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闻言瞬间回神,恨不得拿针将她的嘴缝住。
如今这话便算是污衊皇族了,杖十怕是……
她小跑扯过那妇人的头髮,一脚将人踹到地上,抬手扇了几耳光狠狠道:「再敢胡说,便打得更狠些!」
苏眠盯着她咬牙,这人平日里说疯话没人搭理她,可今日若再发疯定不会落了好,想着攥着头髮的手便更用力些:「滚!」
梅颂今嘴角翕动,像是被她这般模样惊着了一般。
苏眠踢了那妇人一脚,回头看向梅颂今时赶忙捋了捋衣摆浅笑:「公子莫恼,我教训过她了,她定然不敢再说公子閒话。」
原是为着他……
明明平日里性子那般软,说一句就要哭,如今却是为了他与人打了起来,粗鲁又率真。
梅颂今胸口微跳:「丢到官府就是。」
随后瞧见她凌乱的髮丝又皱眉:「没得失了气度。」
苏眠:……
怀英哥诚不欺我,京中人果真喜欢端庄温柔的人。
她心下暗骂那长舌妇,开口声音清浅:「我、我平日不这般。」
梅颂今缓缓点头,他自是知晓她的性子的,只是今日这般活灵活现倒也可爱。
二木娘在一旁看着觉得不对劲,扯过苏眠低声问:「困困,你和那个公子怎么回事?」
苏眠扶额,还能是怎么回事,左不过是债主子和欠债的关係。
「那公子家有些门路,我请他帮着寻我爹来着,他人极好。」苏眠替她捋了捋头髮,「婶子快些回去收拾收拾吧,不用将那人的话放心上。」
「你可不能……」
不等她说完,苏眠忙点头:「婶子我晓得,只是做工而已,閒话哪里能信。」
梅颂今闻言才反应过来,她那日害怕,原是怕被旁人看到被说閒话。
梅颂今心下后悔,早知晓如此,便该当日就与她说清楚,便是被旁人瞧到又如何,他又不会甩袖不管。
他想回头去找羽川,想起羽川被他打发走了只得作罢。
梅颂今觉得羽川怕是说对了,苏眠像是真的觊觎自己。
觊觎不太准确,应当是……心悦?
梅颂今唇角愉悦的勾起,是心悦没错,不然怎会为了他连性子都变了,对人大打出手?
他虽然不喜欢她,可总是与人同床共枕过一夜的,总该负责。
既然她心悦他,那想必是想嫁他的,他抱都抱了,合该娶。
男子汉大丈夫,自是有这点子担当。
苏眠不过与二木娘说了两句话,梅颂今将两人成亲的日子都算好了。
年底之前,中秋之时,最佳。
苏眠送走了二木娘,回头见梅颂今呆呆的模样,上前轻声唤:「公子,那人平日里便是个碎嘴爱扯谎的,如今我已打了她,您莫恼了?」
说到底是她不小心被人瞧见才传出这话,没道理要将人打杀了。
梅颂今垂首看苏眠一眼,她也被人骂了,如今却是只想着让自己莫生气,想必是……极将他放在心上。
既如此,便也该给她出口气才是。
「亦白,送去官府,杖二十。」
亦白闻言拱手,转身去捉那妇人离开。
苏眠:……
她抿唇轻嘆一声,还是头一回见他这般生气,许是当真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苏眠想着不自觉倒退一步:「那、那我便回育儿堂。」
「不急。」梅颂今淡淡道,「你且随我来。」
苏眠瞄了瞄他的脸色,小步跟了上去。
梅颂今当着巷子里看热闹人的面踏进了苏眠家,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苏眠:「进来。」
苏眠扯了扯嘴角:「公子有话便说罢,我、我站在此处就好。」
梅颂今手背在身后缓缓点头:「也好。」
好叫巷子里的人知晓,他是要娶她的,才不是什么无媒苟合。
「你收拾收拾,与我回京。」
若是中秋成婚,如今回去还能办得细緻妥帖些。
苏眠:!
「可是我爹找到了么?」她眼中瞬间迸出喜色,忙抬脚走近:「我爹可好?」
梅颂今茫然一瞬,忽得想起此事心下有些愧疚,还没消息呢……
他摇头。
不好?
苏眠忽得眉心一跳,难不成是带着她进京收尸?!
想着她面色便难看许多:「可是他不好?」
梅颂今抿唇:「还在找,并未有消息。」
瞧着梅颂今不像瞒哄她的模样,苏眠定神:「那进京做什么?」
「成亲。」
苏眠盯着他半晌没做声。
她记得怀英哥寄来的信里面说了,六皇子并未定亲,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想出那个法子。
如今又成的哪门子亲?
她挠头,这倒不是她该操心的,只是如今他要回京成亲,她怕是得另外想法子去找爹。
「那祝六公子与夫人百年好合,我便不随您进京了,若叫六夫人见着恐是会误会。」
她说罢左右看了看,讪笑:「倒是也没什么贺礼送您,回头给您带一坛老酒?」
梅颂今的眼神从茫然变成不悦:「说什么胡话,我们成亲你怎能不去。」
他说罢瞄了眼厨房口的酒坛,耳根发烫嘴却极硬:「以后莫要饮酒,喝醉了……做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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