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衡的目光在江凝的脸上流连,最后停在唇上,毫不掩饰地直勾勾地盯着。
江凝有些心慌,伸出手想推开柳衡,却反而被他力的手攥住,然后高举过头顶桎梏在墙上。
「时...唔」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快到江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铺天盖地的气息压过来,直到温热试图撬开贝齿试图闯进来时,江凝才反应过来柳衡这是在做什么。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居然,居然!!!
这呆子他怎么敢!
看来真是酒壮怂人胆!
江凝紧紧咬着,直到腰际覆上一隻有些烫的手。
她一声惊呼正好让柳衡得逞。
呼吸陡然紊乱。
清烈的酒味被渡进口中,江凝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竹影在墙上斑驳浮沉,在见不到光的暗处,呼吸剧烈地交错着。
时不时一声低喘碎在风声中。
绵长的一吻毕,江凝面色已经红到滴血。
柳衡的前襟已经被江凝那双娇嫩的小手揉皱,待到她喘匀气,抬头看柳衡时,不禁一滞。
柳衡的面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沉,眼底充满探究,好似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一般。
而探究下是满满的寒霜与冰冷。
全然陌生的感觉让江凝觉得柳衡浑似变了一个人。
「你...」江凝眉心一跳,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感觉颈侧一疼,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55章 我不是陛下,我是贱奴
柳衡伸出一臂,揽住软倒下去的江凝。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无意识靠在他怀中的江凝,眉峰紧紧蹙起。
方才他,失控了。
这很不好。
那酒,不该喝,喝了误事。
可方才从江辞的口中听到她有婚约时,他就莫名地想尝一尝那酒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犯这样愚蠢的错误。
柳衡取出袖中一根银针,对着手腕上的穴位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剧烈的刺痛让他从醉酒的昏沉中醒来。
柳衡伸出指尖,轻点在江凝微微有些红肿的唇上摩挲着,然后缓缓下移,白皙修长的脖颈处,一隻蛊虫钻出,回到柳衡的手心。
层层竹枝掩着二人的身影。
柳衡脱下自己的外衫垫在地上,将江凝放在上面靠在几竿青竹上,然后静静地立在原处等待着江凝醒来。
良久。
「唔...」
一声嘤咛,江凝的思绪从昏沉中醒来,发觉自己还在御花园中。
而旁边,站着柳衡。
江凝诧异地看他一眼,惊讶道:「时季,你怎么在这儿?」
柳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支吾道:「阿凝,你醉酒了,我没寻到你的兄长。」
江凝低头一看,柳衡的外衫正被垫在自己身下。
江凝立即起身,从地上拿起外衫。「这件衣裳,我会亲自洗了交还给你,还有,多谢你方才看顾我了。」
柳衡微微侧过头,「不必麻烦阿凝了,直接将衣衫交还给我就是,不用洗了。」
江凝衝着柳衡微微一笑,「这怎么行,弄脏了小柳大人的衣物,我要对小柳大人负责才行。」
柳衡不动声色转动目光,看了一眼江凝。
她向来就是这般,一叫他小柳大人,便是要拿他逗趣了。
可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为什么现在听到他喊小柳大人,内心莫名慌乱呢。
江凝说完这句话,如愿看到柳衡微红的耳尖,用袖子掩了掩压抑不住的唇角。
「时季,走吧,一起出宫门,我兄长大抵在宫门口等我。等到了那里,你我再说分别的话。」
柳衡敛了敛眸子,轻声道:「好。」
......
南樾的重重宫阙中,月光被牢牢锁在殿宇中。
薄如蝉翼的鲛纱绣帘随着晚夜的凉风慢慢摇曳着。
层层纱帘掩着的宫殿中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惨白的月光照在金砖铺就的殿内。
一隻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酒樽,高高地扬起长臂,对着窗棂外高悬的圆月,月光盛满杯盏。
帝王头上的珠冕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让他本就烦乱的思绪更加杂乱。
萧越伸手扯掉了那珠冕,鸦青色的长髮瞬间披散下来。
他身上的黑色外衫已经半褪至腰际,暗红色交领内衫也已经敞开大片。
因为酒樽的倾泄,萧越胸前的肌肉上淋了许多烈酒,水光潋滟。
但萧越感觉不到冷,他赤足踩在冰冷的金砖上,斜斜地躺在地上。
看起来慵懒,颓废,但狭长的眼眸中满是冰冷,像一隻蛰伏在暗处的蛇。
「真是好圆的月...」喑哑的声音从他萧越的喉间溢出。
明明是在讚美明月,可声音听不出一丝喜悦,神色也晦暗到极致。
这月光能让他想起太多事。
萧越烦闷地伸腿一扫,腿边的酒罐便霎时翻到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他将手中的酒樽也掷出去,「哐当」一声,狠狠地砸在那窗棂上。
「关上!」
听到殿内的声响,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殿内,准备将窗关上。
但因为殿内没有烛火,那侍女不留神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萧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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