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漫目光凉凉,她道:「做了什么,自己知道。今日我想说一句,确实能用钱让会计替代进监狱,而我,也能用钱让会计说出真话。」
迟漫手里拿着U盘,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实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让人的心里有些慌乱。
罗宗保面部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他望着迟漫手里的U盘,开口,「怎的说着代言人,话题跳到这里了?」
「伯父,尊重是相互的。」迟漫的语气带了些警告,「蹬鼻子上脸的人,不需要给任何的颜面。」
父亲被迟漫这么奚落,罗棋升耐不住开口:「迟漫,你不用欺人太甚。我父亲与各位伯伯是股肱之臣,有你这么欺负的么?」
「我这叫欺负?」迟漫面色淡淡,道:「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且错没错,是法律会判。」
话音一落,迟漫扣着桌面的手停止,u盘落在桌面上。
罗宗保顶着那u盘,笑了笑道:「迟经理说的有道理,棋升坐下吧。」
「行了,那就不提代言了,说其他吧。」附近的人打腔,「听说最近在迟经理的改革下,公司管理制度可谓是改头换面。」
—
会议结束,迟漫回到办公室。
苏闻跟了进来,迟漫扬眉。
她知道苏闻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得到了迟漫的首肯,苏闻道:「迟经理,我不知道有一句话该不该说。虽然罗宗保态度不好,但我觉得你应该委婉一下,不然得不偿失。」
迟漫挑眉:「我妈的意思?」
她的眼神明亮,让苏闻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窥见了心思,他开口:「没有,是我自己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用再说什么了。」迟漫视线与苏闻相对,「告诉我妈,我选择刮骨疗毒。」
苏闻咽了咽口水:「是。」
施桃林是在下午来到日落酒店的。
苏闻站在门口:「施总,别生气,迟漫年纪还小,可能处理的方法不当。」
「你不必劝我,我自有分寸。」施桃梅看着苏闻,眼神若有所思,「我进去吧,你也别这样陪她,忙自己的事。」
「是。」
施探梅推开门,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罗宗保当初在风雨飘摇的时候,也没有想离开过,并且是你爸的兄弟。」
「今天你让他下不来台,你爸都接到他的电话了。」
「你不会学学迟梓豪,两耳不闻窗外事。」
等母亲说完,迟漫淡淡地开口。
「迟梓豪是表哥,他以自身的利益为先,而我与他不同。」
施桃梅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要整,整些小虾米就行了,整隻罗宗保干什么?他德高望重,总得给人留点面子。」
「而且我还在开会,就收到罗宗保和你爸的电话。」
「叫你管理酒店,你做成这样?难怪未婚夫跑了,你一天还能做成什么事?」
迟漫内心有些酸涩,她开口:「我未婚夫跑了,跟管理酒店有什么关係吗?」
施桃梅喘着气。
迟漫拿出u盘:「这是他私吞财物的证据,我这样对他,是他应得的。」
施桃梅愣了愣。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女儿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变得淡定沉稳。
像当年天真的自己,可是又隐隐地有些不同。
「你怎么拿的到这就?」施桃梅的气息稳了一下,「水至清则无鱼,高管贪污属于正常。」
「可是他贪了了公款那么多……」迟漫不解。
施桃梅打断,「是我错了,不该把你安排到日落酒店来工作。」
被母亲这样全盘的否认,迟漫眨了眨眼。
施桃梅开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处理了,日落酒店总把手的位置还是交给梓豪,你就安心的坐销售部的推广算了。」
「为什么?」
施桃梅嘴角一抹冷笑:「罗宗保是你父亲的亲戚。」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亲戚总得让上那么几分颜面。
「我与你爸,不想看你和罗宗保弄的不可开交,更不想,你把亲戚给送进监狱。」
施桃梅蹙眉:「你最近也正好可以带薪休假,去相亲,想想想王公子,付公子,还是哪家公子。」
「或者,我看你的高中同学苏闻就挺不错。」施桃梅评价,「一穷二白,好拿捏。」
迟漫觉得晴天霹雳,「你走。」
「行,那你自己考量。」
施桃梅离开,迟漫瘫在办公椅子上。
心像是被泡在水里,酸麻酸麻的。很奇怪,旁人怎么说,她都不在乎。
偏偏,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有些湿润。
迟漫低下头,试图让自己从这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可是她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外面雷声轰鸣,乌云密布,似乎是一场大雨。
微信的小群里响起来群通话,迟漫点了接听。
齐天明的声音响起:「要下大雨了,我们要不要提前出发啊?」
书娇娇:「我看行,去哪里吃啊?」
书娇娇:「迟漫,你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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