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是刚六点的:【你真不打算管我了?明天手术,你好歹给我说一些注意事项吧?】
六点一十:【是没错,有护士来说过了,但是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连查房都不来了吧?】
阮橙哭笑不得,虽然心里的怨气消得差不多,他说她忘不掉前任,自己也随意去揣测了他,也算是相互抵消了。
阮橙拉开门,陈北默听到声音,快速缩进被子里。
阮橙见他不在客厅,又去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他躺在床上。
阮橙紧张起来,「陈北默你怎么了?」
陈北默探出头,眯了眯眼,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你今天怎么才来?」
阮橙先是拿出温度计,给他量体温,然后又用手去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感觉不出来发烧的迹象。
「你哪儿难受?」阮橙声音如常,甚至还带了一丝惊慌。
陈北默怕吓到她,说:「没有难受的地方,我以为你不想对我负责。」
阮橙:「......」
阮橙想骂他幼稚,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但考虑到他明天就要手术,阮橙没打算跟他计较太多。
看过体温,一切如常算是鬆了口气,又跟他解释今天迟到的原因,让从现在开始不要进食和喝水。
阮橙准备走,陈北默说:「中午的事,我跟你道歉。」
阮橙顿住脚步,「你已经道过歉了,再说了,我也有错。」
干嘛非得跟一个病人斤斤计较。
陈北默声音又恢復往日的散漫,朝她张开手臂,「既然你原谅我,那抱一下不过分吧?」
阮橙:「......」
阮橙犹豫片刻,还是说,「我得去看外婆了。」
「我明天要手术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鼓励,嗯?」
哪有病人在手术前跟医生索要抱抱的,再说了又不是有风险的手术。
但今晚阮橙不想拒绝他,走过去弯腰抱住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浅浅的拥抱,但陈北默用力把她往怀里带,阮橙整个忍就坐在床沿边。
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让人根本忽视不掉。
阮橙刚沉浸入他的怀抱,陈北默就鬆了手,阮橙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陈北默却说,「怎么?不去看外婆?」
阮橙甚至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但阮橙还是立刻起身,「现在就去。」
没有多看他,但他身上的淡淡雪松味却还是萦绕在自己鼻尖。
陈北默是上午手术,昨晚睡前阮橙收到他的消息。
【手术必然有风险,我知道。】
【明天的手术你安心做,不管什么问题,我担着。】
阮橙回他:【你怎么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我有那么差吗?】
陈北默:【我是相信你,笨蛋。】
这句话让阮橙久远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里,还记得那次学校一次什么文艺表演活动,他们班本来有一个合唱节目,但现场的音响突然坏了,直接唱的话会很干。
大家商量准备放弃的时候,陈北默说现在放弃不就白练了吗?
阮橙当时也是这种想法,她说自己会弹钢琴,但弹得一般,他们合唱的曲子得看琴谱才能弹出来。
陈北默二话不说,直接跑去学校列印店,把整首歌的谱子列印出来。
但还是有人觉得不靠谱,阮橙钢琴已经很久没练过了,万一在台上弹错了或者忽然忘了怎么办,有人提议说要不找音乐老师来救场好了。
陈北默当时说:「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还是投票决定,我先说,我选阮橙。」
平时不干几件事的人这时候看到陈北默的态度,也不敢多说什么,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阮橙上了场。
再后来,阮橙问他为什么会选自己,当时陈北默说的是,「集体荣誉感,我是相信你,阮橙,作为这个班的一份子,这个班的班长,我相信你。」
「你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如果她觉得自己不可以,她压根不会说出来。
阮橙手指不知道在那上面停留多久,最后回復他一句:【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第二天查完房,陈北默就进了手术室。
拆线手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打了麻醉,但这次不是全麻,但陈北默全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陈北默被推到病房后,看到谢女士,还有难得才见到一面的老爸也特意来看他。
陈北默朝两人笑了笑,说:「陈董事长,您可算回来了。」
「是啊,我怕我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你了。」
陈天博一说完,谢女士就拍了他一下,「别又老不正经,你儿子才出手术室。」
陈天博说:「不让他长长记性,到时候又跟人歹徒空手接白刃。」
陈北默再次强调,「我是被人从背后暗算的,不然光凭那两个小垃圾,给他们十把刀我都轻鬆撂倒。」
阮橙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她以前就羡慕陈北默家的家风,跟父母一起相处总是一种轻鬆的姿态,但该严肃的时候,会严肃,但大多数时间里,大家都很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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