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吾泠没有生气的迹象,沈琉墨继续道,「那到底是不是。」
「是。」
沈琉墨双目睁大,说哭就哭,眼底霎时盛满了泪水,只要眨个眼就能滴落下来。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萧吾泠忙一把扯回来。
「朕开玩笑呢,别哭。」萧吾泠算是败给他了,「朕没亲过旁人,只亲过你一个,不然怎会不知轻重。」
听到萧吾泠的话,被萧吾泠按着擦眼泪,沈琉墨摇头,亲亲萧吾泠的脸,「臣觉得陛下很好。」
萧吾泠摁着他又亲回去,目光柔软,「朕以后与皇后多多练习。」
沈琉墨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推倒,二人仰躺在榻上。
解开一个心结,二人情深日笃,沈琉墨肉眼可见的脸色红润了,心情舒畅,连张津易送来的又苦又涩的药也忍着喝了。
可这几天张津易似乎心情不太好,送来的药一天比一天难喝,今日这碗沈琉墨闻到气味就忍不住反胃。
「张太医,今天这药好难闻。」
「这可是好东西,臣在里面加了不少滋补的药材,都是臣闯荡江湖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若不是与殿下感情好,臣还不给用呢。」
「你跟谁感情好。」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津易后背一凉,忙打哈哈道,「臣这不是跟殿下开个玩笑。」
沈琉墨知道萧吾泠没真生气,拍拍他手背,被萧吾泠一把攥住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手中把玩。
见张津易没个眼色,萧吾泠皱眉,「还不快走!」
「臣这就走。」张津易赶紧开溜。
汤药还冒着热气,沈琉墨正好待会儿再喝,「这几日,张太医的药越发难以入口了。」本就愁着喝药,这下沈琉墨更愁。
「许是心里苦,熬的药也苦。」萧吾泠隐约知道点内情,「朕去敲打敲打他,若还不收敛,就是皮痒了。」
「张太医怎么了吗?」沈琉墨问道,张津易是他的恩人,他总归是有些担忧的。
「好心救人却被冤枉,他将那人打了一顿,打完又后悔了。」那日他与张津易一同喝酒,他自己心里不好受,也没过多关注张津易,从张津易话里猜测是如此。
「那这事咱们帮不上忙。」沈琉墨端着药碗吹了吹,浓重的气味熏得沈琉墨眉心都皱了起来,萧吾泠心道他不一定帮不上忙,但感情的事还是不要胡乱插手的好。
憋着气,沈琉墨想一口气把药喝了,可药一进嘴,苦的他嘴里都木了,好不容易喝完,对上萧吾泠的脸,沈琉墨凑过去,让他也尝尝这味道。
自己夫郎要亲他,萧吾泠欣然张口,因而结结实实尝到了这苦涩的味道。
苦的他差点把沈琉墨推开,好在及时改成搂住了沈琉墨的腰。
亲着亲着嘴中味道慢慢没了,沈琉墨想退开,被萧吾泠摁在榻上闹了一通,衣裳散了,双臂也到处是红色的吻痕。
自从那次之后,萧吾泠就有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沈琉墨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不能进一步深入,他只亲沈琉墨手腕和脖颈,其他地方是不敢的,怕控制不住。
「怎么把镯子摘了?」胡闹完,萧吾泠捏着他腕子问道。
「怕磕坏了。」萧吾泠最近恶劣得很,喜欢把他双手举过头顶,让他无法挣扎,每当这种时候两隻手镯磕碰到一起,沈琉墨就担心碰碎了。
「朕给你打一对银手镯。」萧吾泠细细思索道,银器碰撞在一起,虽比不上玉器清脆悦耳,但也好听得很。
只要他愿意宠着,自然什么手镯都好,沈琉墨点头,有些困倦了。
「睡吧。」萧吾泠轻拍着他的脊背,等他睡着才鬆开。
外殿阿七在侯着,萧吾泠轻声叮嘱他,「半个时辰后你们主子还不醒,就将他喊醒,免得晚上睡不着。」
阿七恭顺点头,「奴婢知道了。」
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太医院改进这些补药,「传朕的命令,谁能研製出好入口的滋补之药,朕赏银万两,赐京城三进的院落一处。」
徐福很快去通传,太医院一时沸腾起来,张津易一听赏银万两,屁股不疼了,心里也不难受了,一瘸一拐往药房跑,此时药房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太医,正在探讨什么。
张津易本想找个角落独自研究,哪成想一进来,登时便被一群小老头围住了。
为首的是院首,「张太医,可是听说了陛下的指令?」
「呃……正是。」
「不如咱们来商讨一番,早日研製出陛下满意的补药咱们也能早一日鬆口气。」
他们若是完成任务,封赏是真的,可若是完不成,皇帝也饶不了他们。
比起封赏,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看着一群小老头目露哀求,张津易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第二日药果然好很多,太医院首亲自送去给皇帝过目。
萧吾泠先是闻了闻,味道果真改善很多,他又尝了尝,院首大惊,「陛下!这是双儿喝的药,您不能喝!」
「朕就尝尝。」萧吾泠不悦地看着一惊一乍的院首。
「这是滋阴的药,陛下您……」
「朕阳气重,不惧。」萧吾泠嗓音一冷,院首顿时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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