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手机充上电。
傅西庭按灭烟头,走出办公室,敲了敲郑恆的门:「明天有什么行程?」
「稍等。」郑恆迅速调出平板行程表,「明早九点有个开发案的项目会议需要召开,十点半要去联森准备竣工的项目现场进行视察。下午三点,有……」
傅西庭抬手打断,捏了捏手指骨节:「把能延期的工作往后排开,给我空出两天时间。」
郑恆稍愣,随即明白过来:「需要现在帮您订机票吗?」
「三点半吧。」
等到傅西庭重新回到办公室。
郑恆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出神,忽然有些懂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真正含义。
他苦哈哈地泡了杯咖啡,小抿一口。
开始安排之后两天的工作。
从摄影棚内出来,时间刚过六点。
这几天姜疏宁手把手教人,好在林笛悟性高,两人培养起默契虽有些生疏,但也并不算困难。
今天有她帮忙调整角度与灯光,拍摄只用了三个小时。
林笛笑着凑近:「我还以为今天又要被骂了呢。」
「我有那么凶吗。」姜疏宁好笑,「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是之前经常挨我骂一样。」
「倒也不是。」
姜疏宁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天。
傍晚的天空乌云密布。
昨天还是三十多度的大晴日,今中午就说变就变。
姜疏宁叫了个车,将包里的其他器材交给林笛,让她上车:「你先回去,我现在有点事儿。」
「这都快下雨了。」
「我弄完很快就回来。」
说着,姜疏宁关上了车门。
今早起床前,戚灵打来电话说,之前姜疏宁在这边买给她的角梳摔坏了,想要再买一个。
姜疏宁刚看了眼地图,发现这边上有个小巷子。她把相机挂到身前,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临城一带古镇居多,地理位置又处于南方沿海地带,六七月份来旅游的人格外多。
但或许是突然变了天气。
青石板小巷内,平时摆出的文艺品小摊全都收了起来。
姜疏宁一直走到尽头。
什么都没有,不免败了兴。
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愈发暗沉,灰压压的雾气由上至下重重地覆盖下来。又过了两分钟,头顶开始飘起小雨。
姜疏宁没想到南方的雨也下的这样突然。
想到返程的路线,她身上又没带伞,略微急躁地踮起脚尖,忽而看见右侧有条岔路小道。
尽头是座凉亭。
姜疏宁赶在瓢泼大雨落下前,三步并作两步,抱着摄影包跑进了凉亭内,抖了抖头髮上的雨水。
来势汹汹的雨滴狂拍水面,不一会儿,眼前的砖瓦房被雾气笼罩,白蒙蒙的一片。
只剩凉亭这一隅安静地。
姜疏宁拿纸巾擦干净石凳坐下,单手托腮,目光放空地盯着水面摇摇晃晃的几株浮萍。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林笛:【下雨了宁姐,你快回来了吗?】
姜疏宁缓慢地打下几句话,安抚好林笛,又想到什么,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傅西庭。
那边很快回覆:【在哪?】
看到这话,姜疏宁的思绪困顿一瞬。
觉得有些奇怪。
姜疏宁:【是在摄影棚旁边的小巷子里,居然有个亭子,环境还挺好的。】
姜疏宁:【可惜在下雨,不能取景。】
等了一会儿。
傅西庭始终没有动静。
姜疏宁无聊到极致,点开聊天框骚扰他。
姜疏宁:【你在干嘛?】
姜疏宁:【怎么又不理我啊。】
姜疏宁:【你真的好冷淡,这日子我看是过不下去了。等回去我就搬走!】
……
不知道发了多少条。
姜疏宁撑着脸,按下最后几个字:【你知道我在干嘛吗?】
聊天界面内。
姜疏宁的消息占据了一整个屏幕,有长有短各不同,唯独相似的一点是,都孤零零的无人回应。
「……」
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姜疏宁按灭手机省电,从摄影包翻出相机,操作了一番,举起放到眼前试图取景。
来回变换了好几个方向后。
刚找好一个角度。
倏然间,耳边响起皮鞋踩在青石板,以及大颗大颗的雨打落在伞面的声音。再接着,格外童话的一幕出现在姜疏宁的镜头里。
傅西庭穿了一身黑色衬衫,领口处绣着低调的金线,纽扣鬆散,露出有棱有角的喉结。衬衫下摆被收进皮带里,黑色磨砂的皮带扣收紧,隐隐约约能看出劲瘦的腰身。
他撑着黑伞,从雨幕缓缓走出。
裹着寒气,像极了地狱的阴间使者。
姜疏宁的心跳漏了一剎。
手指比意识更快一步,拍下了照片。
傅西庭步入亭间。
两人一高一矮对视着,姜疏宁失神地眨了眨眼睫,还未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傅西庭伸出手,冰凉的指背贴了下她的脸。
「我现在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你们好爱我上章好多好多评论!爱你们!!这章我也要发红包!!
备註:从此君王不早朝。--出自白居易《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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