,我们有什么话回去说。」
魏昭站着不动,「侯爷,我跟表姐们说好了,今晚一起睡,有话明日说。」
说完,她转身进了垂花门。
徐曜站了一会,掉头回前院,萱草和秋枫侍候侯爷洗漱,徐曜上床,秋枫和萱草到下处睡。
夜深了,徐曜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白日发生的事,意识到自己太冷漠了,寒了魏昭的心。
谯楼鼓打三更,徐曜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出现魏昭的脸,魏昭藏在人堆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四周张望,叫着,「徐哥……」突然,衝出来一伙人,提刀砍向魏昭,十几把明晃晃的钢刀,对准魏昭……
徐曜突然惊醒,伸手一摸,旁边床铺冰凉空的,他一激灵坐起来,才想起魏昭住在内宅里,出了一身冷汗。
许久,他又躺下,想起那条狭窄的死胡同,手持刀剑的十八个武功高手,逼近势单力孤的魏昭,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下。
清晨,魏昭跟严漪和严澜一起回前院,萱草和秋枫已经收拾好东西,徐曜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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