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不了的都被清理了,至于朝廷,亦是如此,有投靠萧吾傥的想法的官员,萧吾泠要么借个由头将人贬了,要么直接摘了乌纱帽,剩下的几个也是未免萧吾傥怀疑。
「那臣相信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沈琉墨不便说太多。
坠崖,加上得知这么重要的事,沈琉墨身心十分疲惫。香气在空气中瀰漫开来,沈琉墨眼巴巴盯着火光上的烤鸡,时不时打个哈欠。
摘下一个鸡腿,沈琉墨张着手要接,萧吾泠绕开他的手,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撕下一块餵给他。
沈琉墨不好意思,「臣自己来就好……」
「你手受伤了,别动。」萧吾泠催促他快点张口,沈琉墨只能去咬那块鸡肉,最后沈琉墨吃了一个鸡腿,剩下都进了萧吾泠的肚中。
夜深了,萧吾泠让沈琉墨去睡,他来守夜。山林里危险重重,外头时不时的狼嚎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沈琉墨点头,靠着萧吾泠侧躺下来,「陛下冷不冷?」
萧吾泠的外衣拿给他铺在身下了,哪怕有火恐怕也不暖和,听到沈琉墨的话,萧吾泠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朕不冷,快睡吧。」
男人的手掌干爆温暖,扯过多余的外衣往沈琉墨身上盖了盖,沈琉墨蜷缩起来,正好躺在男人身后的阴影里,安心睡了过去。
后半夜萧吾泠灭了火堆也躺了下来,已经熟睡的沈琉墨下意识往热源上靠,萧吾泠张开手把人搂住,感觉他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裹得那么厚,还是瑟瑟发抖。
注意着沈琉墨的双手,萧吾泠小心翼翼脱了他的大氅,又把沈琉墨厚厚的外衣脱了,这样将人搂住,过了好一会儿,沈琉墨才暖和过来,贴着萧吾泠呼吸平稳。
临近清晨,萧吾泠听到外头有声音,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眼,打算出去看看。
他一动,沈琉墨就醒了,睡眼惺忪的揉揉双眼,眉心突然皱了起来。
正打算起身的萧吾泠注意到后忙去看他,「怎么了,不舒服?」
「肚子好疼。」沈琉墨虚弱道,下意识想去揉肚子被萧吾泠及时阻止,萧吾泠用自己的手心贴在他冰凉的小腹上轻柔着,「以前也会肚子痛吗?」
「嗯。」沈琉墨控制不住□□几声,应该是昨晚受凉了。
从那次小产后,他只要受凉就容易肚子疼,所以冬天都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受了寒。
山洞阴凉,加上正值冬日,在这里睡一晚不可避免阴寒之气入体,萧吾泠轻柔地把他抱起来,意识到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朕听到声响,应当是他们找来了,回宫好好暖和暖和。」把衣裳一股脑围在沈琉墨身上,沈琉墨乖乖任他摆布,疼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被萧吾泠抱起来,在他肩膀上轻轻碰了碰。
循着声音,果然看见了前来找他们的侍卫,庞擎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萧吾泠扫了他们一圈,「回宫。」
说罢率先走在前头,众人目不斜视,庞擎在一旁引路。
抱着沈琉墨走出山林,山下有马车接应,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宫里。
得益于还未开始早朝,没人知道皇帝和皇后失踪了一夜,他们乘着马车回来,众人也只以为他们从行宫刚回。
张津易得了消息,早早拿上药箱在长乐宫等候,第一时间为沈琉墨诊治。
他熟悉沈琉墨的体质,听完描述估计是寒气入体,所以提前熬了服驱寒药,等把完脉情况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就直接端来给沈琉墨喝。
萧吾泠坐在床边餵沈琉墨喝药,可能是太疼了,以往最讨厌姜味的沈琉墨乖乖一口一口咽了萧吾泠餵来的药。
见此情景,张津易心想皇帝算是栽了。
那几年真是有够无情的,就是不知有朝一日萧吾泠知道曾经害死过自己的孩子,会作何感想。
喝完药,手上的伤口重新包扎后沈琉墨就睡下了,床上放了几个汤婆子,怕烫到他萧吾泠伸手进去挨个儿试了试温度,又守着沈琉墨睡着才离开。
诊治完张津易被萧吾泠留下,二人在外间商谈。
「皇后的身子就交给你了,儘量调理好,不必求快,但求稳妥。」
「臣遵命。」张津易听出了萧吾泠话中的含义,更加确信他是栽了。
上次还说快些调理好皇后的身子,这才几日,底线就一降再降。
不过看这样子,想来萧吾泠还能忍,那就不必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了,张津易有些幸灾乐祸的想,难得见萧吾泠对一个人如此,他还要多看几天的热闹。
「回去把具体的调理细节写给朕看,另外皇后不喜喝药,儘量别熬製的太苦。」
张津易:「……」
去行宫的这几天宫里堆积了不少事务,趁着沈琉墨睡着,萧吾泠抽空去处理了。
「陛下,方公子如何处置?」去宣政殿的路上,徐福上前询问。
昨日方絮就被控制了,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不敢将方絮如何,只把他幽闭在瑶华宫。
「意图谋害皇后,其罪当诛。」萧吾泠沉声道,「暂且将其关押至天牢,朕择日亲自去审。」
「奴才领命。」徐福暗道,这方公子命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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