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呆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张津易暗暗用力竟还是甩不开,皱着眉气汹汹瞪着他,「不是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过会负责。」柳昱认真道,只是张津易不愿意,可张津易又总做些让他误会的事。
「我也说过用不着你负责。」提起这事张津易就生气,不情不愿的负责,当谁稀罕一样。
这人是不是喝多了在发酒疯,张津易又扫他几眼,试图找出柳昱喝醉了酒的证据。
二人对峙着,柳昱微微嘆息一声,显然是没醉,「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你先给我放手。」张津易看向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难怪这么有劲儿,这狗男人用力到青筋暴起,这是要捏碎他吗,张津易忍不住了,「再不放手别怪我揍你!」
柳昱终于鬆了手,张津易转头就往帐篷走,柳昱想了想,提步跟了上去。
对峙的场所从桌旁变成了帐篷,二人面对面坐着。
「当时是我的错,我以为是你下的药,对你态度不好,十分抱歉。」
「谁稀得给你下药。」张津易大声反驳,忍不住气血上涌,哪个男人会下药让别的男人上了自己啊,没事找罪受吗。
知道这样说张津易会生气,但柳昱还是想解释下,把二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说开。
「自小家父便教导,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日之后我便告知了家中关于你我二人之事,家母与我是同样的想法。」
「我今年二十有七,承蒙祖上荫庇,家境尚且算是殷实,家母身康体健,为人慈爱,还有个未出嫁的义妹,二人住在本家,距离京城约有半日的行程。」
「我在京城有几处田产,府中无妻无妾,若是你愿意,我可以……」
「你住嘴!」张津易恼羞成怒,一拳头挥了过去,柳昱没躲,只是闭了闭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柳昱闭眼勾唇,「过几天家母与义妹会来京城,你要不要随我见见。」
「不见!」张津易大力把柳昱推到一旁,在柳昱茫然失措的目光中自己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再敢提这个,我就把你凑成猪头!」
柳昱木然坐了会儿,背对着张津易躺下,倒是没再说什么。
翻来覆去睡不着,张津易使劲捶着被子。
这狗男人是喝醉了吧,不然为何突然说这种话?
长公主问这人是否成家,他说暂无心悦之人,既然没有成家的念头,却转头说起这些。
拿他开玩笑,还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三个帐篷距离不远,萧明裳凑过去听那边的动静,憋笑憋的脸色通红,「真是不虚此行。」
各个都有意思得紧,可惜听不见萧吾泠那边的动静,估计更有意思。
萧吾泠那边,暂时没什么动静。
沈琉墨脱衣裳的时候不注意蹭到大腿内侧,忍不住痛呼几声,萧吾泠正擦着脸,走近凑了过去。
「陛下!」沈琉墨推着男人的肩膀。
「朕看看。」萧吾泠变了脸色,就知道他肯定要磨出水泡,沈琉墨并着腿不让他看,「没事,等明日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要及时挑破,朕找张津易要几根银针。」
「不要!」沈琉墨赶紧拉住他,「真的没事,也不算很疼,明日回去再说吧。」
这个时候去要银针,也太丢人了些。
「那总要让朕看看。」
帐篷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不算很亮,沈琉墨就岔开半条腿让他看了眼。
在马上的时间不长,马儿跑的也不快,所以磨得不算很重,但沈琉墨生的白,常年不见阳光的大腿内侧就更白,红了一片,起了几个水泡,在细嫩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明日朕让人驾马车来。」不能再骑马回去了,磨破了更疼。
「不用了,我们慢慢骑马回去,也不疼。」
「等磨破了还有的疼。」萧吾泠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先休息,明天再说,实在不行天亮上了药再走。」
沈琉墨觉得没事,乖乖躺下。
他还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显得有些亢奋,「陛下以前行军打仗,是不是经常睡在林子里?」
「行军便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落脚,实在没办法,也会在山林中。」
「太艰苦了。」
「大家都一样,心中有信念,想着打胜仗,脑子里都是如何把那些蛮夷赶出去,就不觉艰苦。」
「嗯。」沈琉墨安静听他讲,感慨道,「其实臣就是从陛下打第一场胜仗才真正认识陛下的。」
「嗯?」萧吾泠疑惑,「那时你才几岁,就认识朕了?」
沈琉墨心道,他四岁就认识了,不过还是翻了个身,面朝着萧吾泠,「十岁吧,那时候偷偷跑出府,我躲在糕点铺里等着表哥,正好陛下班师回朝,就看到了。」
「朕都没有印象了。」十几年前的事了,萧吾泠打过无数次胜仗,必定不会每一次都记得。
「陛下没有印象很正常。」他从来都是众人目光汇集处,自然不会注意到有谁在看他。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