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耽误就耽误!」
「出了贪官不管,百姓受欺负了不管,只管能不能填饱肚皮!德不配位!」
苏眠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才骂骂咧咧的来了点睡意。
嘴上说归说,可鸡叫她还是准时起身,莫问,问就是做梦被气醒的。
只是等她提着食盒去送朝食时,隔壁的门却是敲不开。
转回家趴在墙洞上看了看,院里没人。
苏眠叉着腰又低声骂了一遍:「又不是哑巴,不在家不会说一声?害得我起那么早!」
门外的羽川嘴角沉了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苏姑娘说的应该是他家公子。
抬手敲了敲门,院里的咒骂瞬间停住。
羽川看着门内笑得温顺的人,眸光微冷:「苏姑娘,我来取早膳。」
苏眠讪笑着将食盒递给他:「方才去送,家里好似没人?」
羽川随口扯谎:「公子还未起。」
他接过食盒,半警告半威胁:「苏姑娘,无论公子吃不吃,这饭总归是付了银子的,公子身份尊贵,让你做饭本就是可怜你,方才不满之语不可再说。」
他说罢转身离开,似乎并不在意苏眠会如何做想。
苏眠脸上的笑直到关上门才收了回去,她只觉得胸中有团火压不下去,瞄见墙角的斧头,弯腰提起出了门。
梅颂今并非未起,而是一夜未睡去审那几个拐子。
只是这些人仗着有人撑腰嘴硬的很,他身边擅审讯的亦白和羽卫又不在,便没什么进展。
梅颂今呼出一口气:「亦白他们何时能到?」
亦风:「约摸着明日。」
两人离此处不远,昨晚的飞鸽传书过去,倒是用不了多久。
梅颂今下意识蹙额:「将留在城外的人叫来两队,守着天水巷院子和此处。」
「是。」
院门应声而开,亦风听到脚步声便知是羽川,朝他点头便离开。
此处离天水巷略远了些,饭菜拿出来时已经没了热气儿,羽川沉声道:「公子莫吃了,我去酒楼带回来些。」
「不必麻烦。」
梅颂今端起汤喝了一口,凉气儿顺着喉咙蹿到心肺,他沉默片刻:「还是去买些来吧。」
等他吃上了热乎的饭菜,日头已经高挂了。
羽川在一侧试问:「公子,如今您伤着了腿,院中那树便没甚用处,不如搬到城中的大院子去?」
「不必麻烦。」
「属下不嫌麻烦,只要公子想,明日便能将那大院子收拾好。」
梅颂今抬头看了看他,失笑:「如今住着不是挺好么?」
见羽川欲言又止,梅颂今放下筷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属下觉得那苏姑娘不大好。」羽川别过头去,违心道,「她觊觎公子。」
他听不得旁人说公子的不好,便是公子脾性好,苏眠又算个什么,也敢暗地里编排公子?
公子正是受不了京中贵女的示好才出京散心,如今若是知晓……
梅颂今耳尖微动,轻咳一声:「你怎知晓?」
羽川一股脑的胡诌:「属下瞧着她与京中那些贵女没甚区别,都是想方设法的讨好您罢了,哪有人对着个新邻那般好,又是送药又是送物件的,定是觊觎公子的身份……不,容貌!」
亦风寻的这关人的小院偏僻静谧,羽川说完后院子便陷入了沉默。
梅颂今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去,捏起帕子沾了沾嘴角。
许是昨夜的风大了些,院里的梨花铺了一地,如今微风拂来,刚好有一朵落到他手边。
梨花洁白透亮,花蕊透着点浅黄,娇嫩可人。
梅颂今轻笑一声,羽川忙竖起耳朵细听。
「你应当是想岔了。」梅颂今将那花拂开,淡淡道,「她有未婚夫婿的。」
「那是她弟弟!」
「哦,。」
羽川皱眉,是这样吗?
梅颂今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将碗筷收走,喃喃自语:「她不知晓我的身份,我又有什么值得她觊觎的,莫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羽川手下一顿,没做声。
且等着亦风将留在城外的人带进城,梅颂今才回了天水巷。
路过苏眠家时几人看到院门紧锁,一片静悄悄。
梅颂今盯着看片刻,浅声道:「本该是做饭的时辰。」
这人怎么天天不着家?
羽川眼角一垂,只当没听到。
旁边的亦风怕饿到梅颂今,抬手就去叫门。
「你这后生,家门都锁着呢,哪里能叫开?」
二木娘提着一个菜篮,像是刚从菜地里回来。
她瞧见梅颂今瞬间笑出声:「想必是这位就是困困家的新邻居吧?」
梅颂今含笑冲她致意:「困困是……」
「就是眠眠,街坊们都叫她小名哩。」二木上前笑起来,「我家就住在里头,咱虽没见过我却知晓你,你这两轮椅还是我家男人做的呢!」
梅颂今顿了顿:「谢过夫人,夫人可晓得苏姑娘去了何处?」
二木娘忙摆手笑:「哎呦,你们富贵人家的公子就是会说话,我算什么夫人,若不嫌弃便叫一声婶子就是,我今日倒是没见着困困,许是过会子就回来了。」
「苏姐姐带着斧头出门啦!」坐在自己门口的小虎子摇头晃脑地看着梅颂今:「可能是去打坏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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