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眼,她就知道这串紫水晶手炼于她而言,品质算是一般,市价不会超过三万,就连她礼服上的一粒珍珠,都不只这个价,可是……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她的心,可不可以不要跳得这么快,涨得这么满?她会害怕,害怕下一秒,就会满足得碎裂。
“想笑就笑吧,嗯?”夏远航望着那个唇角轻扬的少女,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打工存了两个月的薪水买的手炼,可能连她一条手帕都比不上,可是,他并不觉得卑微,因为他知道,她喜欢,她真的、真的再喜欢不过了。
姚水晶望着他,靠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很短、很轻的一吻,如同舞蝶栖花。
他握住她后退的肩,眼里的情意炽人。
“姚水晶。”
“……嗯?”
“你是我的,我的。”
“……夏远航。”
“嗯?”
“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是你的。”
细细的低语,消失于相吻的唇间,慢慢地飘散开来,空气中,都传来丝丝的甜蜜气息。
浓夏,原本就该是恋爱的季节。
*****
今晚的姚宅依旧宁谧。
宽敞而简洁的书房只开了一盏檯灯,义大利名家设计,流畅而优雅的线条,浅浅的光、淡淡的影,像是深夜里最温暖的梦。
据说,这是一位柔情似水的佳人的爱物,所以那个爱妻如命的天之骄子,每晚都会点亮它,只点亮它。
而那个像寒星一样遥不可及的矜贵的男子,此时他的脸庞隐在灯圈之外,喜怒难辨。
“……所以小姐中途离开,一直到十一点四十分,也就是二十分钟前才回家。”平静而恭敬的声音,毫无起伏地一一报告。
男人桌前放着一份报告,薄薄的两页纸,就将一个十八年的人生,叙述得完整无遗。
“夏远航。”一字、一字,像是念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清冷。
“是,关于这个男孩,属下一年前曾经跟总裁提过……”
轻叩的声音让徐靖远立刻住口,他跟在这个男人身边整整二十年,某些方面,还是了解他的。
半晌,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
抓不准他的心思,徐靖远有几分犹豫,斟酌着开口:“总裁,小姐……”
微抬的手指,再次让他收住了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我知道。”
“总裁……”那个,毕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啊,他……
“这件事,不必管。”淡淡地下了指令。
“但……”他不忍心、不忍心啊!明明是无望的事情,在将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总裁明明就是知道的。
“靖远。”像是嘆息一般的声音,似从遥远的星辰上幽幽传来,夹着一片冰冷之气,从头到脚,都是凉的、都是凉的。
“……是。”
“很晚了。”
事情,已经没有转园的余地。
“属下先回去了,总裁晚安。”他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这个世上,除了夫人,总裁又何曾在意过谁?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夫人那么爱惜小姐,只怕将来事情会闹得厉害,但,他也无能为力。
轻轻关上的门,室内再度一片的清明。
一隻修长而完美的手,轻轻地将那盏檯灯按熄,像是万分小心,不忍施力般。
那张容颜,在灯光下一闪,然后,再度隐入黑暗之中,清贵无双的男子啊!谁说姚水晶脸蛋上一丝一毫,不是遗传自他?
此时此刻,楼上的主卧里却是另一番甜美。
一向爱干净得近乎洁癖的姚水晶,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换下礼服,而是和衣躺在柔软雪白的床褥之中,一串耀眼的钻石手炼,在桌头静静地绽放光华,每一粒都是最、最完美的切割,堪称价值连城,一张小巧的卡片放置在一旁,狂放的字体,配上奢华至极的钻石,相得益彰。
但,姚水晶,这个亿万身家的集团女继承人,却枕着自己的手,兀自熟睡,瓷白的皓腕间,那漂亮的紫色,将她唇边的笑,晕成一片明媚。
夜深人静,正是好梦酣甜之际,梦里,全然是那人声声的嘆息,宝贝,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竟然,是甜的……
*****
“她今天心情很好。”肯定句。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疑问句。
“你去问。”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刚刚猜拳猜输了呀!”
“贝贝,你真的好讨厌喔 !”
“谢谢。”
向芙雅嘟了嘟嘴唇,喃喃地说着:“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转向那个认真工作的女孩。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干净的窗户,细细地洒进来,一点一点,将姚水晶乌黑光泽的秀髮圈得闪亮,她低着头,光滑洁白的颈项优雅而美丽,畔颊一丝散落的碎发,在阳光里闪耀着生命的光泽。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幅细细描绘的水墨工笔画,在这阳光里,莫不静好。
原本是不情愿凑过来的,可是此时向芙雅,是真的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水晶。”
“嗯?”
“你恋爱了吗?”
姚水晶抬头,望向自己的好友。
“呵呵。”向芙雅娇憨地笑着,“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你最近真的变得……变得很……”
“耀眼。”倪贝贝将椅子移过来。
“对!”向芙雅拍拍手掌,“就是耀眼!水晶,人家都说谈恋爱的人会变漂亮,可是你没有谈,为什么最近我却感觉你越来越漂亮?让人……让人……”
“睁不开眼。”倪贝贝再次帮那个单纯的人,将话说出来。
“嗯嗯。”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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