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自己涂。」反正昨日也是这样说的,萧吾泠如是想。
他只是喜欢沈琉墨的反应,每次看到沈琉墨脸色慢慢变红,眼神乱飘不敢看他,他就觉得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了。
忍不过捞过沈琉墨,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双臂环住,「墨儿……」
「嗯?」沈琉墨扶着他肩膀,仍旧有几分赧然,垂首敛眸,萧吾泠凑过去吻他的唇,「墨儿快快好吧,朕忍不了了……」
活了二十多年,萧吾泠从未像现在这般,感觉度日如年,明明有夫郎,明明夫郎就在自己怀里,他却不敢碰,也不能碰。
重生之时还是冷漠淡然的模样,这才过了多久,竟觉得再也离不开怀里这人了。
沉闷的声音逗笑了沈琉墨,他忍着羞意和萧吾泠额头相抵,「陛下想的话,等晚上。」
「故意的?」萧吾泠猛地凑过去轻轻啄吻他的唇角,「别说你有伤,就是没有伤,朕现在也不会碰你。」
上次明明没怎么做,第二日沈琉墨就病得那般严重,保险起见还是要多等几个月。
「其实臣没事,上次是受凉了,不关陛下的事,而且我们可以在被子里面。」沈琉墨躲避着他的亲吻,漂亮的眸子里始终带着点点晶莹的光亮,萧吾泠实在忍不住了。
他用力搂住沈琉墨纤细的腰身,随后含住柔软的双唇不住厮磨缠绵。沈琉墨呆了一瞬,揽上男人的脖颈,微微启唇迎合。
这次不是沈琉墨先受不了,是萧吾泠先受不了。
他僵着身子把沈琉墨抱下去,看着沈琉墨红肿泛着水光的唇瓣,后退了一步,站起身捋了下衣衫。
「朕想起还有政事尚未处理,先回宣政殿一趟。」
突然被放开,沈琉墨恍然若失,下意识就要倚靠在萧吾泠身边,后者还是没舍得把人推开,最后只能道,「墨儿随朕一同去?」
「臣不去。」沈琉墨抱住萧吾泠的腰,失落道,「后宫不得干政。」
「那朕……」萧吾泠差点说他留下来。他不能留下来,再胡闹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可走,他又不能就这般走了。
「朕处理完政事保证回来。」
沈琉墨缓了一会儿,才从萧吾泠身上抬起头来,神情怏怏不乐,他不知怎的,从狩猎场回来就格外依赖萧吾泠。
「陛下快去吧。」
「朕中午就回来,很快。」萧吾泠摸了摸沈琉墨耳朵,被沈琉墨缠了会儿,他真不愿走了。
「嗯。」沈琉墨鬆开他,一改刚才沉闷依恋的模样,「快去吧,臣等陛下用午膳。」
萧吾泠又摸摸他的长髮,不情不愿走了。
「殿下,外头有祁正君送来的东西。」
「谁?」
「祁正君。」阿七脸色难看,方絮能送什么东西来。
能送到中宫的东西都是经过细緻检查的,沈琉墨沉吟片刻,让人呈了上来。
一个被锦帕盖住的托盘很快被人端来,沈琉墨示意阿七掀开帕子,入目是一张平安符。
「殿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要送平安符。
皇帝遇刺是大事,所以萧吾泠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因而知道的人不多。阿七也不知他们遇刺,自然不知方絮送平安符是何用意。
沈琉墨拿起平安符仔细看看,阿七忙阻拦,「殿下!万一有毒……」
「不会。」沈琉墨失笑道,「他还没有那般大胆。」
应该是纯粹听说他遇刺,特地来看笑话的。
「祁正君如此关心本宫,本宫自然也不能失礼。」沈琉墨眼神一转,「阿七,送祁正君一对如意金锁,想必他日后应该能用上。」
方絮生不了孩子,用上也是送给别人家的孩子,阿七偷笑,这个礼物相信祁正君一定会满意的。
不管方絮收到东西是否大发雷霆,沈琉墨总归是十分安逸。他躺在软榻上,百无聊赖看着话本。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故事,颇为无趣。
放下话本正要闭眼假寐,一声通传又打断了他,说是陛下让人送了荔枝来。
这个时节荔枝刚刚上市,京城不产荔枝,是岭南那边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途中跑死了好几匹马,就是这样到达京城也只剩寥寥,许多都烂掉了。
「您先尝尝,若是喜欢,陛下说了,再让人您送。」
「好,有劳公公。」
「奴才告退。」
送来他这儿都是最新鲜的,沈琉墨捏起一枚剥开,果肉晶莹剔透,汁水饱满,他喜欢甜食,对于荔枝自然也喜欢,但他不贪食,吃了几颗就停了嘴。
用帕子擦了擦手,吃完荔枝消了几许困乏,沈琉墨站起身走了走。
不过只出去了一趟,就觉这宫里实在无趣,往常日日夜夜困在这儿,在玉芙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萧吾泠不去,也不受人重视,那时却不觉得无聊。
人啊,果然是由奢入俭难。
「陪本宫去玉芙宫走走吧。」沈琉墨道。
宫外,方絮得到了按察使左琮的回覆,说是他的庶妹想要和方絮当面商讨一下,方絮同意了,二人约在一品阁见面。
左琮之妹名叫左玫,今年正是双十年华,至今仍旧待字闺中不是因为她不想嫁,而是因为无人愿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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