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靠太近,一直到沈琉墨回去洗漱好,萧吾泠才走进来。
「养心殿寒冷,朕睡不惯,让朕在这儿留宿一宿吧。」
沈琉墨没理他,直接脱鞋上床,侧着身蜷缩起来闭上了眼。萧吾泠心里嘆了口气,发现沈琉墨面朝外,想来还是能哄的。
「墨儿,再有两个多时辰就要天亮了,朕不想回养心殿了。」
「夜里凉,朕抱着你睡还暖和。」
说了几句,沈琉墨还是没反应,萧吾泠心想是不是方向错了,又道,「朕跟他什么也没发生,他说话朕也没理会,以后朕看到他就走,好不好,你别生气。」萧吾泠半跪在地上,凑过去和沈琉墨距离很近,故意贴在他耳边道。
这次果然有反应了,沈琉墨往后挪了挪,虽然没睁眼,但好歹让出了外头的位置,正好够萧吾泠躺下。
「朕换身衣裳,墨儿先别睡,朕很快就回来。」萧吾泠沾了一身酒味,沈琉墨本就不高兴,别再熏得他更难受了。
萧吾泠走后沈琉墨翻了个身,虽然理智上知道不关萧吾泠的事,但是他就是生气。
谁让萧吾泠认错人的,沈琉墨心道,他本该生气的,还要多气几日才行。
换了身衣裳洗漱了下,萧吾泠很快回来,一上床就和沈琉墨贴在一起,搂住沈琉墨的腰,「他说的话墨儿不要放在心上,朕心里只有你。」
过了半晌没听到回復,萧吾泠又凑近沈琉墨,不厌其烦地亲他,总算把他亲的皱着眉睁开了眼。
「陛下是啄木鸟成精了吗。」沈琉墨擦着脸上的湿濡,被萧吾泠折腾一通,心里倒没那么郁闷了。
「朕是啄木鸟,墨儿就是又香又软的树。」萧吾泠帮他擦着脸,「别生气了,朕明日派几位嬷嬷去祁王府,替老四管教一下他的正君。」
「臣没生陛下的气。」沈琉墨闷声闷气道,「臣就是气他作恶多端,明明都嫁进王府了,还不安分。」
「他永远也不会安分。」萧吾泠看透方絮这种人了,只要别人过得比他好,他就难受,恨不能天底下的人都比他悽惨许多才能如他的意。
「那陛下要守好自己,不能再被他勾走。」沈琉墨认真看着萧吾泠道,似乎只要萧吾泠不答应,他就要生气的模样。
「朕什么时候被他勾走过。」萧吾泠暗笑一声,道,「哪怕是以前,朕也不曾对他有什么太深的情愫。」萧吾泠现在都有些分不清他那几年对方絮究竟是什么感情。
说爱还远远不及,或许只是因为少时有个美好的相遇,此去经年便在心里刻画了他的形象,哪怕方絮本人与他心中所相像的那个他有所出入,萧吾泠也儘可能容忍了,甚至不由自主在心里为他辩解。
「墨儿,只有小时候的他,朕曾喜欢过。」萧吾泠肯定道。
沈琉墨困极了,压根不想听萧吾泠说什么喜不喜欢,他心里嘀咕,哪怕不喜欢,不还是帮着方絮欺负他了。
想着想着又生气了,拿开萧吾泠的手又往床里挪了挪,直到贴着墙才背对着萧吾泠安静睡了。
等他熟睡,萧吾泠凑过去看他的脸,嘴唇向下抿着,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萧吾泠哑然而笑,慢慢把他挪到自己怀里,亲亲他委屈巴巴的嘴角,才算安心闭上了眼。
快要睡着,萧吾泠忽然睁开了眼,手掌摩挲到怀里人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手指轻点,像是在打招呼。
「朕的皇儿也睡吧。」他低低柔声道。
第40章
第二天一早发现睡在萧吾泠怀里, 沈琉墨习惯性在他胸前轻蹭,萧吾泠也下意识用下巴碰了碰他的发顶,发现天色只是微微亮, 嗓音沙哑道, 「时候还早, 墨儿再睡会儿。」
「嗯……」沈琉墨裹紧被子, 很快重新睡了。
男人蹑手蹑脚起身,让阿七进来守着,放心上朝去了。
昨晚人太多, 没怎么聊,今天早上下朝后过了约有一个时辰, 萧明裳和姜璃来了。
宿醉的滋味不好受, 萧明裳一直到长乐宫仍旧苦着脸,姜璃在一旁生闷气, 二人谁也不理谁,像是吵架了。
「这是怎么了?」沈琉墨知道他们要来,没和萧吾泠一同前去养心殿,一直在中宫等着他们, 现下见这二人脸色都不太好, 不由问道。
「没事, 就是昨晚喝多了。」萧明裳打了个哈欠,揉着额头,偷看姜璃。
「陛下昨晚也喝了不少酒。」沈琉墨想到, 他怀疑萧吾泠也喝多了。
「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萧明裳忍着头疼问, 姜璃回去把方絮找萧吾泠的事告诉她了。萧明裳和姜璃是同样的想法, 觉得这个方絮太能生事端,也幸亏没留在宫里, 不然怕是永无宁日。
「没事,昨晚我们回来就歇息了。」
「前几年我跟驸马一直在外,你们成婚也没赶回来,不然肯定不会让皇帝那般糊涂。」萧明裳主动提前以前。萧吾泠登基后,天下基本太平,留在京城也无事,她就和姜璃游览河山去了。
当时萧明裳知道萧吾泠和沈琉墨有婚约,也暗地里打听过沈琉墨的名声,觉得和萧吾泠很是相配就安心走了。
她一直以为萧吾泠只是不懂情爱,压根不知道萧吾泠心里还有个念了好多年的人,更没想到她一向正直的皇弟,竟然能毫无原则的宠信一个奸佞小人,反而冷落自己温柔大方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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