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皎月吃完晚饭在家待了两个小时,看了看手机上和孙妤约好的地点,咬咬牙挎过包出去。
「皎月,我陪你一块去。」在玄关那换鞋,裴父突然走了过来。
简皎月下意识慌张地往后退:「爸,去、去哪啊?」
裴继穿了一身正装,手上拿着公文包,声音很淡:「书临他妈妈那天晚上照顾你时,接了你的电话。」
她脸色煞白,听见裴父继续把真相剖开:「你婆婆担心你碰上勒索犯了,就让我去留了个心眼。」
那几天孙妤确实一直有在换手机号码来催促她给钱,而简皎月怕裴书临会打电话给自己,就一直没换过号码。
裴继没说关于她身世的事,只看了看她带的手提包,问她打算怎么解决。
简皎月被赤.裸裸摊开,也没了再掩饰的意思:「我……手里有几张支票,加起来差不多有七千万,再多我也没有了。」
说来实在讽刺,法律并没有给她一个断绝母女关係协议的权利,但这项协议却能在她的养父母身上执行。
裴继拍拍这位晚辈的肩:「傻孩子,不能给一分钱助长这种人的气焰。」
他们过去时,孙妤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听到简皎月会妥协先拿一笔钱来,她表情愉悦不少,出门也有认真打扮,一身黑白经典香奶奶成衣,低靴配芬迪的披肩。
哪怕是大夏天,她也不嫌热一般在头上套了不少贵重首饰,化着精装的妆,衬得那张美丽脸庞越加神气。
见简皎月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她扬起的唇角慢慢放平:「怎么?这是带帮手来了?」
「这是我公公。」简皎月拉开两张椅子入座,除了说完这句话就再没出声。
来之前裴继就交代过她,接下来一切由他解决。
孙妤看他们神情寡淡,倒也没想太多,一双漂亮的眉眼在灯光照映下显得泛橙色:「亲家好,初次见面。」
裴继在商战许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她这种人的嘴脸也摸得一清二楚:「不要套近乎了,浪费时间。直接说吧,要钱没有。」
「那你们来这干什么?」孙妤立马皱眉,双手抱胸。
裴继声音寒凉:「五个亿没有,五年牢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她愤慨提高音量:「你什么意思?」
「阴阳合同,偷税漏税,灰色生意。」裴继每说出一个字,孙妤的脸色就变得更差。
裴继笑了一声,极尽讽刺:「我想你不会怀疑裴家有没有这个手段把你这些事情都揪出来,还有你那位嗜赌成性的丈夫,真的只是在澳门赌钱吗?」
这几句话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孙妤彻底没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强撑着问出口:「你想怎么样?」
「三天内出国去,并且永不再入境。」裴继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签字,我会帮你请最好的移民中介安排移民事项。」
孙妤被震住了,完全说不出话。
「对了,之后的事宜直接联繫我公司的律师。我想我和孙女士彼此都不是乐于相见的态度。」
裴继说完就起身出去了,把剩下来的时间交给简皎月。
「好啊,白眼狼!」孙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翡翠镯子被桌面震得当啷响,隐约出现裂痕,「小杂种,搭上裴家这座靠山就出息了,连你妈也赶尽杀绝!」
简皎月对她这些污言秽语早就麻木,从包里把列印出来的通话记录和一系列她的催债信息都放在桌面上:「孙女士,我咨询过我的律师了,这些威逼利诱的证据足够判你勒索的罪名。」
孙妤仿佛被反咬一口,气得几度语塞:「你、你!」
「很惊讶?」
起初简皎月的确会被自己噁心的出身吓到,以至于无措地觉得自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也给了她一个冷静的缓衝期。
除了她自己,谁也没资格否认她活着的意义。
「你儘管在网上大肆宣扬,我没办法告你造谣,但我也绝对不会去跟你做亲子鑑定,不会承认你是我妈。」简皎月没再提出要给她支票的话,冷声说,「不过当你要求赡养费时,我一定会给,希望你到法定年龄那年不是在牢里。」
孙妤咬牙切齿:「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简直是个冷血畜生。」
简皎月怎么敢这样和她说话!
从头到尾都是她不要这个杂种,什么时候变成了简皎月敢噁心她?
从裴继给出的那份合同,到她打算玉石俱焚的决心,简皎月此刻已经有了足够底气。
「一个畸形的童年成长经历不是我爸妈给的,是你。在你的衬托下,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母亲会比你糟糕。」
怀胎十月生育她的恩情在这刻显得无比讽刺。
她想,或许她也只是比较倒霉,註定不能有个爱自己的母亲。
出门时,简皎月侧脸冷艷,语气强硬:「也不要再去蛊惑我爸爸为你再付出,简家从来不欠你什么。我养父母十分恩爱,我想你的人品也不至于低贱到上赶着去当小三。」
从会所出来后,裴继还在门口等她。
简皎月抿抿唇,小跑上去鞠了一躬,道谢:「爸,谢谢您。」
裴继:「之后也不要再跟单独跟你生母联繫了,金律师会接手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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