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似乎将朕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陛下……」大理寺少卿梁诲听到萧吾泠阴冷的语调,忍不住抖了两抖。
「梁大人既然听不懂朕的话。」萧吾泠嗓音冷冽,面色沉郁,「来人,将梁大人的耳朵给朕割了拿去餵狗,日后梁大人必定能听懂了。」
「陛下!」梁诲大骇,俯首磕头,一张老脸惊得发白。
侍卫很快将求饶的梁诲拖了下去,满殿的大臣皆是战战兢兢。
陛下许久不曾当庭发怒,倒是让他们忘了这个高位上坐着的人,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煞神了。
这几个月的好脾气,仿佛都是错觉。
左琮吓得哆哆嗦嗦,恨不能把自己挖个洞藏起来,萧吾泠这一番动静彻底打碎了他的白日梦,他不由庆幸,幸亏没有做这个出头鸟。
「左大人,听闻你家中的庶妹多子?」萧吾泠冷笑一声。
突然被点名,左琮吓得一抖,忙伏跪在地上,「回陛下,都是传言,臣的庶妹是否多子臣不知,不过她已经许了人家了。」
左琮只想快点绕过这件事,左玫进宫是不可能的,还是抱紧祁王这条大腿吧。
「哦?」萧吾泠挑眉,「许给谁了?朕倒是不知谁有那个好命。」
「回陛下,臣的庶妹,与,与祁王爷两情相悦,臣已经和祁正君商谈婚事了。」
「如此甚好。」萧吾泠居高临下看了眼台下的萧吾傥,目露嘲弄,「老四,看来这福气是你的了。」
「……臣弟与玫儿相识已久,并不知她命格如此,若是早知道,便进献给陛下。」萧吾傥拼命捏紧拳头才压下心里涌出的怒意。
方絮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必。」萧吾泠无所谓道,「只是祁正君怕是该有意见了,回去好好哄哄吧,退朝!」
说罢,萧吾泠率先走了。
萧吾傥低着头等人都散了,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憋了一肚子气,回府就给了方絮一巴掌。
「你这个不成一事的废物!」
「你打我?」方絮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吾傥。
「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萧吾傥还想再给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什么?」
「今日朝上,大理寺少卿梁大人想将左玫送给狗皇帝,狗皇帝不要,左琮那个混帐东西便说左玫与本王两情相悦,本王问问你,本王何时与左玫两情相悦!」
萧吾傥气急,真想掐死他,「是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这般拙劣的伎俩也敢拿到檯面上来卖弄,也不嫌丢人!」
「为何要把左玫送给皇帝?」方絮被他狂骂一通,一时怔然。
「多子的命格,不送给皇帝送给谁?」萧吾傥嗤了一声,又见方絮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是自己夫郎,他也没再追究,「这次就暂且作罢,下次你再敢背着本王做这种事,本王定不饶你!」说罢,萧吾傥负手离开,方絮久久回不过神。
他捂着脸只是庆幸,今日来找萧吾傥没带任何人,便无人看到萧吾傥打他,方絮慢慢走回去了。
隔天,收到沈琉墨送来的「回礼」,方絮气得快要发疯,他狠狠发了一通火后才安静下来,暗想沈琉墨是何用意,以为送如意金锁给他就能羞辱到他了吗,他已经找好了孩子的生母,沈琉墨却不知从哪里能弄一个萧吾泠的孩子抱来养。
虽然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感,但方絮还是一贯得意,没再去细想。
过程有些曲折,还挨了一巴掌,好在对于方絮来说,他的目的最终还是达到了,左玫将在六月份被抬入王府。
五月中旬,天气开始炎热起来,盛暑即将到来。
人们褪去春日的外衫,换上清凉的夏装。
「殿下,您得多穿些,现在才早上,天气还很凉。」阿七劝道,这几天可能是天热的原因,沈琉墨吃不好睡不好,隐隐的还有几分不知由来的烦闷。
他昨日就想穿少一点,阿七不让他穿,萧吾泠同样不同意。
「可是本宫不冷。」沈琉墨刚睡醒,嗓音还有些沙哑。
「殿下,您不能受风的,陛下待会儿下朝过来看到您外头只套一件纱衣,肯定要生气的,而且外面现在不热,等中午殿下再换也不迟。」
自从对萧吾泠改观后,阿七对萧吾泠的话唯命是从,他得了萧吾泠的命令,好声好气地劝着,沈琉墨才不情不愿套了件绸子外衫。
起身嘆了口气,只觉心里闷得很。
不是具体针对谁,就是看到什么都觉得不快,且什么事也不想做。
见他好好起床,阿七终于鬆了口气,跟着去伺候他洗漱。
「月中了,殿下是否要查看一下帐目,也好对后半月的开销有所掌握。」阿七如往常一般建议道,这是应有的流程,若是以前沈琉墨也就看了,但是今日他竟然生了几分不悦来。
不想看。
「拿来吧。」沈琉墨坐在桌前,外头两位嬷嬷先进来汇报了大大小小的事务,又商讨了几件事,让沈琉墨拿主意,最后才呈上帐本。
「这月开销少,后半月足足的。」其实中宫近来每个月例银都足足的,只是这月狩猎回来,萧吾泠又赏了好些东西,比之前几个月,更显得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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