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小说网

第92页

所有浓烈的炙热的感情,都源于这颗纽扣。

两个人最美好的年少时光。

陈鹤征呼吸着,胸口处明显起伏,他说不清是惊讶多一点,还是动容更多,只觉得这一生的感情,都汇聚在了此刻。

「原来,你还留着。」他声音有点哑,低喃。

他无意间掉落的,一颗小小的扣子,将近十年前的旧物,她居然保存到现在。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也一直保存着。

温鲤抿唇,眼眶微涩,看着陈鹤征的眼睛,对他说:「在我心里,这是最值钱的宝贝,当然要一直保留着。」

一直留着,直到红颜暮雪,直到苍苍白髮。

看到它,她就会想起,她最爱的那个人叫陈鹤征。

老话里有一个词叫「念想」。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枚扣子就是她的寄託。不单是分手的那五年,时间再往前,翻阅到陈鹤征尚未爱上她的时候,在她挣扎于泥潭般的生活时,这枚纽扣就已经成为她的希望。

「你帮我重新带上吧,」温鲤期待地看着他,轻轻问,「好不好?」

房间里水汽太浓,连陈鹤征的睫毛上都缀了些许,让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剔透,仿佛有群星落在里面,流动而闪烁。

他从她手里接过来,细细的链子穿行于他修长的指间,与指节相勾缠,泛着金属质地的光,很美的画面。

温鲤扶着陈鹤征的肩膀,从洗脸池的台子上下来,然后,在陈鹤征面前转过去,背对他。她用手指将头髮拢在一侧,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

温鲤背影很瘦,脊椎骨骼的线条尤为单薄,腰窝处一抹凹陷的痕迹。

放水的声音停了,浴室里再无杂音,只剩两个人的呼吸,时浅时重。

陈鹤征自身后抱住温鲤,与此同时,纽扣吊坠重新回到她脖颈上,距心跳很近的地方。

温鲤低头去看,小声说:「它很漂亮,对不对?」

陈鹤征将她转过来,重新抱紧她,低声应着:「因为你,它才漂亮。你才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那部分。」

接下去的时间,温鲤乖得不可思议,仰着脸,任由陈鹤征亲她,或是,很轻地咬她一下。

陈鹤征握着温鲤的手,带着她靠近自己,一颗颗地挑开身上衬衫的衣扣。

五年前,陈鹤征一场重伤,留下不少疤痕,虽然大部分已经养好,但有一些痕迹依然存在。一些手术的痕迹,甚至一些火烧的痕迹,一边模糊,一边又触目惊心。

浴室里,暖色的光线下,温鲤一一看到它们,完全可以想像到当初会有多疼。

她觉得鼻尖有点酸,手指情不自禁地贴上去,触碰它们,沿着蜿蜒的线条一路游移,向下,向下,然后,指腹挨到陈鹤征的腰带。

陈鹤征只觉呼吸一紧,说不清的暧昧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他不禁用力,一手箍住温鲤的后颈,又将她抱回到怀里。

「别哭,」陈鹤征说,「给你看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哭。」

她拿出珍藏的纽扣,他也露出旧日的伤疤,这段感情里,没有人一直卑微,也不是哪一方在单向的付出。他们都在努力,努力爱着,也珍重着。

所以,即便隔了五年,他们依然相爱,坚定不移。

温鲤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吐出,微弱地哽咽着,说:「我不哭。那些都过去了,我明白的。」

「是的,都过去了,」陈鹤征抚着她的背,安慰她,同时,也是在教她,「要往前看。」

温鲤点头,像是在对他承诺,「嗯,往前看。」

房间里,温度已经热到极限,每一处皮肤上都覆盖着薄薄的汗水。

温鲤将两个人的衣服摺迭整齐,放在一边。热水淋湿她的头髮和肩膀,陈鹤征明明就在那里,温鲤却觉得看不清,或者说,她根本不敢睁大了眼睛去看他。

陈鹤征故意在她耳边呼吸,那么烫,温鲤咬了咬唇,想偏过头去躲开,他却不许。她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去咬他,咬他的手指、他的喉结和锁骨,甚至是脖颈处浮起的青色筋脉。

「你是小狗吗?」他被她咬得直笑,「怎么总咬人。」

「你先咬我的,」她委屈,将舌尖露出一点,含糊不清地抱怨,「你看,有证据呢。」

她实在是不自知,完全意识不到什么样的动作会危险。

陈鹤征觉得他濒临极限。

呼吸重重地沉下去。

浴缸旁边有个小小的置物台,温鲤一隻手握住台子的边角,她使用了些力气,手背上掌指关节凸起清晰的形状,皮肤被热水淋着,染上粉红,像糖度饱满的桃子。

她完全没想到,陈鹤征居然这么凶。

太凶了,凶得她想哭,偏又没力气去哭,只能哀哀地叫他:「陈鹤征,你别——」

他趁机握紧她的腰,含混地纠正:「不喜欢听这个,换一个称呼。」

温鲤几乎不能思考,膝盖颤颤地发抖,顿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什么,改口说:「阿征。」

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称呼。

浴室里雾气四散,连镜子都照不出清晰的人影,只剩些轮廓。

越是模糊,越显得勾人。

陈鹤征接紧贴着她,掌心数着她脊椎骨的节数,缓慢下移。

他问她,会不会疼。

温鲤的眼睛和鼻尖红得一塌糊涂,她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连忙问他:「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我已经把你追回来了?」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