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环境里,她「不安分」地挪动,霍予闻早已经被拱起了火。他压住她的手,「别猜那么多,你老实坐好别乱动。」
曲盈噗嗤一声笑出声,乖乖软软地靠近他怀里。
「霍予闻,你脸红了吗?」
「没有。」声音听起来硬邦邦的。
曲盈寻到了找回主场的机会,拉着长调哦了一声,「你现在脸皮果然厚了很多。我记得刚领证的时候,我喊一声老公你都会脸红。」她一隻手揉上他的耳廓,「耳朵也会红。不像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偷师学艺的,像个老手不好对付。」
「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霍予闻突然问。
「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曲盈反问他。
他没答。她只能从他一颤一颤的胸口察觉出他在笑。
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什么?是不是你也知道自己和自己吃醋是一件很蠢的事?」她又想起他吃错曲凡的醋,开车追到她父母家楼下,一手把自己送到岳父岳母面前的事,也忍不住笑。
「哎,你第一次见我爸妈那次,是怎么征服他俩的?曲凡只说你厉害,几下就把他们搞定了。」
曲爸爸脾气好,为人和气也很少为难人,毕女士可是个心眼多不容易讨好的。她那时候原本以为毕女士旅游回国之后势必会把她训一顿,结果没想到平安无事地度过。
霍予闻手臂揽在她柔软的腰上,「先主动认错再表忠心。」
曲盈微愣,「这么简单?」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他那时候满心满眼都是她,吃醋也不过是期待她能给他相同的回馈。她爸妈大概是看清了这一点,当时并没有为难他。后来他想和毕女士学厨艺时,她也一口应允,教的上心。
时间一晃,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
曲盈靠在他怀里没说话。房间内就这么安静下来。
「我是跟你学的。」霍予闻突然说。
「嗯?」
「这不难。」
「是吗?」
曲盈在黑暗里望着他,轻笑一声,「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每天像汇报行程一样,恨不得把从家里到公司用时多久都要告诉我,我以为你那是在和我找话题,你那时候又笨又可爱。」
霍予闻想到当初毛头小子一样的自己也笑。他揽了揽她的腰,「我是后来发现,遵从内心,做些对你想做的,自然水到渠成。」
他低头,唇瓣精准敷上她的,「我那时候知道你还喜欢我。两情相悦的感情是一面镜子,我对你想做的,你也会想。」
「你不喜欢的,会告诉我。你不说的,就是喜欢。就像现在。」
「想要我吻你,对吗?」
软软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瓣,滑入口中,品尝她的甜怡,邀她共舞。
曲盈被他说的心里一片柔软。像踩在沙滩上,像踩在棉花上,像踩在云朵上,像踩在漩涡里,一点一点沉沦陷入。
她轻轻闭上眼,眼前一片空茫的黑,唇边一片灼烫的热,耳边只有他的呼吸。
那呼吸很轻很柔,只告诉她,他在请求。
细瘦的手臂攀紧他的肩膀,她抬头迎向他。
黑暗给了人大胆试探,也给了人无边想像。
一隻蜻蜓轻落在湖心小荷上,尾尖轻点,留下一点涟漪便振翅而走。
来的无声,走的无息。
留下的涟漪一圈一圈盪开,湖面起了轻皱,湖底暗涌出热泉。
什么都抵不过两情相悦。
他喜欢她,爱她,珍视她。
她也是。
曲盈窝在霍予闻怀里轻轻喘.息,听他野马般的心跳。
无论何时,他对她都有一颗滚烫心臟。
时间悄无声息溜走,门却始终没有打开。原本能听到一些细微声响的门外此刻和房间内一样安静。
曲盈坐直了些,「时间是不是到了?」
「嗯。」
「那,要出去吗?」
霍予闻扶着她站起来,走到门边,慢慢拉开。
曲盈眯了下眼。
房间外空空荡荡,那一群人全都不见踪影,如果不是她和霍予闻身上的衣服,她都要怀疑刚刚经历的是不是一场梦境。
她看着霍予闻笑。她一身月色旗袍,他一身英挺军阀装,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还真像穿越回了几十年前。
门把手上黏着一张顾浅语留下的字帖。
约会愉快,明天再见。妈妈要我提醒你们,别忘记今天晚上各睡各的。
曲盈哭笑不得,将纸条收好后望向霍予闻,「现在怎么办?还继续约会吗?」
霍予闻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眼里满是惊艷颜色,「去海边吗?」
这是两人第二次一起看海。
晚上的大海静谧得像沉睡的巨兽,海水温温柔柔漫过细沙。
曲盈的鞋子早已脱掉,被霍予闻拎在手中。她坐在沙滩上,脚丫向前伸。海水亲吻细沙时也亲吻她的脚趾,微凉,舒适。
霍予闻低头看看她,又看向不远处即将布置好的婚礼场地。
远远地能看到一条蜿蜒小路,路上几道圆形拱门,尽头是仪式台。
明天他将站在台上,等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曲盈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片场地亮着灯光,能看到几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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