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在那个时间里,爱情成了奢侈品,他甚至不能多想她,因为每想一次,思念便多一分。
他的小姑娘有没有好好吃饭。
工作上是否顺心?
有没有男人在追她?
还有……她没忘了他吧??
所幸现在回来了,失去的那一年光阴,他会一点点找回来,他的小姑娘只能喜欢他。
江思淼后背贴着墙许久未动,眼睫忽闪间落下一片影,灯光间杂在影里隐隐浮动。
眼尾翘起漾出一弯弧,宛若挂在天间的一轮弯月。
须臾,有笑意悄悄从她眼底溜出来,她抬手摸上胸口,心跳得很快。
江思淼忍不住想起他说话时的样子,眼尾上扬,目光灼灼,嘴角挂着浅笑,明明是一本正经地说,可落在人耳中,却带着莫名的苏感。
他说:心疼你。
他说:心疼你。
他说:心疼你。
江思淼伸手捂住羞红的脸,跺跺脚,命又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抱着小兔子玩偶爱不释手,不停回放着季凌风说的话。
「淼淼,乖乖,睡觉觉,淼淼,乖乖,睡觉觉……」
「淼淼,记得,不许忘了哥哥。淼淼,记得,不许忘了哥哥……」
江思淼在床上连滚几圈,头埋进了枕头里,嘴里一直念叨:「哥哥,哥哥。」
「砰砰。」敲门声传来。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撩开脸上凌乱的髮丝,偏头问:「谁?」
「我。」季凌风的声音悠悠传来。
「有事?」江思淼问。
「牛奶。」季凌风说,「我给你送牛奶。」
江思淼这会儿不太想见他,觉得不好意思,「那个……谢谢你啊,我、我不想喝。」
季凌风改变策略,先哄着她把门打开,「啊——」
江思淼听到声音紧张地问:「怎么了?」
季凌风:「杯子太烫,烫到手了。」
「……」烫到了?那怎么行。
江思淼玩偶一扔,枕头一甩,光着脚跑下来,拉开门,急切问:「烫哪了?快让我看看。」
她拉住他的手,垂着眸找寻伤口,「你说你啊,干嘛要给我弄牛奶。我要是喝自己会弄。」
她心疼的拧着眉,翻来翻去,「哪呢?烫哪了?另一隻手吗?」
季凌风反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在她耳畔说:「你心疼了?」
时间静止,江思淼停止说话,头贴上他的胸口。
「我没事,别担心。」
「谁、谁担心你了。」江思淼想动,奈何脑袋被他按着动不了,只能说话反驳。
「你啊。」季凌风浅笑说,「刚才眼圈都红了。」
「……」江思淼最听不得的就是他受伤,哪怕一点都不行,心疼得要死,伸手扯着衣摆继续否认,「那是被风呛的。」
「风?哪里有风?」
「卧、卧室里。」江思淼道,「窗户开着,进风了。」
季凌风手指落到她耳垂上,不轻不重捏了一下,随后淡声道:「骗人。」
江思淼:「……」
江思淼红着脸说:「我没骗你,不信你看。」
季凌风抬眸瞄了一眼,窗户还真的开着,风吹进来,捲起纱幔,纱幔高高扬起。
一切似乎说的通,但季凌风选择听从自己的内心,他看得出,江思淼担心他,不然不会这样急切地跑出来。
季凌风「嗯」了一声。
抱得有些久了,江思淼身上生出汗,有些黏黏糊糊,她伸手推了推他,「松、鬆开。」
不说还好,说完,季凌风搂得更紧了。头又垂了些,滚烫的气息拂到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有件事我想和你解释一下。」
江思淼忽闪着眼睫问:「什么事?」
季凌风:「关于那晚你给我打电话,被一个女医生接到的事。」
话落,江思淼愣住,心里不断猜想:他要对她说什么?
说他喜欢那个女医生?
说他觉得他们才更般配?
说他们已经相爱了……
江思淼越想心越颤,不行,她不要听,不要听。至少、至少不要再回来的第一天就要她听到这样的事。
她摇头:「别说。」
季凌风:「淼淼,我和她——」
「求你别说。」江思淼声音里带着哭音。
「……」
「我、我不想听。」江思淼吸吸鼻子,「改、改天再说吧。」
季凌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更不想让她误会,他顺手把牛奶杯放旁边的柜子上。
拉开两人的距离,伸手托起她的脸,直勾勾凝视着她,深情唤了一声:「淼淼。」
江思淼迎向他的视线,清澈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名为「害怕」的神情,她甚至想,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听。
不要听他们的点点滴滴。
不要听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她……
承受不起。
至少现在是。
暗恋是苦涩的,但假如没了暗恋的资格,与她来说,是更苦涩的。
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解救了江思淼,电话似乎很急,响了好久也没挂断。
江思淼撩起脸上的髮丝,提醒他,先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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