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漾晨望着廖勋凯,男人刚毅的脸庞,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坚定,也有着不可一世的霸气,深吸一口气,季漾晨收回手。“我知道了。”
廖勋凯说的对,她是有些急躁了。
云家,西苑客厅。
沉闷的气氛中,曲千柔失控尖叫。“不可能,不可能的,鸢儿怎么会中毒,她吃的东西都经过严格的检查,没有人有机会对她下毒。”
“能知道是什么毒吗?”云竟天面无表情,冷峻的目光看着关悎。
“要等鑑定后才能确定。”关悎回答。
他也是根据云鸢的症状判断为中毒,具体是什么毒,就要靠仪器鑑定后才知道结果了。
“儘快鑑定出结果。”云竟天转头看向曲千柔,清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问道:“鸢儿今天都吃了什么?”
“与平常一样的食物,菜谱是营养师给的,以前吃这些都没有事……啊!”说到一半,曲千柔像是想到什么,惊呼出声,瞪圆了美目,不敢置信。
云竟天面不改色看着曲千柔,关悎问:“曲小姐是想起了什么?”
曲千柔回答。“鸢儿今天中午喝了碗西米薏仁汤,这是唯一不同的食物。”
“西米薏仁汤不是你让厨房做的吗?”云竟天目光微寒。
他当然记得那碗西米薏仁汤,佣人送汤时管曲千柔叫夫人,漾晨面无表情的问他,“夫人这个称呼不是她专属的吗?”他回答是,还把那碗西米薏仁汤拿给漾晨喝,好在漾晨没喝,要不然,中毒的就是漾晨,云竟天心里庆幸的同时,一片苦涩。
只怕此时,她正与廖勋凯在外面愉快用餐,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午餐的时候差点出事。
“是,那是我要喝的……”话说到一半,曲千柔脸上苍白起来,颤声低喃。“难道,下毒的人是想毒我,鸢儿是误食,所以才中毒。”
关悎一怔,还有这一出。
云竟天心里想的却是,下毒人的目标可能是漾晨。
曲千柔突然扑到云竟天面前,双手抓住云竟天手臂,哭的很伤心。“竟天,你一定要查出凶手,这次鸢儿是误食,下次呢,下次可能就要她的命了,或者是我和鸢儿一起死,竟天,你一定要救救我们,鸢儿那么小,那人怎么下得去手。”
云竟天面色十分难看,叫来元龙,让他去调查,无论是谁,只要查出来,他定不轻饶。
曲千柔低着头,脸上一片泪痕,心里却在笑,竟天还是在意她和孩子的。
一时间,云家人心惶惶,个个自危。
季漾晨晚上九点多回到云家,路过花园时听到有人在假山背后小心低语,她并未留心,只听到有人断断续续的说什么鸢小姐中毒了,少爷大怒,命令元龙调查,看架势,一定要找出凶手把那人大卸八块。
不自觉停下脚步,季漾晨凝眉,云鸢中毒,那个小女孩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还有,云竟天把云鸢保护的那么好,谁敢对云鸢下毒。
假山后的人在讲电话,断断续续,季漾晨也听不太清楚,云鸢中毒与她无关,再听下去也无趣,迈步直接回了东苑。
走进儿子放间,季漾晨来不及伸手打开灯,一个人影突然跳出来,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她身体,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季漾晨吓了一跳,手里的文件袋掉落在地上。
☆、第二十章你也信是我要毒害你女儿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气息,让季漾晨放弃回击,抬起手去掰腰上的手,她用力,他也用力,与她较真着。一来二往,当触及到他左手纱布,粘糊的感觉和空气中渐渐飘散的血腥味,季漾晨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你手流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低哑的道歉声在她耳边落下,抱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放鬆力道。
云竟天很是自责,两年前他没能保护好漾晨和儿子,两年后,失而復得,他让漾晨跟他回家,没想到,才第二天就让漾晨差点出事,听到关悎说云鸢是中毒,还是因为那碗西米薏仁汤,他简直胆战心惊。
有人要害漾晨,他差点成了帮凶。
“没有弄脏我的衣服,你不必道歉。”声音依旧清冷,季漾晨表情淡的如窗外的月色。
掰不开云竟天的手,季漾晨也懒得白费力气,反正他不可能一直抱着她,早晚会放开,这世上没有人能与云竟天较真,这点,她两年前就明白了。
“弄脏了你衣服我会买新的给你。”云竟天低沉的声音透出点点痛苦,点点失望。“可我指的不是这个。”
板正她身体,让她与自己面对面,云竟天看着她水润眸子,再次道歉。“对不起。”
想起路过花园时无意中听到的话,季漾晨很快反应过来,蹙眉说:“如果你说的是中毒事件,那么就更不用向我道歉,中毒的是你女儿,不是我。”
“你……”云竟天浑身一僵,鬆开季漾晨退后一步,眸子凝聚起无尽的悲哀。“你……都知道了。”
她知道了云家的黑暗,是否后悔跟他回来云家,或者,直接离开。
“云家闹的这么大动静,我就是想不听不看,也不太可能。”没说明怎么知道的,季漾晨蹲下身捡起掉落的文件袋。
“漾晨……”
云竟天刚要说什么,季漾晨淡然打断他。“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云竟天急了。“漾晨,你听我说……”
“我想听的时候你不愿意说,现在我不想听了,也请你不要说。”水眸望着他,季漾晨认真说道:“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多去陪陪你女儿和爱人,她们需要你,而我……不需要。”
云竟天眼眸里瞬息万变,最后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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